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比较的无味,草木调零,静默的山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活气。我常常深恨在冬天裸露的山的肌肤,和老奶奶的那双苍老的手一样,青春活力的流失让人感到时光的残忍。有一次我路过水上公园,小湖的水都结成了厚厚的冰,廊桥与亭子仿佛建造在水晶世界一般,晚霞的余晖泼泼洒洒,耀眼的霞光在冰面折射出流彩的光芒,像一杯陈酵的葡萄酒。这为数不多的欢快瞬即消失了。
某日,远在南方的弟弟给我发来一张照片(就是文中的插图),一树含苞的绿萼梅,闭了眼,顿时满腔都是沁心的寒香,天地之间满是这纷纷的绿梅,白衣胜雪,蒂绿滴翠,是误入清尘的萼绿华么?
北方的寒冬却是开不了这样的花,人家墙头探出几枝泄露的腊梅,如同活泼娇俏的小姑娘在探头探脑,也有红梅,只有在正月十五前后才能开放,而接踵而至的春天早淡了这些报春者的殷勤。所以,光是雪花必然是单调的。记得读过一句诗“江南何所有,聊赠一枝春”。是啊,也许你正守着一冬的寒雪,他人早在无限春光里欢歌。可是,有一天,这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雪地里点燃的一堆篝火,从此,春天不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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