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南方的远洋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2015年的夏末,酷暑的八月,独自吃着老冰棍的我,第一次在屏幕前听到这首歌《南山南》。
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的时候,就不禁想起了你们。
那些昔日熟悉的画面,就像旧电影的胶卷,一页一页地在脑海里倒带。尽管分开两年多了,但某些话语、昵称、情景,有时想起也依旧历历在目:一时兴起的晨跑,七嘴八舌地策划着看似伟大的增高、减肥计划。但初春的羊城,恰是春困的时节。于是乎,下定决心相互催促着出门。大清早的就在楼下吆喝着,“大陈、猪丽起来啦!”结果,楼上大妈的洗脚水浇的透心凉。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回家,五个人拖着湿哒哒的衣裳,走在小区道上,狼狈得不堪回首。还记得老艺苦笑道,“这叫风干,懂什么?”引得我们哄堂大笑,我冷的哆嗦,磨了磨牙,硬着头皮说道:“不不不,咱这叫迎接春风的洗礼。”末了,乘着耳边的清风,陶醉的跑了起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记得我们跑跑停停、停停跑跑。阳光下,五个拉得斜长的背影,总是紧紧地依偎着。
那时年少,总以为世界只有从学校到家那一小片鸟不拉屎的破地儿;那时幼稚,总以为人无非黑白两种;那时天真,总以为约定了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
所谓的分岔口,要比意料中的来的更快——初中毕业后,老艺和父母隔三差五地聚在茶几旁谈心,终究还是得回去山东老家啃那乏味的馒头和面食。其余的其他人也都去了其他的学校,但还能在小区内溜达。我们五个屁孩,在一块儿厮混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半个家人,父母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那几天,总是不明的突然沉默了,空气都是酸的。大陈推倒了自己的死飞,重重的压在那些嫩黄的青草上,碾的生疼。那一瞬间,我们抱成一团,梨花带雨……仿佛所有的不舍与不甘心都顺着眼泪,汹涌而至。
老艺走的那一天,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带着我妈自己腌制的咸橄榄去送她。老艺看到我来,大老远地就笑了,在另一头傻乐着。走到她跟前,她像以往一样轻拍着我肩膀说:“红啊,你总是我们当中最淡定的那一个,你大道理懂的多,帮我劝劝她们吧。人不在一块了,心还是在一块的,是吧?”“恩!”我咬咬牙,用力地点点头回应老艺。彼此心里分外明白,不来送别的那几只,都是在意的!
多年后,我们隔着屏幕,依旧闹腾:嘻嘻哈哈地扯着某某的八卦,肆无忌惮地吐槽食堂菜色,悠悠地诉着那些少女事……时光荏苒、空间更换又怎么样呢?同行续否,仍然是我们说了算。眼看有人就要奔二十了,青春里,这是咱们打的最漂亮的一场仗!
或许,离别、分开是无法避免的,但保持交集、联系,事在人为。我找不到任何一种大道理,去舒缓离别的感伤与不舍,因为一切是来的那么真实、那么突然。但我想说,只要你主动,故事终究不会就这么荒谬地断了篇……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有你。”这是《南山南》里,我最喜欢的句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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