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一切的一切,仿佛梦境一般,从梦中走来,又在梦中离开,令人猜不透,摸不着,你我都只是梦中人。
《母亲还在,这家就一直在》不知不觉来到这所私立的孤儿院都已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在这里长大,和这里的二十多位兄弟姐妹们一起打闹,一起写作业,依偎的在一起共同画一颗属于我们家的爱心,每天都很快乐。于是我学会了独立,学会了一个人去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孤儿院里的院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法国中年男人,他和他的翻译一起建立起这所孤儿院,这位翻译就是他的中国妻子,但他们却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也没有领证,所以没有孩子,理所当然的我们每一位成员都成了他们的孩子。院长每天都要为经营这所院到处奔波筹钱,每年都得回一趟法国,即使为了我们把身上的钱都花完了,他也无怨无悔。
每当我仰望星空的时候,都会依稀想起第一天到这的样子,当时的我刚上小学三年级,舅舅也是迫于生活的无奈才把我送到了这,但我也只能依依不舍,和他恋恋惜别了。和别人家的孩子不同,我有一个悲伤的童年,我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农村家庭里 ,记忆中父亲经常施行家暴,面对这样一位残无情的严父,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至今还是深深浅浅的。我还有个哥哥,但自从离开的那天起他就被大伯接到另一坐城市去生活了,从此远隔千里至今未见。由于大伯家重男轻女,所以他并不喜欢我,也对我妈不好,爸死后所有的事都是母亲一人来扛,还要面对村里人的冷嘲热讽,流言蜚语,直到有一天她累了,扛不动了,便坐着村里的大巴出去打工,于是又只剩我一人。有时邻居家的小朋友都老爱嘲笑那没父母的孩子,于是我的童年是在打架中度过。
《母亲还在,这家就一直在》1 儿时,我四岁那年,有天父亲被朋友叫去喝酒然后就把我和哥哥关在了家里,父亲平时没事就只会喝酒,一天就是十几斤的那种,我想我们村没人能比他更厉害的了。大门锁紧,无论我和哥哥如何绞尽脑汁都打不开,家里没有剩饭,我们只能喝着白开水,啃着锅里的锅巴充饥,能填的饱肚子就以足够了。之后便趁着爸爸还没回来两个人就从后院那破碎的玻璃窗钻了出去,在后山浪到傍晚都不想回家。父亲回来后发现家里没了人朝后山走去,老远就看见父亲拿着根钢棍像猛虎一样朝我们充来,我们撒腿就跑,父亲一路狂奔,一边又喉道:“你们站不站住,不然以后都别回来了”但我们仍然往前冲,他实在追不上就转头回去了。想想每次,父亲喝完酒发了疯我们都是被打,母亲同样常常被赶出门只好到山上的山洞里去过夜,直到第二天清晨父亲酒醒后才回家。“哥哥,我们该怎么办?”“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这样安慰道。 天亮了,父亲打开了一扇门,看见了昨晚翻山越岭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到隔壁外婆家的我们,他直接一脚朝哥哥飞了过去,哥哥连着凳子一起撞到了墙角,都快奄奄一息了,父亲还是没有停手,我至今无法忘记哥哥吐在地上的那一滩血。在外婆的百般阻止下父亲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铁棍,就这样把我们拎回了家,继续锁起了门,又继续出去喝酒去了……
2 记不清又是儿时的哪天,父亲母亲带着我到了街上,父亲在早餐摊吃着米粉,我和母亲就独自去逛街了。回来时,只听父亲说胸口有些疼痛难受,让母亲带他去看医生,他们急忙的穿过人群留我一个人在摊上吃着父亲剩下的半碗粉。我整整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他们,于是天黑了独自借着月光寻摸着路回家了。到了家,和放学回来的哥哥一起守候在门口直到凌晨,在我快要睡着之际,隐约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黑暗中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轮廓, 是妈妈身影,怎么只有她一人,父亲呢?气氛凄凉了起来,她的回答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一样刺痛我的心脏,没错,父亲死了,永远离开了,诊所里的乡医也不知具体的原因,只知道常年喝酒导致的后果,以至于在路上大脑溺出了血,已经早无法挽救了。 可谁知,平时向来凶残的父亲也会有慈祥的一面,他走后我再也吃不到他从地里挖出来,考出来的香喷喷的烤红薯了,再也没有人在寒冬腊月里搓暖我的双脚抱我上床睡觉,父亲的离开这个家就不再散了不完整了…… 至少我还有母亲,她自从去了外地打工后,有幸遇到一个她认为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后来那男人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后爸,从此他们相依为命,每个月都会给我寄来伙食费,至于哥哥也是许久未见不知他过的好不好,母亲在,这个家就在,妈妈,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们,又快到中秋了,今年你们回来好吗,一家人在一起。
《母亲还在,这家就一直在》云中谁寄锦书来,再过两年就高中毕业了,我只想在孤儿院里一边帮一帮院长照顾弟弟妹妹们,一边等着你们归来。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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