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植物保护的历史,好像在中国极少有人去做这方面的考源,小绿也只是零星记得起北魏的《齐民要术》和明朝《天工开物》。古籍读的少,确实对化学药品出现之前,古代先民如何道法自然的农业耕种方式缺乏了解。
但至少爷爷一辈都算是农民。母亲是四川人,幼年丧父,姥爷做的“南北行”的生意,有着武艺在身,曾多次犯险从云南倒烟土。个中自有果报,结局凄惨,财富被共同经营的兄弟霸占。一口广东腔的姥姥带过五个孩子,和五个孩子的孩子们,靠的是农活和麻线。虽然二老离我远去多年,姥姥的样子和那个驼背,仍然在我的记忆之中。
爷爷年轻被抓壮丁做过国民党的兵,生性脾气彪悍,身体硬朗,以木匠营生。奶奶很早离世,续房一个同父异母的姑姑。膝下两个亲生五个寄养的,也很是不易。
小时因为体弱常被欺负,也因为性格内向喜欢看书和安静,对于自然的观察和好奇心从来没有泯灭过。零三年毕业到现在,虽没有大起大落,却也遍尝酸苦。特别在学术和专研的领域算是个打井的队伍。涉猎再多,也是稳扎稳打,串联知识体系,绝不孤立看待。
今天发生个事情,十分遗憾。小绿的观点非常符合情理法,必须严正申明。
好好的一个个人观点,变成撕逼生态治虫是好事,作为农业病虫害防治的一种类型,应当在大量、多年和异地实践的基础上,总结科学如理如法的使用技术进行规范。才是一种能够作为推广的可行性方案。仅仅是小范围、小区域、小物种、没有长期追踪、没有数据分析的实验,那只是个人或者实验使用经验,没有广泛推广的价值,除非是为了谋取私利,且不负责任。否则就说不通。
农药,特别是高精尖的国际农药研发集团,每一款产品都是做过大量科学、严谨、长时期、跨地域的实验,再经过各个国家的审查、实践、确定没有问题,确立了登记作物、靶标病虫害、各种证件、还有多年来世界各地的实践结果,用事实验证的。而这些规范和制度,中国现有的法律法规制度中,对生物治病虫是基本完全空白的。就是说我瞎搞乱整都可以。黑猫白猫抓老鼠就是好猫,挠沙发踩盆栽掀多肉跟我生产者和推广者没有丝毫关系。即便只有可能性也没有关系,甚至可以不受良心地约束。就这一点来说小绿是绝对反对的!
小绿持有的观点,都是仔细思考,绝对是情理法都稳稳站得住脚时,才会明确表态。回顾几次截图,还是觉得言辞有些激烈,应当向提出生态治虫的朋友致歉!但双方观点绝对正确,只是没有说到一个点上去。
生物治病虫,化学治病虫。本来都是为农业服务,为了提高作物、保护环境,这两个方向都为人类的和平发挥着不可忽略的贡献。那为什么小绿要反对生态治虫在家庭园艺中使用呢?那就掰开揉碎说清楚吧。
⊙从消费心理说:
选择生态治虫的客户肯定具备如下心理:猎奇尝鲜、对农药有认知窄、根深蒂固的误解农药、错误治疗久治不愈丧失信心,专业内行的把式做实验。
选择农药的客户基本就是普遍常规有病看病的常态。⊙从作用机制说:
生物是活物,利用自然界生物链,用有益生物捕食或者杀灭有害生物。简单粗暴有效。
药品也并非全是死物,比如阿维菌素、春雷霉素、伊维菌素本身就是生物源制剂,就是一种广谱杀虫的细菌。二者基本是同源。但有些药品作用机理不同,一般来说都属于对害虫靶标性的神经毒素,对哺乳动物毒性很低。除了国家禁止的农药和假冒伪劣,不在讨论范围内。⊙从运输途径说:
活物在密封状态的运输本身就是一种考验,况且收货不及时,处理不到位,也许虫到了也死差不多了,没死也是半口气了,这绝对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走航空,费用成本难道就不是成本?
药品,不管是什么剂型,起码运输、仓储都是很方便的,只要密封和保存得当,极难出现变质或影响疗效的情况。况且获取渠道广泛,性价比相对来说更高。⊙从生产、终端销售和对环境影响的角度说:
大批量出售益虫,那么势必涉及到动物扩繁的问题,扩繁虫类,也并非象养蚊子那么容易丢盆死水即可。那么如何繁殖健壮、不携带有害病虫的干净益虫?这个国家都没有执行标准,行业更是没有执行规范。为了成本最小、利润最大,当然是有减分项和黑幕在里面。不要说益虫干净没有问题。为什么实验室小白鼠要在实验室繁殖,丢在大楼外面自己繁殖需要抓几只来用不就行了?科学家蠢到这点都想不到吗?那请问为什么他们要实验室自繁?那海关又为什么查那么严?这些年又有多少偷运外来的动物和植物,由于跨地域缺乏天敌,对自然资源造成不可逆的危害,且根本无法处理?这种事情您随便查任何一个环境保护的组织都可以找到大量的真实案例。益虫的虫口密度过高对生态平衡造成的恶劣影响,就像澳大利亚的兔子灾害一样,破坏植被,最后被迫养狼吃兔子。这种事情在全球已经屡见不鲜,就是片面强调优势,不去考虑这样做对自然环境整体造成的负面效应,等到丢羊了,再去补羊圈,或者去娘的不补地球一样转。
讲真的,农药也不是省油的爹爹,好的药品持效久、效果强、残留小,靶标动物准而广,但是无论如何对蜜蜂等一些授粉类益虫,保守估计合格达标的药品中也有一半是可以对它们造成伤害的,当然有经验的植保人员和种地能手自有妙招,能将这个弊病尽可能降低。况且家庭园艺多半是在人群集中的城市和郊区,和这类人工或自然生存的益虫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生存空间,过分担心这个问题,那是杞人忧天。只是农资店里仍然有大量剧毒有机磷,对哺乳动物都有严重伤害的廉价药品贩卖,比比皆是。而好药常因为价格高、分量大、获取渠道狭窄很难被家庭接受,好不容易出了降低成本铝箔袋小包装,但是保存成了大问题,依旧 不方便。而且网络上擦码的,各种分包的假货也是巨多,有些零售价比省代的批量拿货价还低,来源不明的假冒伪劣产品铺天盖地。⊙从使用难度说:
生态治病虫难度极高,绝非买回来往盆里一撒,ok我睡觉虫就没了。那是胡扯!没那么简单。如果不是难度极高,木村的苹果何必花费十年才种出来?(可以去奇艺网看《奇迹的苹果》或者参看央视《科技苑》20170509)况且他成功后有没有声嘶力竭的去大力推广?没有。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个就是自己对苹果的一种情节,一种对苹果的情怀,他是真正种苹果的匠人,而不是商人。况且这种产量,换做任何一个做生意的,都无法承受。人家五元一斤的苹果,你买五千一斤,消费者傻啊?销路呢?就算再好吃,一个苹果比一坨铂金还贵,恐怕是有奢侈消费和铺张浪费的嫌疑吧!生态治病虫,一直都是以无公害食品为目标拓展出的技术,距离大范围普及和应用,就像钢铁侠的战衣与当代科技的差距。搞一堆益虫帮助我们解决问题了,然后把它们扫地出门?或者再消灭掉?还是让它们饿死?小绿认为这还是个伦理问题。
而农药不论合格不合格、任何剂型的农药,只需要按照比例兑水稀释即可,虽然这个比例换算和标注方式在中国最近才开始制定国标进行规范,但是五花八门的标注方式确实让很多专业植保的也只能凭经验判断,要让他们清楚明确的说出换算标准,即使是老把式加上科研团队的工作者里,九成九说不清楚吧!但这并不影响使用。加药、兑水稀释、调匀、使用就行了。简单粗暴有效,对设备、环境的要求极低。药害和效果,有了安全用药的常识和销售商正确的指导,是很难发生或者可以补救的,况且这属于服务态度问题,和个人养护经验问题,除非是故意、用假货乱整,不然极难把作死药害打死,这里不要揪字眼提除草剂,撕逼没有意义。
其实上述五点,只是小绿没花什么功夫就能想到,还有更多实操过程中的细节如果要对比,没完没了。况且小绿一开始也严正强调了,并不是说生态的不好,农药好。
没有生产规范、没有安全标准、没有技术要求、没有使用规范、没有国标、没有政策法规的支持、没有大量异地不同品种地长期实践和数据积累。在这个前提下,无论是多好多省钱吹的多神的技术、套路,无论是生态的,还是化学的,不仅小绿应该反对,全球的正义之士都应该象大众反对转基因一样的去反对,去抵制。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经不起时空考验,且注定只能在狭窄的范围内存在或者不长久。版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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