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很早,往靠近少年宫的文化广场走,
遇到一个半梦半醒的痴汉,
在和树上的石榴说话,
表情离奇,像吃天鹅的蛤蟆。
我树立在尘埃里,如同雕塑一般。
我突然找不到你,和你那头散落下来的长发,
你见到我就呼唤我姓名的黄裙子,
你长高了会发光的红色高跟鞋,
你开心就会叮叮作响的蓝色耳坠,
以及你突然失灵的会给我方向的声音导航。
我把每个人都当成你的模样,
我还请了画师沿着五岳路一路望过去,
看见一个声音好听的女孩子,
把她裱进画里。
那些从各个地方来,又突然消失而去的人,
在我耳边微笑,
和我初见你时一样的光芒,
大声呼唤头上有一圈黄花纹的白鸽。
我望着有些迷离的梧桐树大道,
隐约有人声响起,
那像一个被标满注释的诗歌集。
坐在文化广场的长椅上发呆,
面前经过很多灵魂出窍的车辆,
和胖的像青蛙一样的精灵,
坐在我四面八方唱着民谣歌手的老情歌。
无味的豆浆和短暂昏迷的夜总会霓虹灯。
我怀里的那束玫瑰花也觉得这像一场冒险,
喝醉的帽檐,没有赴约的女子和怎么都不来的春天。
你跟我说,钥匙弄丢了,
养的猫把衣服忘在阳台,
留下一封绝笔信离家出走了,
那是冬天的衣服,他这是准备好寻死。
你说厨房里红色罐子的咖啡喝完了,
密封的羊角面包进了空气,
密密麻麻的蚂蚁在上面迁移;
你说每天早上挤出来的牙膏从没合适过,
吃饭的筷子随手拿出来,
两根从来都不一样。
你说天气更冷了,
你躲在这里总是感冒,
我给你买的书籍治不好你的偏头疼,
你该考虑如何应付一生。
大抵是一切都准备好的,
在冰冷的心头上再上把锁,
扔进马桶里堵住下水道,
扼杀给不了你浪漫的平淡的生活。
我有很多表情,
但好像每一个都不应景,
我有一大堆想法,
但每个都恐于这冰冷的天气,不愿意出门。
我拆开玫瑰花丛,解救生活。
但散落的花瓣又将生活重新装饰得浪漫。
我想要慢慢离开这个地方,
但他招呼我回头看看有印迹的栏杆,
上面有你留下的香水味。
我很刻意去打开这个城市的信封去找寻,
好像你会回来找那只只是出门散步的猫,
好像你没有看完的书尾页会有新的生活,
好像到这个地方的时候,
都还可以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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