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夷狄,世居僻壤,身无片遮之缕,行无寸规之距,无丝竹之娱情,少雅言之教风,唯头夷导铭之颐指是瞻。
导铭得鼓,其名太乐,长广八丈,其音铿磬,导铭每食,捶鼓三巡,闻者心悦,皆鼓缶以应之,时旷久远,遂成定制。
导铭薨,子起世立,循父旧制,四倍其鼓,鼓开四门,导众入鼓,闭门再捶,音彻天地,因名雷乐。雷乐一鸣,举夷三野击缶以应之,以为至乐也。
后起世携雷乐不知所踪,遂不为世史所载。余尝得旧帛一卷,色黄败残,页无从分,遂从旧法,抄誊之后,刀笔向之,月余得窥全豹,止逸闻耳,不敢自专,移录上段,珠联璧合,俊逸天成。
尝闻有瓦缶雷鸣之词,其或由此而出也未可知。
又:
传太虚之丘,有蛮曰无惧,缘木求鱼,得白鹤一双,囚以为食,蒸煮煎炸,以为至味。
后遇一叟,驾鹤来去,逍遥若仙,无惧贪味,寻叟有间,网罗其鹤,巨镬蒸之,食其骨肉,止留尾喉,将欲食之,老叟来归,呼鹤不应,循迹无惧,因知其亡,老叟太息良久,从无惧夺尾喉袖而去之,从容曰,可怜此间,竟不复见。
此一逸闻,与上段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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