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真无邪开始,清澈的眼瞳里或主动或被动地接收各种信息,这简单奥妙的世界中人类作为异常聪明的动物演译了太多自以为高明的表演,烙在每一颗无邪的心中,包括我。浩然的正气、高贵的灵魂、无私的奉献、忘然的境界、宁静的欢喜……无一打动着我,让我的心激动不已地起伏,当然,除了这些,还有更多的肮脏污秽阴暗算计苟且怨恨……人类总习惯把正面的付诸于表面,把阴暗的掩藏于华丽衣饰之下,偏偏我很好奇,更想看清衣饰下面那些企图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这几乎成了我的执念。其实关于自然,肮脏与干净并没什么不同,只怪人类太聪明,刻意把它们划分开来。贴上了善恶的标签而已。
我不想提及诸多不堪的东西,因为这俗世的不公压迫给我造成的各种不忿愤怒怨毒暴戾……如同一间房子,就算天天紧闭门窗,时间一长,免不了蒙上一层不知何处来的灰尘,若这房间没人居住就更不堪了,蜘蛛会在里面织网,还会有蚂蚁蟑螂之类的虫子繁洐生息……也有可能房子的主人随意而懒惰,空瓶瓜子壳鸡骨头烟头各种包装盒乱扔却不收拾,比没人住更夸张糟糕。如果喜欢干净,房子总是需要经常打扫清理,但你再怎样认真打扫,这房子里还会有灰尘落下,它们是无孔不入的精灵。我想起佛家似乎有这样的说法,大意是人的心灵要经常擦拭,以免沾染灰尘。
当然佛家的话太过深奥,依它的说法,只要心灵干净,上面是沾不上尘埃的。大多时间段里我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我亲眼见到过缺少香火的庙堂之中的灰尘和蜘网,不只供桌上,连佛像的头顶肩膀眉梢眼角也不能幸免,但几十年的人生历练,又暗示我在潜意识里接受这种说法。怎么说呢?那些沆瀣的、普世价值观里不好的东西,会让我很不愉快,人类文明用数千年制定的各种评判标准从我无邪时开始就细致地引导并规范着我的思维,关于善与恶早成为了不可辨驳的公理深刻在是非观中,那些光明的、理所当然正面的东西总让我愉悦,于是乎,我不自觉地摒弃远离那些所谓的负能量,哪怕我那么地喜欢它们。
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我的容颜早已老去,却依旧保留着一颗少女心,因为我刻意的擦拭,这颗少年心愈老弥坚,早超脱了我衰老的皮囊,在时光里低调着生辉。
按传统的说法,十六岁是最美好的开端,现在的说法叫花季,往久远了说,二八华年,指的也是十六岁,当然,真正的花季不可能精确到哪一年,比如古时说的二八十六,到底是指虚岁还是周岁还值得商榷讨论一番。回过头来,我以为我的花季是十五岁那年,我在可庄中学初二(3)班读书,疗欢坐在我的正前桌,那时他还是位唇红齿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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