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拱北大运河边看到大爷,坐在长椅上躬腰写着什么。我招呼一声坐下了,大爷赶紧把本子合起来。
我问他写什么,大爷有点羞涩:没什么,画着玩的。
跟我比害羞!最讨厌人家跟我比害羞了!强行扯过本子翻看:速写风景画,画本是陈旧浮肿的老年笔记本,画笔是一只半秃的铅笔。
听我几句夸后,大爷easy下来,给我讲起每幅画的故事,这个是哪里这个是哪里,杭州话我只听个半懂,但不影响我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盛赞。
大爷七十七,身体很牛逼,每天去爬山,三天吃个鸡。邻居几年,这是我和大爷最长最deep的一次聊天,虽然只听个半懂。
其实对于杭州土著来说,“大爷”这个词挺out的。按本地人,应该叫大伯,用英语音标念[da'bæ]。
现在我们把镜头转向大伯家的厨房,一只直挺挺的脱毛鸡,正被大伯扭着脖子,在锅里受着滚水澡。我说大伯要烧鸡啊,大伯说收拾一下晚上炖一炖,我说这么麻烦的啊,大伯说不麻烦的不麻烦的。
大伯弄吃的不怕麻烦,螺蛳要养一个礼拜再吃,吐干净;鲫鱼也敢养好些天,居然也不死;小黄鱼开膛剖腹之后,再用镊子把头部的“脏东西”给镊掉(究竟是什么脏东西不清楚,因为这部分是我和大伯用哑语交流的)。每次看见大伯准备吃食,我俩就自动形成一个简短的亚洲拱北大专辩论赛,正方是“好麻烦”,反方是“不麻烦的”。
大伯七十七,身体很牛逼,哼着小曲爬楼梯。每次碰到大伯在前我在后,听他哼唱着孟庭苇上楼,我都钦佩不已,我三天不锻炼上楼都喘气。
因为大伯普通话不好,我杭州话不行,加之我二人都腼腆,所以深度交流不太多,希望以后能多交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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