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储蓄所工作,是两班倒。一天上午班,一天下午班。每天有很多的时间,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其他活动,消磨时间就是读书。
书的来源主要是三个方面。
一是自己购买的图书和订的期刊。二是从图书馆借书。三是租书。我上下班都要路过新华书店,但小县城的书目很有限。同学大炳八一年考入淮阴一所学校,又托他代购了一些。八十年代初期,好似小小的文艺复兴,禁锢一下打破,中外禁书纷纷出版。我买了不少诗集,有徐志摩、戴望舒以及新月派陈梦家等诗人的作品。中译的外国诗集也买了好多。借和租的多数是小说。
那时,对外国文学名著是慕名而读,读时字都认识,人名地名,稀里糊涂,读完什么都不知道,不理解。甚至连《安徒生童话》我也没真的看懂。现在才明白,不是名著不好,是自己当初没有地理历史背景知识,不了解宗教和文化,更没有人生的经验阅历,理解不了。《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约翰克利斯朵夫》等书看过,之后一点印象没有,一点收获没有。
而读的中文书,无论是文言文还是白话文,因为没有文化上的隔阂,几乎都能理解。许多情节现都还记得。冯梦龙的《三言两拍》便是那时读的。“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稻,退步原来是向前。”等题头诗能信口拈来。
我喜欢买书,不喜欢借书租书。自己的书可以放在案头枕边反复阅读,读懂读透,甚至熟记于心。借来的租来的书,不能在上面写,不能在上面画,一遍读过,书还了,不到一月就多半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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