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初二,考虑到我和弟弟一家,都不用串亲戚也不需要接待,邀请来家吃饭。弟弟说我们先出去转转,然后回来吃饭,我说这个主意很好。
弟弟说去永年朱山石刻,我立即赞成。他开了个七座广本,我们坐进去还很宽松。在高速路口等到弟弟的亲戚一家,一个多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一进门右侧,就是许多游乐场。孩子们欢天喜地奔过去,爱人和女儿也去了,只剩下我和弟弟去爬山。
山不高也不陡更不奇,远远看上去就像平地里的两个大石堆。我仔细看看导游索引,没有看到朱山石刻的标注,便随着弟弟信步上山。
好长时间没有登山,走了不多步胸口就发闷,但我知道这只是个表象,坚持下去就会通透。我始终认为人体的潜能巨大,只是没有被激发出来。从这些年的爬山经验,我明白,胸闷不是问题,腿酸软才是关键。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时走走停停没关系,下山时腿一软摔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山顶上有个大钟,弟弟撞了几下,声音厚重而悠长,但不响亮,我就猜测是近几年铸的,进前一看,果然。钟上铭了些文字,有些脸熟,可又不是我读过的《金刚般若波罗密经》。
从小亭中望下去,广阔的田野和散布的村庄,尽收眼底。开始时还眼晕,几分钟后就习惯了。我感到“登高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的方便,却不喜欢“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格局。什么时候的仰视和俯视,都没有平视让彼此来得舒服。
下山后休息了一阵子,大家依然玩兴很浓。没有看到朱山石刻,总是有些遗憾。我在长椅上等了些时间,爱人和女儿过来,说还可以去,反正也不着急回家。我心动了。下次来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很多事,趁着现在能做赶快做,谁知明天会怎么样呢?
我坐高架铁索上了另一个山头。在山顶,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里,我把脸贴近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终于看到了我向往已久的这碑石刻。碑上刻有“赵廿二年八月丙寅群臣上酬此石北”,共1行15个小篆体字,每个字没有黑板擦大,不认真看还真看不清楚。
旁边的介绍让我看了很长时间。题目是“战国石刻”,内容却是西汉文帝时赵国大臣对赵王祝寿的介绍,有些不对题。我后来跟女儿说了我的疑问,女儿说,也许这个介绍没有通过上面的核查,是自作主张。
也是,如果这块石头是从外地运过来的,和本地一比较,便很容易确定这块碑树立的时间。可只是在连体山石上刻了这十几个字,还没有落款,却给后人留下了无限想象的空间,也提供了爱好者揣摩研究的依据。
这也给现在的“某某到此一游”们给了个警示:必须在刻字旁留下某年某月某日的注解。否则就会给后人带来永远的麻烦。
可这世上很多事就是“难得糊涂”。如果没有这个石刻,也不会有现在这么个很具规模的文化公园。我百度了一下,有说赵武灵王的,有说西汉的,有说后赵的,莫衷一是。但无论是哪个朝代,毕竟是古物,就有大力开发的意义。至于是不是,有什么呢?反正现在这儿开发的儿童游乐场摩肩接蹱,有生意上门赚钱就行。
走过这座华北第一玻璃桥,我和弟弟信步下山,出门在车里等。弟弟的亲戚玩兴还浓,我们只好先走。
到家,整了几个菜,开了一瓶肆拾玖坊。中午没怎么吃饭,也没有外人,吃的吃,喝的喝,互不影响。扯了些家常,对孩子的婚姻任其自然达成共识,都有些无奈。自由恋爱在我们这辈喊了好多年,可真正地实现,还是在现今一代。
说到底,打破包办婚姻的牢笼,根本的原因还是物质条件的丰富。“有情饮水饱”,只能存在于电影中,再伟大的爱情,也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洗涤。
送弟弟一家上了电梯,我在想,这次的朱山石刻文化园一行,虽有缺憾,但收获颇丰。下次小外孙女回来,带她来玩一天,孩子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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