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星期二》
【美】米奇·阿尔博姆、吴洪
星期二有空吗?
跟你介绍一位老人给你认识吧!
超级可爱超级优秀了。
你……这个星期二有空吗?【哭泣,才不是脆弱】
“米奇,我不让自己有更多的自哀自怜。每天早上就一小会儿,掉几滴眼泪,就完了。”
哭,其实是一种很好的发泄。
可总是有人不理解。并且一听到这个字,就主观臆断的斥责这是脆弱,你要坚强。
坚强?
可哭,从来不是不坚强啊。
相反,它就是坚强。
哭泣,能给人一种可以继续的力量,它是内心情感的爆发,是消极的悲伤的一切不好的总体宣泄。
正如愤怒,人气急时会渴望或正在使用暴力。而无法使用暴力时,我们会选择跑步或其他的运动,用以转移注意力。
但我们忽视了,跑步运动之类的本身就蕴藏着暴力因素。
那是否代表,我们也可以将其看作为暴力的一种含蓄表达?所以本质上,运动,暴力,哭泣其实都是发泄排解,对不对?
既然如此,为什么运动和暴力我们不认为是错误,却要否定哭泣呢?
不过有时候,哭泣也是一种共情。
就像莫里……
“床边的人在为他的病痛难过,他却因此想到了世界上比自己更痛苦的人,结果全部自身煎熬都转化成了关爱;学生不止一次发现,原来为了分散他的病痛而让他看新闻,而他却突然扭过头去,为新闻中半个地球之外的人在悄悄流泪。”
但谁能说他不坚强呢?谁能说他不可爱呢?明明可爱死了好吧。
所以,你很坚强,你可以哭。
【生下来,活下去】
我们或许很难体会的,很难感同身受的。
那种,死期将近,自己就像枯叶一般满满腐烂般的感受。如果是我们的话,或许会绝望会消极会迷茫会……慌张。
对,没错,慌张。
好像还有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很多美食风景趣味还没有感受,这个世界那么大那么美好,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去认识去触摸去拥抱。
于是我们慌乱,无措,焦虑……可是我们在焦急什么呢?我们仍然不知道要趁最后的时间去做什么,去看什么,去怎么生活。
不够……
来不及……
如果……
“生活中没有“来不及”这个词。”
可是没有不够,没有来不及,也没有如果。就算再有一次,相信吧,我们仍然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而莫里他懂得,“去倾听你所爱的人的话语,就像你是在最后一次倾听他们的说话那样。”
“生活中应该有许多的拥抱、亲吻、交谈、欢笑和道别,而这一切他都没来得及从父亲和母亲那里得到。”
但莫里却竭尽全力的,将这些给予给了别人。
而我们,一直在学习,学习新的知识。了解历史,看懂地图,读懂文章,解得几何……可我们不知道该怎样生活,我们也不懂得给予,与被给予——爱。
我们好像没有学过,怎么去爱,怎么被爱。
原来,原来,我们不是在生活,我们只是在维持过活。
莫里说“我们大多数人都生活在梦里。我们并没有真正地在体验世界,我们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做着自以为该做的事。”
可生活,从来不是也不应该只是生下来,活下去。
【相爱或者死亡】
莫里,他跟我们都不一样。
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他仍然在思考,在用心,在爱。
他渴望接触,渴望了解,渴望关注,渴望拥抱,渴望爱。也一直在给予接触,给予了解,给予关注,给予拥抱,给予爱。
“我相信在莫里的最后几个月里来看望他的人,有许多是为了从莫里那儿得到他们需要的关注,而不是把他们的关注给予莫里。而这位羸弱的老人总是不顾个人的病痛和衰退在满足着他们。”
他总是这样。
“那我为什么还要去关心别人的问题?难道我自己没在受罪?”
“我当然在受罪。但给予他人能使我感到自己还活着。汽车和房子不能给你这种感觉,镜子里照出的模样也不能给你这种感觉。只有当我奉献出了时间,当我使那些悲伤的人重又露出笑颜,我才感到我仍像以前一样的健康。”
他想证明,来日无多和毫无价值不是同义词。他不甘枯竭而死。他将勇敢地并且俏皮幽默地
去面对死亡。
……
“我……早就知道……你想……打我……”莫里喘着气说。
没错,我一边用拳头叩击他雪白的后背,一边开玩笑地说。谁叫你在大学二年级时给了我一个B!再来一下重的!
我们都笑了,这是面对魔鬼的临近而发出的惴惴不安的笑,如果没人知道这是莫里临死前的健身操,这场面或许会挺有趣。
……
一天,他对米奇说,他已经拟定自己墓碑的碑文。碑文是:“一个终身的教师。”
十分收敛,又毫不谦虚。他以最后的课程,表明了这一头衔的重量。
莫里,一位俏皮可爱的老人,一个终身的教师。
你……这个星期二有空吗?【与生活讲和】
关于一二。
莫里就坐在旁边,喊声让他感到困惑。终于,他在一片“我们第一”的叫喊中站起来大吼一声,“第二又怎么样?”
学生们望着他,停止了叫喊。他坐了下来,得意地笑了。
……
关于时间。
“我哀叹时间在无情地逝去,但我又庆幸它仍给了我弥补的机会。”
……
关于逃避。
“每个社会都有它自己的问题,”莫里说,他扬了扬眉毛,这是他最接近耸肩的表示。“我认为逃避并不是解决的方法。你应该为建立自己的文化而努力。
……
关于文化。
“我们所关注的是一些很自私的事情:事业,家庭,赚钱,偿还抵押贷款,买新车,修取暖器——陷在永无止境的琐事里,就为了活下去。因此,我们不习惯退后一步,审视一下自己的生活问,就这些?这就是我需要的一切?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别去相信它”
……
关于死亡。
如果没有人死去,就不会有鸟和鱼的诞生。我很赞同这个说法。莫里也很赞同。越接近告别的日子,他似乎越感到我们都是同一座森林里的生物。我们获取多少,就得补偿多少。
“这很公平,”他说。
“一旦你学会了怎样去死,你也就学会了怎样去活。”
……
【如果有来生】
如果有来生的话,你想成为什么?
鹿吧。他说。一只麋鹿。
而我们或许会在星期二见到他,身后是一片深林。
你……这个星期二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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