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昨夜你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然车水马龙。开心或者不开心,城市都没有工夫等,你只能铭记或者遗忘,那一站你爱过或者恨过的旅程,那一段你拼命努力却感觉不到希望的日子,都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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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晴,你坐上了一辆返程车,从甘南向临夏进发。情绪悠扬而自然,蓝蓝的天空下,甘南草原起起伏伏,一条蜿蜒的公路分出两个世界,一半安静,一半喧嚣。傍山而建的村落错落有致,显得格外亲切。藏区的人们晒着太阳,拉着家常,和谐而安静。牛羊们吃着它的草,你在看你的风景,窗外的一景一物都是那么美好。然而车到了临夏地区,心情蓦地差到了极点,莫名的忧伤起来,没有原因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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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晴天,到了甘南和临夏地界交接地域,一团雾笼罩住了整个山谷,此时整个人仿佛是装在了套子里,瞬间你的心情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思想开始胡乱窜起来。随着车子的前进,天气也越来越糟糕,前方不止有雾,还陆陆续续的下起细雨来。一层秋雨一层凉,当此时冷冷的失落与哀愁涌上心头。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秋自古以来被人们贴上了多事之秋,好事之秋的标签,许许多多的文人墨客的笔下,秋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你也不例外,在秋季收获和喜悦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颗孤独而落寞的心。
虽说只要你的心是晴朗,你的人生就没有雨天,某一大段时间里你都会对生活充满信心,但突然在某一瞬间的环境里,你又会全盘推翻。你有信心时,无所不能,而你推翻这一切的时候,也是百分之百的灰心。
一半晴天,一半雨天。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有着惊人的相似,都可以一分为二来看待。甘南的草原一半阴面,一半阳面,阳面水草丰富,泛着绿光,牛羊成群,啃着青草,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吃着走着,悠哉悠哉。可阴面却是另一番景象,牧草枯黄,牛羊稀稀疏疏,没有阳光的亲昵,草场的确冷冷清清。这样的场景像极了甘南一路的村落,一半贫穷,一半富有足,也像极了你一路的旅途,一半欢喜,一半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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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情绪总是洪水猛兽,乐极生悲。看着阴沉沉的天时,你不愿看地,看着地上来来去去的车流时,你不愿看着天。你抬头一会看看天,一会低头看看地,你在你的世界里翱翔,你在你的世界飘洋过海,没有人会来看你,也没有人会来问你,你就是你一个人的队伍,孤独,倔强,向前。
有人说阳光是公平的化身,毕竟会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当阴天接二连三的开始猖狂时,你便会对晴天失去幻想,失去等待,然后在一个人的夜里静静地放肆,没有睡意,没有想法,静静地听着属于夜里的笙箫,静静地等待等待,等待睡意的来临,等待第二天清晨的来临。
如果说情绪是可以传染的,那么情绪也是可以有周期的,心情不会阴沉一辈子,但总能阴沉一阵子。在这一阵子里你的世界都是灰色,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干,一整天的时间里都是碌碌无为,昏昏沉沉。这时你就会彻底理解乔任梁和哥哥(张国荣)的生活是怎样一种煎熬和灾难。
从10月7日至10月14日,一个七天连着一个七天,一个心情连着一个心情。在这七天里,你没有新的文字,新的阅读,微信公众号也是为了每天坚持兑现更文,套用的之前的笔迹。七天里,你白天等待夜的来临,夜里等待白天的来临,音乐往复循环,循环到死,你感觉白天和黑夜都是一样,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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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切痛楚,本质上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有些笑容背后是咬紧牙关的灵魂。有些事想多了头痛,想透了心痛。记忆和记性太好的人注定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放在心上的东西越多,注定就要比承受比别人更多的更多,这是铁律,也是真理。
时间是个好东西,许多人和许多事都会在时间的河流里,被清洗的更加彻底而透明。时间也是一把刀,它刻下好多伤痕,但最终也会雕成一朵花。如约绽放。很多人,你以为会一辈子,却慢慢离开。有些事,你以为不会变,其实早已物是人非。这世上,最公平的事就是改变。不管你想要还是不想要,身边的所有都在改变。
山一程,水一程,山山水水又一程。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旅行,你路过我,我路过你,然后,各自修行,各自向前。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黑夜终将过去,东方终将破晓,所有的一切,无论好的,不好的,都将会过去。所以你不需要为一些事情的变化,一些人的离开而伤神。至少你还有亲情和友情。你现在应该能做的很少,无非就是等来的来,等走的走,等留的留。
新的一天,新的起点,自己不改变的话,新的一天也只是之前的重演。10月15日,周六,你走出了死胡同,你一半旅途,一半拷问,一场电影过后,你终于在午夜的兰州得到释怀,你有了一篇文字,一份动力。
人生是一列单向行驶的火车,中途会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站点停靠,但是永远不售返程车票。在这列火车上,有些事情你可以做,有些事情你必须做,有些事情你可做可不做,有些事情你坚决不能做。但是无论何种,你做过的事,你读过的书和你写的文字都会流在血液里,印在骨子里,刻在灵魂里。
无论发生什么,先善待自己吧。无论发生什么,面朝阳光吧,阴影就会被甩到后面。你不用对任何事感到后悔,因为它曾经一度就是你想要的。后悔没用,要么忘记,要么努力。
既然已经看透看远,那么必须重新站起来,告诉自己,继续走吧,继续写吧,路途尚未结束,即使重新捡起的东西已被踩得粉碎,即使重新拾起的梦已经支离破碎。
——2016.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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