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18年已逝,2019年已来。
去年此时,在简书写了《2017年的倦怠与欢喜》。又在个人公众号发了《2018年,风继续吹》。
再回首,所有欢喜,所有倦怠,所有时强时弱、时有时无的形形色色的风,似乎都已远离。
却其实,所有逝去的,都从未真正远去。
每一个季节,都源自上一季的酝酿和积累。
每一个当下,都是所有过往的总和。
所以,感谢2018年以及在此之前的所有时光,感谢那些时光慷慨赠予我的一切。
那些悲欢阴晴,那些明暗起伏,那些蜿蜒错落,让我终于曲折艰辛地蜕变为此时此刻的自己——
一个清晰知道自己想成为怎样的人、以及想去往哪里的女子。
2
有书说:“如果你知道要去哪儿,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而其实,关于行走,最关键那个点,往往并不关乎全世界啥,而只关乎自己。
当方向已然明确,最重要的不是道路畅通与否,而在于能不能坚定地、义无反顾地去走那条最想走之路。
貌似最想走的那条路往往会是一条小路,是一条不那么明亮的路,是人迹稀少之路。
貌似有千百个声音和千万条理由在阻碍你随心所向。
而最强大的那个阻碍恰恰来自于自己。来自于与生俱来亦或后天习得的种种彷徨、担忧、恐惧和焦虑。
我们总是会把外界的嘈杂无限放大,从而模糊甚至可能完全遮蔽了来自心底的渴盼。
就好像索甲仁波切在《西藏生死书》中所写:“我们一生,都在为无关紧要的‘责任’忙碌,……也许称之为‘不负责任’还比较妥当”。
好在,兜兜转转,终于还是清晰无误地观照到了内心,亦懂得了如何真正对自己负责——
“你必须要用一种真实的方式,度过在手指缝之间如雨水一样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你要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 安妮《莲花》)。
所以,坚定地去走那条最真实想走的路。
所以,义无反顾去那条路上探寻此生最渴望遇见的风景。
那些花草树木。
那些天光云影。
那些弥足珍贵的寂静与欢欣。
3
关于如何生活,以及成为怎样的人。
一再重温索甲仁波切《西藏生死书》“1月17日”的那一段话——
“藏语称身体为‘lü’,意思是‘留下来的东西’,像行李一样。每次我们说‘lü’时,就是在提醒自己,我们只是旅客,暂时住在此生和此身。.....旅客住进旅馆之后,会重新装潢房间吗?”
还有安妮《二三事》里所写:“我不觉得人的心智成熟是越来越宽容涵盖,似什么都可以接受。相反,我觉得那应是一个逐渐剔除的过程。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而后,做一个纯简的人。”
新年伊始,一直不断地在做删减。删了电脑里难以数计的文件,碎了厚厚层叠的资料,扔了一大堆非自己想读的书。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我知道,其实我是在清理生命里那些累月经年的积垢。
很多东西,起初或是光鲜亮丽的装饰,却终于呈现为无用无趣的负累。
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还习惯性地任其挤占自己有限的人生。
好在,终于觉悟。好在,已坚决地弃之如弊履。
从此,从容通透,別有天地。
4
再说2019年,以至往后余生。
在只此一回的人生途中,在发生的同时亦随即消失的每一分钟。
其他种种皆不多说。
只谨记自己是旅人一枚。
是故——
不必有世人眼中的怒马鲜衣。
只愿充沛享受内心里的自在与欢喜。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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