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世上是有吃人狨(谐音)这一种生物的。或是妖,或是怪,它们与人无异,浑居于人群之中,以吃人喝血为生。
有一天,吃人狨饿了,她走在路上想找落单的人吃。
她在一片树木里碰见一个农妇。农妇有一头漂亮的长头发,梳着一个好看的田螺髻。此时的吃人狨饥肠辘辘,她想吃了这个女人。但是,她也想梳一个这样的田螺髻——爱美的她也有一头长长的黑色头发。
她朝那个农妇笑道:“大姐,你这个田螺髻真好看,你能帮我梳一个吗?”
那个农妇迎面看见吃人狨,就知道她是一个吃人狨了。她的心里十分害怕,环顾四周,整个树林只有她一个人,喊救命也没有用,逃也逃不脱。只能佯装镇定,暗暗想法子。
突然,她看到一棵高大的长满枝枝桠桠的树,计上心来,笑着对吃人狨说:“可以啊,不过这个田螺髻十分复杂,你头发又这样长,要想梳得好看,须得坐得高高的树杈上,我才能给你梳。”
吃人狨一听,抬头看了看那棵高大长满枝桠的树,觉得不是难事。她心里头十分高兴,并打定主意:让这个农妇给她梳完头之后,再把她吃掉。
于是吃人狨手脚便利地爬上了树,并在一个最大的树桠上坐好,然后她对农妇说:“我这样坐可以了吗?”
农妇看了一眼,吃人狨正坐在树的中央,忙道:“可以了,可以了。”
于是,吃人狨催促农妇快爬上树来,给她梳头。
农妇慢吞吞地爬上了树,然后掏出随身带着的木梳,把吃人狨长长的头发慢慢地梳顺,一摞摞地分好,她把头发一摞绑在东边的树枝上,一摞绑在西边的树枝上,一摞绑在南边的树枝上,一摞绑在北边的树枝上。
吃人狨饿得紧了,催农妇道:“好了没?怎么这么久的?”
农妇安慰她:“快了,快了,你要等等,你头发多,又长,须得耐心等待,我才能帮你梳得好看。”
于是,吃人狨又按下耐性,静静坐着。
农妇又把剩下的头发,一摞绑在东南边,一摞绑在东北边,一摞绑在西南边,一摞绑在西北边。
吃人狨只觉得饿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把农妇大块朵颐。又催促道:“头发梳好了没?你快点呀,我坐得都头晕眼花了。”
说着想要转过头来看看,农妇忙按住了她的头,说:“快了快了,你千万不要动,不然这头发就散开了,等下还要重头再要梳过。你放心,我保准帮你梳得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的。”
吃人狨听着,不敢再动,心里恨得痒痒的,心想等下要把农妇的骨头都要嚼碎,吞下肚子去。
农妇见吃人狨不动,手里飞快地把剩下的头发,胡乱分散地绑在各个树枝了。绑完了最后一摞头发,她佯装把梳子掉下到地上去:“哎呀!我梳子掉了。”
吃人狨一看,果然,梳子掉到了地上了。
农妇连忙道:“你不要动,在树上等我一等 ,我下去捡个梳子,马上就爬上来。”
吃人狨同意了。
于是,农妇一溜烟滑下了树,捡起地上的梳子就朝远处拼命地跑了。
吃人狨看见了,大怒,从树上一股跃下。哪知,头皮一紧,钻心地痛,发现自己却被吊在半空中,她的头发分散地绑在了各个树杈上。她才知道被农妇骗了。
可农妇已经去远了。
她在空中拼命地挣扎,又饿又痛又怒,急得胡乱叫骂。忽然,头皮一松,她自己栽了一个跟头掉到了地上去。她爬了起来,抬头往树上看去,只见又黑又长的头发,吊着一大块白花花血淋淋的头皮,原来头发把她的头皮都扯掉了。
她咧着嘴笑了:“哎呀呀,树上吊着了红盖头啊。”
此后,掉了头皮的吃人狨头上伤口开始发痒溃烂。她四处求医问药都不见得好。
有人听农妇说过吃人狨的故事 ,于是故意对吃人狨说,你去田头的水渠洗洗头就好了。
于是,吃人狨信以为真,跑去了田头间的水渠,蹲着身子低着头在洗。
扛着锄头闻信而来的农人,高高挥起他的锄头,一下子把吃人狨的头砍掉。头掉到田里,再被农人胡乱锄烂。
传说,田里的蚂蟥就是由吃人狨的头肉变化而来,它们都爱喝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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