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文字?
还记得书生时代,第一本小说是个青春言情故事,偷偷摸摸在课间 在饭点 在睡前,沉溺于书中人物的沉浮命运中 无法自拔。已记不清书中故事情节,只记得那是第一次觉得 文字是有魔力的,后来阅读面宽了,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看书了,各种各样的文字都会去看,不变的依然是置身其中带来的心灵享受。
现在的时光,喜欢上了与文字为伍,固执的不用复制黏贴 偏好手写下来,“唰唰”的纸间,看着墨色渐满 渲染开来,微笑随之而现,简单却又那么充实的时刻,甚是满足。
一直以来 都想着如何写一篇文章 纪念那给我满满爱的人,无法下笔,越是珍视越想给之最好的,便耽搁下来 耽搁了许久,直至现在 记忆开始模糊错乱 突然惊醒,我想在能清晰回忆的时刻书写下来,是执念亦是情怀。
小时候家境不好,妈妈在我3岁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爸爸也在7岁的时候出去了。犹记得那个白天,爸爸说着“我去街上 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当时吵着我也要去,奶奶在一边拉着说“你陪奶奶去洗衣服,晚上就有好吃的了”,那时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便是漫长的等待。不记得是否哭闹过,只知道现在脑海里一年级之前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消失了,不知道是自己选择了忘记,还是真的被自己永久封存了,那缺失的童年时光,一直是遗憾呐。
往后十几年的时光,都是奶奶带大的。
印象中奶奶是比较安静的人,在那满是八卦的乡下,奶奶从不参与,更多的是静静地与那台手摇木质机子为伍,日复日年复年,年华于此。
现在想想,奶奶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拥有那个年代所有女子的品德。年轻时历经饥荒,啃树皮吃过糠饼,所以一直比较节俭,每次好吃的都要留下来给我,自己舍不得。
现在的你会不会和我一样怀念乡下的大灶饭?那不用电饭煲,需要先煮成7分熟米粥,然后捞出米打起米汤,米重新入锅,筷子插几个孔(上面有时铺一层辣椒,熟后剁碎放酱油盐,就成了特别美味的拌辣椒),最后盖锅盖,灶里放适量的柴火(扔几个红薯进去就有烤红薯了),于慢慢温度中 焖出一锅香香的米饭,还有好吃的锅巴(炸一下就是吧唧吧唧停不下来的零食),那才是米饭的味道呐。
现在,习惯了电饭煲的简便,即使是主打原釜燥火饭的电饭煲也焖不出那最原始的味道,那只有灶台只有时间才能焖出的味道,想念。
小时候我和哥哥口味不一,他吃豆泡不吃豆腐,而我只吃豆腐不吃豆泡,每每早上那挑着担来卖豆腐豆泡到门口的时候,奶奶都会纠结一会(因为节俭不会都买),那时的我应该是很听话的吧,我就会说“奶奶,我今天不吃豆腐”,那时奶奶总会摸摸我的头,我想是欣慰。
后来奶奶自己做豆芽,这一次我和哥哥口味一样,黄豆净泡后 放于木桶中,用透气的布遮好,每天浇水,那时每天早上第一时间都会来到木桶前,舀一碗压水机压出来的凉凉的水,倒进去,看着水慢慢渗出,每次都会忍不住揭开布看发芽的程度,看着芽慢慢长起来 小不点到长苗,好欢喜,喜欢的是那期待的过程。
现在依然只吃豆腐不吃豆泡,依然喜欢豆芽,想念的却是那时做豆芽的时光和那个摸我头的人。
端午的时候奶奶经常会做发糕,我比较偷懒,从不和面,只是凑在那口盆前,看面粉一点一点没有 变成厚实的面团,每每那时都会好玩的揭开正在发酵的面团 伸出手指去按压,看面团凹陷出一个一个小孔,竟无比兴奋,然后小嘚瑟的继续盖上布,一直还很好奇为啥到最后那些小孔都没了。蒸屉上锅,蒸布铺上,放上发酵好的面团,表面放上红枣,然后盖盖开蒸,我像个小馋猫一样,围绕灶台,香味飘散,蒸盖打开那一刻雾气缭绕,糊了眼,看着饱满的发糕 先抠一个红枣放嘴里,手指烫的直摸耳朵,嘴里又烫又甜,热乎热乎的幸福呐。
舌尖上的想念
现在自己会和面,那一遍一遍的手指按压糅合间,回想起那时 奶奶站在桌旁 卖力地糅合那一大团面团,会后悔那时怎么没一起,想念的是那给我做甜甜发糕的人。
舌尖上的想念哥哥喜欢吃蛋炒饭,而我嫌弃蛋的腥味,小时候不吃蛋,有一次奶奶给我做了韭菜炒饭,惊艳到了,好香,之后每次炒饭都是炒2份,蛋炒饭+韭菜炒饭。后来门前种菜,每次都好期待韭菜快快长大,自家菜园里的韭菜总是特别香,那一碗韭菜炒饭香了我整个年少。
现在有时也会炒饭,却不敢尝试韭菜炒饭,固执地一直不去尝试,我怕味蕾刺激感官,我怕会无比怀念那碗复制不了的韭菜炒饭,我怕会疯狂地想念那个人,你会不会端着一碗韭菜炒饭 微笑地站在我面前...
记忆一旦开始 便停不下来。
奶奶喜欢的苹果 西红柿,我也喜欢;奶奶喜欢的油麦菜 苦瓜,我也喜欢;奶奶喜欢的红薯 米粥,我也喜欢 喜欢呐……
你会不会和我一样 舌尖刺激的不是味蕾,是满满对过去的回忆,是汹涌而至的想念?
舌尖上的想念
此刻,吃着热乎的粥,指尖划过屏幕,敲打着最后的结尾,想念的是那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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