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讯业工作七八年后,业界兴起一股合并的热潮,主要以垂直整合的方式,从上游的零组件工厂,结合电脑的设计生产商,到最贴近消费者的零售通路,用换股来交叉持股,扩大公司规模与降低成本,并期望能够股票上市。那段期间我们大约一年的时间,和许多公司谈判,最后终于底定下来,和一家当时全台最大的二极体工厂合并,庆祝签约当天晚餐,两家公司的的高阶主管都出席了,对方主谈的副总是我在精业公司的同事,他说了一段话让我非常意外,也印像极为深刻。
他说当时他进到公司之后,就把公司里的所有的主管级干部全部都观察研究了一遍,揣测他们的可能发展与动向,而我是他觉得很特别的一个,不管公司的几次人事变化,无论是裁员或是部门间的整并,我都能远离在权力争斗的风暴之外,始终拥有一个看似不重要没人争夺,却又不可或缺的位置,即使公司人事变化得风风火火人人自危时,我的职位依旧安然无恙,我的部门一直都处在非战区,甚至大事底定之后,还会有新的更好安排。似乎我有一种看到公司未来变化的能力,资讯业的技术进展很快,我总是能在别人还没意识到之前,就先让自己具备有公司所需要的技能,所以再大的火都不会烧掉我的身上。
听他这么一说回头想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自己不曾如此观察。我原是最底层的业务员,在电脑业刚萌芽的时候大家都不懂,所以有许多软硬体上疑难杂症,连专业的工程师都很难搞定,而我因为阅读了大量资讯杂志上的Q&A,并实际排除过许多问题,就成了公司里这方面的专家,后来我的主管每次出差拜访经销商时,死活都要我同行,帮他挡子弹解决各项技术问题。于是每个月花了半个月跟着主管全省跑,根本没时间做自己的业务工作,业绩挂零快被公司开除了,我的主管立马把我调到大型电脑业务部门,薪水加倍只要服务好几个特定的大客户就行,而且他也能经常要求支援,要我随他去出差,帮他解决难题。
就这样随者公司的扩张与成长,我也历经了多次的变动,最后到了研究开发部门里的一个单位主管。而其关键就是我能看到趋势与需要,让自己处在一个相对有利与被当时所需要的位置,换个行销理论来看,我走的是“利基市场”,需求不大但不可或缺,没有或很少竞争者。
后来随着自己兴趣与理想的发展,对于生命成长的渴望,离开了职场最后成为独立讲师,这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但回首望去这一路走来,真的是少人如此,我总是荒烟漫漫中走出一条小径,不重要但却存在着,不是主流却不能忽视。这五六年来更着力于易经、大学、中庸等国学与按摩和葛吉夫律动/神圣舞蹈的融合,让古老的智慧用现代的方式来重新呈现与落实在日常生活中,相信假我以数年,必然又可以走出另一条路呈现另一片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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