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田思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两人离婚了,陈甜思、陈甜雨跟着陈向荣。
离婚后,陈向荣不顾田思哀求,阻止前来看女儿的田思。孩子趴在院子的栅栏上,两双手使劲的向前伸着,脸因栅栏的挤压,圆圆的脸仿佛成是一只泄气的篮球。噗嗤噗嗤地唤着“妈妈,妈妈,不要;不要离开我们”。
陈向荣面无表情的指着田思,恶狠狠的吼着:“不要叫妈妈,是她不要你们的”,声音如利剑穿膛。
顿时,陈甜心、陈甜雨呼喊声嘎然而止。
田思仿佛吃了摇头丸,疯狂的摇晃着脑袋,嘶哑的喊着:“不,不,不是这样的”,
陈甜心充耳不闻,抓住陈甜雨的胳膊往屋里拽。
陈甜雨双手紧紧的攥着栅栏,不停的呼喊着:“妈妈,妈妈”
田思眼睁睁地看着陈甜思松开陈甜雨的胳膊,双手一根指头,一根地抠开栅栏的小手,继而拖着陈甜雨离开了。
“不”。
田思惊喊着,醒了过来。她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急切的唤着:“甜心、甜雨”。
“妈妈,我们在这里”,隔壁的陈甜心响亮地应着,顺手搁下手里的书。
很快,陈甜心笑盈盈地跑了过来。陈甜雨一蹦一跳的跟在后面,头上两个小羊角辫也随着身体的扭动,欢快地跳着辫子舞。
姐妹俩跑到床前,一起趴在床上,小眼睛提溜提溜的转着。
陈甜心双手托着下巴:“妈妈,你喊我们做什么?”
田思伸手抚摸着陈甜心的脸,又把甜雨的辫子整理了一会,这才郑重其事地对陈甜心、陈甜雨说:“任何时候,妈妈都不会不要你们,知道吗?妈妈永远都爱你们”。
陈向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白米粥,走了进来。笑嘻嘻的接过话:“甜心,甜雨,你妈妈不要我们了”。
陈甜雨听了,举着小拳头,跑向陈向荣,一边捶,一边嚷着:“臭爸爸,妈妈才不会不要我们,一定是你不让妈妈生气”。
仿佛不解气,她转而喊着:“姐姐,姐姐,快来帮忙。”
“好了,是爸爸的错,爸爸不该惹你妈妈生气”。陈向荣绕过陈甜雨,把粥放到了床头柜上。继而冲姐妹俩摆摆手,“妈妈不舒服,你们去看书吧”。
“好吧”,陈甜心拉着陈甜雨向外走去。
临到门口,她又回头对田思说道:“妈妈,我知道了,我们也爱你”。
陈甜雨摇着小脑袋,若有所思的问着陈甜心:“姐姐,永远是多远”?
两孩子消失在门外,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又恢复冷冷清清。
田思回收了视线,闭上了眼睛,心如针扎。自己怎么就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梦里梦外都这样残忍。
“是她不要你们的”。
“是妈妈不要我们了”。
梦里,梦外交替的在田思的脑回荡着,泪水如溢满的水,瞬间布满了脸。
陈向荣俯身揩去她地泪水,柔情满满地说:“我没有陪回娘家,是我的错,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停顿了一会,他把田思的右手,握掌心,“你知道吗?昨晚我做了一个超级恐怖的梦。”
你不要我、甜心、甜雨了。当着我的面与其他男人亲密,眼睛里看着那个男人,满满的都是幸福”。
陈向荣的话一句不漏的拍打着田思的心,她身体无动于衷,心里却思忖着,两个人还真是同床异梦。
早些年,如果陈向荣出轨,保不准,田思还真会像他所说的梦境这这般。找一个男人,让他尝尝背叛的滋味,只是这几年,早就磨灭这滑稽的念头。
或许是爱淡了,或许是豁达了,或许是想开了。她心里想着、念着,只要陈向荣出轨,这就男人,就不要。
有时,她甚至还盼着眼前这个男人出轨,或许这样就可以争取到一个孩子的抚养权,也可以挣脱这看不到希望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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