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卷是三只豚鼠中的一只.毛势奇特.
一半眼是黑色的.一半是白色的。黑白配那种.相互交织.让人想起八卦图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卷卷有点逆长势。像吹乱一坡毛草.尾部是篷松的白色毛⋯中间是一段黑亮的硬茬的蓑衣一样的毛发。中尾相接.像黑海与白海的浪朝交替相撞.澎湃激昂。似乎潮来潮去风浪不曾停歇.而卷卷的圆溜溜的眼珠却闪亮着似乎是黑夜中的启明星。
卷卷的小鼻子特灵.我隔着房咬一口苹果他便吱吱狂叫.竖起两 只小短腿攀在铁笼上。像极了讨糖果吃的小孩.仿佛在撒娇:我要我要。我也是极宠他的.赶忙分与他。蹲在笼边看他伸长的腰来接食.咬住用力抢走.卷卷却是偶尔能抢过我的。
疫情其间.奶奶与爸爸说养动物太危险.病毒就是蝙蝠身上传出的.我尽力偏袒卷卷.也许是所有小动物在鱼儿的眼中一如自己。
孩子们却像爷们一样吩咐.妈,帮卷卷换水.给卷卷喂食.而我又多了一个饲候的对象.每天清洗卷卷的大小便.隔天洗澡吹干。
仿佛隔年生的小宝宝.竟成了全家人的宠。我画画时儿子把他放在书桌上,没事就逗弄一下.奶奶买的新鲜蔬菜一进门就先喂了她。而我别出心裁把卷卷的粪便藏在养植多年未长的竹子下面。出奇的今年独秀一枝长出青翠葱笼修长的竹来.而儿子却惊奇地发现卷卷偏爱食我的竹叶,总是偶尔摘几片诱食卷卷。
隔天不洗澡的卷卷总是自己用爪子洗脸.梳顺毛发,可那小旋风一样的毛草却让卷卷看上去像个垃塌大叔。其实卷卷内心是有洁僻的.儿子臭脚丫逗他时.总会嫌气地避开.而鲜嫩的果蔬他都喜欢.
然相处这么久了.我分不清他男生亦或女生。
十二岁的儿子老是悲悯道,卷卷没女朋友,好可怜。我逗儿子。那你找一个呗.儿子瞬间娇羞起来.辩白道。我才不要呢?仿佛我就硬塞一个现成的媳妇儿给他。
我给巻卷洗澡.儿子就帮我洗碗儿,给卷卷吹干净.便可轮流抱会儿.卷卷当然不乐意。可我们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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