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懒人包里看书,女儿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纱裙,躺在黑色吊篮里,双脚用力蹬客厅的墙壁,让吊篮荡起来,支架碰撞着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我发现吊篮并没有依靠在墙角,紧挨着沙发一起向餐桌的方向挪动了大约50公分。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动的,一下午我都睡在沙发上。
我的目光落在沙发上。青色的帆布套已经洗得发白,但是看上去洁净,有质感,饱满,柔和的灯光洒在上面,躺在里面厚实的舒服感弥漫过来。
昆明连日的雨,一阵一阵,缠缠绵绵。午后,潮湿阴冷的空气让人感到身体沉重。彧儿今天最后一科考试,三点接他回家,躺在沙发上,眼皮粘滞,但一闭眼,莫名的心慌起来,仿佛密密麻麻的圈圈,逐渐变大,向我挤压过来。
小时候,头一着枕头便能睡着,像被人拉入睡眠一样,酣沉,清爽。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少年实实的睡眠,如同青春一样逝去。可能是长期一个人带着孩子居住,变得对声音敏感,即使是午夜,周围轻微的声响,哪怕是孩子挠一挠痒,我都会瞬间惊醒,就像逃亡的罪犯一样警觉。
我感觉自己沉下去,身体慢慢放松。儿童房孩子们玩耍的笑语和厨房里阿姨准备晚饭的锅瓢碗碟碰撞声,时不时刺进我的耳膜,让我感到烦躁,我睁开眼喊一句:吵到我了,又迅速被拽入梦里。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两个小时候后我完全清醒。
我仍然感觉这是长时间以来难得的一个深深的睡眠,做了长长的连续的梦。梦里梦境清晰,醒来后,故事的跌宕仍残存在身体里,却模糊得记不起一个具体的人物和情节。只记得梦的最后是一面清澈深蓝的湖水,夕阳从山后发出光芒,扫过湖面照射在湖边秋天的枫树林上,又好像是鳞次栉比橙墙红瓦尖顶的别墅群,如同天边的晚霞一样绚烂。
我查了查行程安排,中间有三天的空档,于是打开携程,订了三张出行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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