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凳子上,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地板听着母亲反反复复唠叨的话,心里非常郁闷。
“这已经是第几回了?……也不知道你爸要是在话……”听到父亲我便想起了曾经的生活。
那时父亲还在世,家中很和谐。每天我起来时母亲和奶奶已经快将饭做好了。吃玩饭后我便目送爷爷奶奶还后母亲拿着农具去地里干活,然后接通父亲每天的“例行电话”跟他闲聊几句。
中午时,母亲提前回来做饭,饭快好了爷爷奶奶也回来了。他们间有种默契。农闲时爷爷经常开我和弟弟的玩笑“爷爷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还没等我想明白奶奶和母亲便已经笑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平淡,安宁,我很满足。可生活中总会有意外。那年我12岁,家中的平静被父亲的意外打破。
那天,我看着爷爷在房间接了个电话,然后看着那手机从爷爷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怎么了”我心中满是疑问。爷爷走了出来,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光芒。他在奶奶面前轻声说了一句话,奶奶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号淘大哭了起来。我心中的疑问进一步加重。
这时,母亲也闻声赶来询问,发生了什么。爷爷哭着说:“老大没了!”听到这里我的心一颤“这不是真的”心里满是不相信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母亲则是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倒在了地上。
后来一个月父亲的丧事办了,婆婆也上来在晚上陪着母亲安慰她。而我则去上学了。从此,我的耳边再难安宁了。
“ 你听到了没有?”我连忙回答“知道了。”然后我便离开了凳子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想着他们跟我说过的话。
“你爷奶就是想要那点儿赔偿金……”;“你妈就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人,那钱放在她娘家人手上没准哪天就没有了……”;“你三叔让你爸贷的钱他也不认了,还有你二叔他们也不出养老的钱,你爷爷奶奶要那么多钱多半还是给他们的!”
放学一回到家,耳边尽是妈妈的哭诉,爷爷奶的控告,他们说过的话像轰炸机,让我体无完快千广论百孔,心中越想越烦。烦躁过后就是悲伤。如同今天本是爷爷的寿诞却因赔偿金的事闹得不欢而散,满心的祝福也成了悲伤。
在爷爷奶奶和母亲的斗争中,我成了他们的“垃圾桶”,他们需要的是我的站队和倾向,他们并不会在意我---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的内心悲伤!
这场斗争中我得不到安宁,我需要一点安宁,让我的内心平静下来,让我弥合那伤口,去寻找生活的方向。
爷爷奶奶,妈妈,别在为父亲的抚恤金耿耿于怀了,分额已经分配下去,也无法改变事实,我只想要片刻的安宁,哪怕一点安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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