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宠伴唤黑皮之八：放马牧羊犬

我曾经在朋友圈发过一组照片，其中有两张特别吸睛：一张照片上，小黑皮昂头挺胸蹲在草丛中，身后是一匹在悠闲吃草的深红色骏马；另一张是小黑皮几乎是同样的姿势，而身后背景是大片草地，黑色的山羊分布在不同方位，这么多大大小小的黑皮聚在一起，还是蛮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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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发布以后，很多朋友纷纷点赞，更有玉溪的朋友问我哪里拍的，我也不厌其烦一一解答。最妙的是我以前在安徽任教期间的学生，当时的语文课代表留言说：老师，你家小黑皮不但是牧羊犬，还是牧马犬了嘛。我赶忙回复：我呢小黑皮本事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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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之中担当牧马犬重任的时候，小黑皮也才刚过两个月大，到我这里也就一个月多点。那是去年五月十八日的中午，午休起来，我带着小黑皮第一次去合作水库玩，待在小箱子里的小黑皮一路上东张西望，对路边的一切充满好奇。在甸苴小村和祭龙处交界的地方，有一家山泉饮用水厂，旁边是一处三五亩大小的荒地，长满了将近一米高的杂草。看到一匹马在正午的阳光下悠闲吃草，我就停下了车子，把小黑皮抱出来放在路边。小黑皮看到那片草地异常兴奋，嗖的一下越过路边的水渠跑进草地里。但是身材太过矮小，她在草里面蹦蹦跳跳地挺着急，后来又钻进草地深处，跑到吃草的马儿旁边围着人家转来转去。吃草的马儿看着这个小不点，一点也不惊讶，依旧甩着长长的尾巴慢悠悠咀嚼着草叶。我在旁边看着，害怕马儿伤到小黑皮。待了一会，我抱着小黑皮出来了，就在要走出草地的时候，我把小黑皮放到稍微高点的土堆上，给她留下了这张照片～～～牧马犬小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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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张牧羊犬的照片，是在此之后的一个特殊的日子，六一节拍的。我带着小黑皮又一次来到了合作水库尽头的村子～～～秀溪村。秀溪村转了一圈，往回走的时候，一群大约有上百只的羊群挡住了道路。在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的吆喝声里，这群大大小小的黑色山羊呼啦啦奔向水库尽头一大片草地。这时候水稻田里已经是绿波荡漾，白鹭鸶悠然自在，在稻田上翩翩起飞。景色异常优美，微风轻拂，鸟鸣清亮。我自然停下来，小黑皮对这群和她毛色相同的异类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路屁颠屁颠跟着跑过去，跑向远处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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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尺长的青草格外鲜绿，软软的很舒服，小黑皮在草地上兴奋地奔跑，打着滚儿，玩得很开心。她不时跑到那些吃草的黑山羊跟前，非常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低下头也咬断一根草叼着玩。有比小黑皮高了不少的两只小羊羔围过来，她们互相看着，好像要成为小伙伴的神情。看着这些可爱的黑皮们，我拿出手机拍了不少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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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景色难得的好去处，此时阳光正暖，牧羊人找了一处坡地躺下，用草帽盖住脑袋睡觉，他的羊群也不乱跑，四散开来，静静地吃草。草地中间，一条约有一米宽的小河流过，河水清澈见底，透亮晶莹，我坐在小河边，静听流水潺潺，羊儿窸窸窣窣吃草的声音清晰可闻。鸟鸣声声，蝉叫嗡嗡，蜜蜂嘤嘤，各色的蝴蝶在草丛里的花朵上起起落落。我也躺下，什么也不用想，就那么静听松风远，静听溪水流。我呢小黑皮，跑累了，不知啥时候，也在我的脚边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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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同类友好和善的小黑皮，对那些异类也是一样地亲近。在我带着她外出的时候，她见识过吃草的马儿和羊儿，成就了牧羊犬牧马犬的美名。但是也有一些小动物，见到她立刻逃之夭夭，其实小黑皮也不会咬她们，也没有发出吠声。

有次在甸苴小村旁边的砖厂路边，我带着小黑皮缓缓爬着那条长长的陡坡，冷不丁小黑皮跳下来，跑向砖厂主人的院子，不一会就听到咯咯乱叫的声音，我赶紧赶过去，主人不在，院门大开，小黑皮追着几只鸭子几只鸡在院子里转圈，我大声呵斥也不起作用，这会的情景真是鸡飞狗跳。我放好车子，就去抱小黑皮，但是她依旧停不下来追赶的步子，有几只鸭子被她追进院子里的水池，三只鸡被她撵到院子外面，躲进路边小山上的树林里，我最后跑上跑下终于抓住顽凶小黑皮，把她放在车上赶紧离开。走那么远了，蹲在车子上的小黑皮还向后面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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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去小区二号门，那边有一片空地，边上是小区保安栽种的菜地，其他大片地荒着，约有三十多亩面积。去年九月份，快过中秋节的一天，我带着小黑皮出去玩，路过这里，半米高的荒草丛里传来一阵阵嘎嘎的叫声，寻声望去，草丛深处，一群鸭子在浅浅的水里觅食。几乎每年中秋节之前的这段时间，这里都会有这么一群鸭子。前年的相近时间，我就在那条土石路边见过，那时鸭子从草丛里出来，躺在路边晒着太阳。她们抖动着身子，梳理着羽毛，轻轻的羽绒像蒲公英成熟的种子在空中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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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小黑皮看着草丛深处的那些鸭子，警觉而兴奋，我大声警告着，不要进去，跟我走！小黑皮就在我后面慢悠悠走着，不一会儿，我扭头一看，小黑皮不见了，草地深处，传来鸭子惊慌失措的嘎嘎声。我知道，这个臭黑皮跑去和小鸭子们玩了。我立刻大声喊着小黑皮的名字，想喊她出来，因为这半米高的荒草，人进去很难，而她在里面钻来钻去你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此时的小黑皮根本不理睬我的喊叫了，她肯定玩得不亦乐乎，等了半天，喊了半天，小黑皮还不见踪影，我有点着急了，在边上张望了一会儿，我发现远离鸭群十多米的地方，十几只鸭子叫声特别急促，我估计小黑皮把人家追到那边去了。我悄悄钻过去，终于看到她，连哄带骗后抓住了浑身泥巴，四只蹄子看不清颜色的小黑皮，这个时候说她是土黑皮泥黑皮臭黑皮才合适呢。浑身脏兮兮的小黑皮被我抓住，很不乐意，四蹄乱蹬，我赶紧带她回去洗个澡。

在外漫游的时候，小黑皮对山路上一头身上驮着满竹筐包谷的小毛驴好奇过，对田埂边一条卧着的牛犊反刍时嘴里吐出来的白沫好奇过，对稻田里起落跃起的一群麻雀好奇过，也追着几只鸟在斜坡上跑着，最后无奈地望着飞上树杈叽叽喳喳的小鸟百思不得其解，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对这个世界的异类想去亲近，我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里，在她不到一岁的生命里，装满了多少疑惑。我想，那应该都是关于美好的回忆和期待，当然还有好奇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