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宏村返回汤口是下午三点多钟,并没有打算进站,在寨西桥就下了车。下了车就走进桥头一家枙子花开的酒店,订好房就去车站买了回去的票。虽然要走一段路,况且这两天走了不少路,腿实在地僵硬,但车站两晚的吵闹,还是让我换了住处,想寨西桥这边会安静些。
所住的酒店房间都有两张床,一个人只能睡一张,另一张像是陪伴,看着是一种浪费。房间的床头柜和桌面一擦一层灰,想必没有天天清理。在车站边酒店房里总闻到一种熏人的味道,估计是凉拖鞋残留的异味,那个热水洒是固定的,水量小,无力。第三个晚上即在寨西桥这边的酒店,房间要宽敞些,只是床头电话是摆设,电视不是无线的,仅几个台模糊看不清。虽然这些我也不大用,但从顾客的角度讲,实在不专业。想起那年在桂林,五十元的房间比这还要好,卫生,服务也不错。我想,地理环境不同是一个因素,另一个是开店人的因素。
说是免了门票,其中吃住等相应消费少不了,算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受疫情影响,此举是为了活跃旅游市场,对于黄山相关部门,无疑是个不错的举措,增加收入。所以说,经济总是很重要。比如说,有人高价倒卖口罩。免门票引来众多游客,相应服务管理难免跟不上。
回去是早上七点的车票,每天只有一班。洗漱整理,早餐,走到车站要二十分钟,所以定了早上五点半的闹钟。翌日六点刚过,准备下去退房,站在窗前一望,外面在下着小雨,对面山云雾缭绕,路面湿湿的,照着黑亮的光。拍了一张照片后,就下来退了房。又用了三元钱买了一个一次性雨衣,披上走出了酒店。
幸好是小雨,不然贴身露着腿的雨衣那里管用。天气也忽然降温,衣服倒没少穿,看时间,坐下来吃早餐怕是来不及,匆忙在路边买了一根油条,一碗白稀饭打包带走。走到车站入口,尽管下雨天,登山的人仍然不少,看着一个个黄的绿的淡白的雨衣排成的长龙,队伍前仆后继,那个热情劲吸引力让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下雨天登山不方便。如果兴致好,雨天的景或许不一般。
到了候车厅,不想又遇上一同来时碰到的一家三位也在等车准备返回。来之前我想可能爬两次山看两次吧,实际爬了一次累了就不想上去了,再说也没心情。很多人的安排大概差不多,所以回去又能碰上。
掀掉雨衣,在车站凳子上很快吃掉油条稀饭,上个厕所,离七点还有十几分钟,我就去检票。那一家三口见了,也走过来检票。还是来时的那趟车,也是同一个司机。司机三四十岁,身材与我相仿,显得更年轻更精干。
在路上他不时接电话,与客人联系,几点在哪里接,上车提醒坐好系好安全带,带了几个客人,客人到了站,告诉下车。安排井井有条,从容应对。路况复杂,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国道,一会进途中车站,或在宽敞车流大的城市道路,或在蜿蜒的僻野窄路会车,操作无不流畅。开车真的不简单,开客车是这样,开货车大概也是这样。
还好没有不适反应。到了安庆,下了车,走在车站外广场,冷风呼呼吹过来,直往颈脖里钻。进站再买票到家乡县城。
车子准时出发,包括我在内,不想仅两位乘客。跟车的女乘务员和司机说着失望的话,说天这么冷,明天不来了,在家里呆着,没有人啊。前面有一辆过路车,司机见了想超过它,希望可以路上带客人。我虽然花钱买票坐车,可对于客运运营的人,他们也存在竞争。赚钱,愈来感到不容易。不时听到受疫情影响,经济受到打击的话,对于有些人,恐怕工作都受影响。途中好不容易上了一个年青人,到三桥的,女乘务说,十五块。不是十三么?年青人说。俩人讨价还价。女乘务说,那十四。司机听了回头对女乘务说,算了算了,为了一块钱,算了。我相信年青人说十三块没有乱说,而女乘务是想多卖一块钱。
雨已经没有下了。到了县汽车站,车站前冷冷清清,沿着路边慢慢往回走。有几位正在收工的绿化妇女,一边洗手一边说冷死了。路边的海棠已经凋谢,观赏性的樱花大朵大朵的开了,无心无意地往家走,说不出有什么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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