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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田思浑身发冷,她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成了一团,就像一个大综子,身体还是如筛米的筛子,抖个不停。
陈向荣睡到迷迷糊糊,身上发凉,伸手摸,被子没了。不用想,准是田思睡相不好,又把被子拽跑了。
陈向荣向田思靠了靠,这才伸手去拉被了,只是拉了几次也没有拉动,他有几分无耐,又有几分好笑。
陈向荣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借着外面微微的灯光,就这么斜靠着。
田思睡相不好,晚上不是踢被子,就是卷被子。最初结婚的几年,陈向荣晚上会醒多次,有时,担心田思踢被子感冒了,有时,被冻醒的。
睡觉这事,陈向荣多次向田思提想过。并没有起多大作用,慢慢的陈向荣也就习惯了。没有想到,今晚又被冻醒了。
三月的南方,昼夜温差很大,陈向荣坐了一会,就冷得受不了,又躺了下来。
这次,陈向荣把田思裹的被子打开,直接钻了进去,伸手把田思搂在怀里。
刚结婚的那几年,陈向荣、田思两个人睡觉都是你搂着我,我搂着你,早上睡来,还是相互搂着。
有了孩子后,两个人就很少搂着睡了,多半是像现在这样,陈向荣搂着田思,田思背贴着陈向荣的心膛。
田思原本就发冷的身体,这会在碰到陈向荣的心膛感觉缓和了些。
田思心里抗拒陈向荣的靠近,身体的虚弱她使不出力气同时又让她依赖着这份温暖,她僵硬的维持在陈向荣的怀里。
陈向荣噙着笑,又向田思靠近了些,甚至抬起头,把田思的头搬着,在她的嘴上吮吸了起来。
田思紧闭着,阻止陈向荣舌头的入侵。陈向荣转尔从田思的嘴唇移开,向田思的耳根游去,手也不安分的在田思的衣服里探索着。
田思的身体不可控制的哆嗦着,泪也从脸颊滑了下来。
陈向荣感觉到脸上黏黏的,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平躺了下来,一只手握着田思的手,一手伸出去揩田思的眼泪。
陈向荣的手刚刚触碰到田思眼睛,田思额头滚烫通过陈向荣的指尖传了出来。
陈向荣这才发现田思的异常,打开日光灯,田思面红耳赤,嘴唇好青,双目紧锁,身体如过度哭泣后,抽涕的停不下来。
陈向荣紧蹙眉头,快速的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塞进田思的腋下。
体温计从田思瑟瑟发抖腋下,一次又一次滑落了,陈向荣只好双手把他箍在怀里。
身体的嬴弱,让田思暂时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不快,她思贪婪的依靠着陈向荣怀里的温暖,就如婴儿在妈妈的肚子里,踏实又安心,身体松软的依在他的身上。
陈向荣下颚轻轻的顶着田思的肩膀,这会田思俨然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他出神的盯着怀里的田思,低垂的睫毛如雨后的松针,那尖端挑起的晶莹将阳光射进了他的心里。平常,她就如张牙舞爪的野兽,无所不能,只有这会,他才能感受她需要他,他的脸自觉的贴向了她的颈脖里。
一丝丝冰凉,又微微发痒传来,田思无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陈向荣的身体瞬间如点火的汽油,熊熊的燃烧着。
理智迫使他压下欲望,似乎田思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不再贴着她,心底数着1.2.3……
数到350时,他拿出体温体,39.8C。
陈向荣小心翼翼把田思从怀里挪到床上,那动作轻柔的仿佛是田思就是刚出生的婴儿。
他从抽屉里找出布洛芬悬液,试图喂田思喝下,田思如一个怕害吃药的孩子,胡乱的摆动着脑袋,药大多洒在了她的脖子里。身上粘糊糊的,她的头欲发摇得如拨浪鼓。
陈向荣只好含着药,嘴对嘴的过渡到田思的嘴里。这会田思如婴儿遇到妈妈的乳房,拼命的吸吮起来了。
陈向荣如一个母亲享受着孩子的吮吸,满足极了,好一会,才怜爱的将田思的嘴从自己的唇上分离,下了床,提细心的提田思盖好被子,这才下楼了。
他提着开水瓶回来,利索地倒在脸盆里,把毛巾打湿,试好温度,擦拭了田思嘴上、脖里的药水,又在脸盆里搓揉了三五下,这才敷田思的额头。
回倒腾了一个小时,瓶里的热水也用完了,陈向荣再次量了田思的体温,38.3C。
他松了口气,转身下楼又烧了一瓶,回到楼上,给田思全身都擦拭了一遍,提她换了一轻干净的衣服。
确定田思的体温正常了,他才握着田思的手,贴着她身旁躺着。
这并不是陈向荣第一次照顾发烧的田思。
一个周五,田思加班到凌晨两点多,到家后倒床就睡。一觉醒来,浑身针扎似的痛,忽冷忽热,挣扎着摸出床头柜的体温计,三十九度八。好不容易翻出半盒感冒药,早已过期。她索性不管不顾,继续躺下,闭上眼睛。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有什么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到下午,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又渴又饿又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她舔了舔嘴唇,无比想念家,想念妈妈,想念爸爸。
擦干脸上的泪,田思翻出陈向荣的微信,让他帮买一盒白加黑及布洛芬悬液,不方便就算了。
陈向荣很快回复一个字,行。
将手机扔到一边,田思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这是分手后,她第一次联系陈向荣,她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然而蹿入脑海的,全是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甜蜜的片段。
枕着浮萍般乱悠悠的记忆,田思昏昏沉沉睡去,没多久就被门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开了门,扶着门把,看到提着塑料袋的陈向荣笔直地站在门口。她伸出手想去接药,却一个踉跄扑倒在了陈向荣的怀里。
陈向荣搂着她,要送她去医院,她坚持不肯。他只好依了她,照顾她服好药后,又细细地用热毛巾敷在她的额前。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换水,敷毛巾……
陈向荣再次俯身换毛巾之际,许是烧糊涂了,田思双手环住了陈向荣的脖了,将陈向荣压到在身下,凑到向陈向荣的唇边索吻。
田思不管不顾的吻着,好像刚才敷在额头上毛巾里的水,都进脑子里了,她就这样讨要着陈向荣的吻。
两人的爱情也在那场感冒后治愈了。
白静的少年,现在已经有胡须了,一根根黑又密的胡须探头探脑的钻在皮肤外面似乎对未知的世界有着畏惧,伸出的并不长。额头在睡眠中,也紧锁着,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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