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而现在,孩子在的地方就是家。2017年1月底,在人们都在返乡过年的时侯,我们却经过一夜的睡睡醒醒、辗转反侧来到悉尼过大年。
悉尼的阳光很热情,让我恨不得一下脱光,穿上大裤衩,脑海中的过年片段一下抛到九宵云外。我们下榻的美利通酒店,是一座公寓式酒店,锅盆瓢碗一应俱全,一步之遥有一超市,里面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红酒?超市里没有。我寻寻觅觅,在超市的对面找到一家酒类专卖店。不同肤色的澳国人,进进出出,生意好像不错。也许澳人也像我一样好酒。后来,这家店也成为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了。
大年三十,我们去了女儿就读的新南威尔士大学,她将在这所名校度过三年或四年的学习时光。学校是全开放的,没有围墙,树木高大葱郁,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图书馆、咖啡厅,可以看到很多青春的中国脸,匆匆走过,也像我们一样将在异国他乡度过一个简单的中国年。
晚上从超市里买了三文鱼、生蚝、澳牛,还有家里带来的熏鱼、风鳗等舟山的咸腥味,一家人简单地吃完了年夜饭。喝了一瓶红酒。这澳洲红酒,端的厉害,让我己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酒店里收不到国内节目,少了红红火火的春晚。窗外天已经黑了,黑得特别深,澳洲的风在外面呜咽。此刻,家乡应该是烟花爆竹连天,火树银花了吧。给姐打了电话,说上新年好之类的家长里短。姐说明天初一,这儿下雪,山上不能去了,我的鼻子一下酸楚了,山上有我的亲人,有我的牵挂。零点时分,照例向领导、长辈、朋友、同事拜了年。平安吉祥幸福年。聆听着新年的钟声,红包与思绪齐飞了。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年。在家里,以前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迎接灶敬菩萨进门。今天,灶敬菩萨也只能自驾前行了。风停了,太阳还没出来,外面已经车流不息了,悉尼也醒了。我走到阳台.向北方拜了三拜。遥祝我们伟大祖国繁荣昌盛,祝全国人民幸福安康。妻从屋內看我动作怪异,问我在干嘛?我涚我想家了。她嗔怪说,异样骨的。(舟山话:意思很怪异,不正常。)一家人都在,你想什么?
她涚的也没错,可是我为什么像一个孤独的游子?也许在我心底,我想过的是巳经烙了印的中国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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