伯乐之难
公元1572年7月,近江国的坂本城修筑完成,明智光秀成为城主。在织田信长帐下众多将领中,明智光秀无疑是一个例外,作为一个织田家新人,地位却如同火箭一般上升,已经快到了与柴田胜家,佐久间信盛等人平起平坐的地步。
明智光秀的地位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得益于织田信长的提拔重用,同样也有足利义昭的知遇之恩,否则这位美浓国土豪家的落魄公子怕是几于泯灭在这纷乱的战火之中了。然而织田信长和足利义昭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是要反目成仇的。
同年9月,以足利义昭名义剿灭织田信长的“第二次信长包围网”形成,“甲斐猛虎”武田信玄势如破竹几近灭掉了织田信长的好基友德川家康,然而随着武田信玄的病故,战争局势急转直下,足利义昭本来只是想着在织田信长的大后方搞点事情以激励其它同盟大名,结果织田信长在东部前线几乎不战而胜,猛虎回头,足利义昭战败并遭到了织田信长的流放。
明智光秀的内心更加煎熬了,但以他此时此刻的能力,只能选择沉默。
惟任日向守
在支持足利义昭的势力中,最大的势力,既不是浅井长政、朝仓义景等长期与织田信长对抗的近畿大名,也不是武田信玄、上杉谦信等实力强大的东国大名,而是以石山本愿寺为中心的“一向宗”势力,这群有”信仰“的和尚遍布织田信长的势力圈。
一群“吃斋念佛”的和尚缘何能够成为对抗“第六日魔王”织田信长最大的势力?
宗庙建筑一直是古代重要的商贸场所,尤其是宗教祭祀之时,人流量巨大,如我国的城隍庙,时至今日都是繁华的商业中心。有了商业贸易,就能一定程度上解决战争经济方面的问题。仅仅只是有钱自然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兵源,本愿寺“一向宗”与其说是佛教宗派,倒不如说是打着宗教幌子的战争机器,因为进入这个宗教组织,几乎不需要任何条件,不用拜佛,酒色皆可,这样一来,战争中信仰空虚的苦难底层人民便成为了“一向宗”的利用对象。
“一向宗”与织田信长的战斗并没有因为足利义昭的倒台而停止,公元1573年,越前地区附近的“一向宗”发生暴动,织田信长率三万大军前往越前作战,明智光秀的军队也加入了战斗序列,并在龙门城的战斗中斩杀“一向宗”二千余人。信长亲自向朝廷奏请,将九州的名门望族姓氏“惟任”与“日向守护”的官职赐予了光秀,并在次年任命光秀为丹波地区的最高指挥官,明智光秀成为织田信长的山阴道军团主将。
织田信长一直在极力的拉拢明智光秀,试图用名利让光秀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忠。
在丹波攻略中,明智光秀同样有所作为,公元1577年,光秀的军队连续攻陷了丹波国的龟山城、八木城、船坂城、籾井城。不仅如此,光秀的军队还作为援兵参与了山阳道主将丰臣秀吉主导的战事。
摄津之乱
又过了一年,织田信长帐下大将荒木村重发动叛乱,荒木村重与明智光秀有着相同的境遇,同样都是织田家的新人,且能力过人。荒木村重自出仕织田信长以来,一直致力于摄津国的内乱平定,到了1578年,摄津国基本完成统一,这位荒木摄津守在织田信长眼中似乎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加上信长对待下属是出了名的无情,出于种种原因,荒木村重决定谋反。荒木村重的叛乱明显是过于自信的,虽然他据城御敌死守不战,然而随着宇喜多军切断了同盟毛利军的军粮运输,其主城有冈城告破,荒木一族子女十六人,人质六十人,在京都六条河原被斩首,村重本人则逃往西国毛利家寻求庇护,剃发出家,取号道粪。
值得一提的是,荒木村重的儿子娶了明智光秀的次女,所以二人其实是亲家关系,而在村重叛乱之时遣返了光秀的女儿,战争期间光秀也有向信长请求赦免村重死罪的行为,可见两家关系其实是交好的。
明智光秀像荒木村重谋反失败的这一年,距离本能寺之变也仅仅只有两年光景了。此时的明智光秀虽然已经历过了无数次思想上和心理上的折磨,然而还是选择继续臣服于织田信长。
直到另一件事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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