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您小时候，那些不好好读书的同学现在过得怎么样？”

前言：用孩子的提问，来做这个标题，也许会有人认为，这人要大言不惭了。我是个急性子，也是个书呆子，一向胆子小，无意触碰任何人，对这世界，始终满怀善意，心生祝福。

1

妈妈在等红绿灯，送萌萌去上英语课。

萌萌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也许是想了好一阵才问的吧。

她说话、提问，向来像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总是在逻辑上有点出人意料，又显得有些少年老成，经常让我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的孩子，想的事情，可真多呀！经常有很多家长深有同感，也许，只是自己小时候，也问过，只是不记得了，或者遗失在父母亲的记忆里了。

在这之前，我很严厉地批评了她最近的学习状态。

不会不要紧，毕竟是刚开始学习，但是学会了，总丢三落四，重复犯一些粗心的错误，就不好了。

我一直在摆脱唯分数论，总是跟孩子说，错了不要紧，下次记得就好了，没有100分不要紧，一定要仔细检查，不要粗心大意。

可能孩子就认为，反正都不要紧了。

事实上，要紧得很。妈妈承认，真是有点心口不一。

妈妈还是很在乎成绩，很想让孩子能好好读书，读好书的，不说要考清华北大上名校，起码也不能比爸爸妈妈差。

2

萌萌煞有介事的问，妈妈，您小时候，那些不好好读书，成绩不好的同学，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听了，很惊讶，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是囫囵着说，不好好读书，就有很多工作不能做，很多事情不能懂。

萌萌很认真的说，是不是只能玩泥巴？

我笑着说，也不是玩泥巴，可能得扫大街，得做很多体力活，很辛苦的工作。

噢，好吧，不假思索的，又把扫大街这种陈年老梗翻出来了。

脑海里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小时候。

“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在家里玩泥巴，当农民，或者到城里去扫大街”，爸爸妈妈总是这样跟我们说，只想让我们走出山村，去城市里工作，安家立业。

可想想这些年，想想儿时的伙伴们，其实心里知道，都挺好的，各自安好。就算是体力活，未必也不好呀。工地上的工人，虽然很辛苦，可拿的工资可一点不比白领少。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虚，补充回答说，现在都过得挺好，只是好好学习的话，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更多可以做的事情。你想不想去扫大街呢？

萌萌哈哈一笑，“我才不要扫大街呢。”

“扫大街也不是不好，就是很辛苦，我们要尊重环卫工人的劳动。”

“嗯！”

这一关，算是囫囵过去了。可这个问题，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摩擦着。

孩子其实比大人要看得明白，想得纯粹啊！可我们能默认孩子，做一个不好好读书的人吗？

我相信，从古至今，都很少有。除非是努力过，实在是不能读好，半途而废的人，可那样也不代表人生就废了。

昨天还在写，去经历，去犯错，今天，却为了孩子粗心的毛病，严厉地批评她。

可见，当父母，是有多纠结和矛盾啊！

不好好读书，也一样会有自己的人生，可能也会因后天的努力，不会过得比别人差，甚至有很多辍学成富翁的例子。

Never too late to turn.

Never too late to learn.

可好好读书了，毕竟还是多一些选择，多一些自由，多一些丰富吧！

还是引用龙应台送给安德烈的那段话：

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会给你快乐！

妈妈现在太明白这句话了，也很感恩自己好好读书了，还一直在好好读书，坚持终身学习！

妈妈很想读这段话给你，可估计你又会问，什么是选择，什么是尊严，什么是谋生……一堆哲学家般的提问，妈妈还没有安德烈妈妈那样的智慧，足以一一应答。

妈妈还是会忍不住看成绩，还是会下紧箍咒似的，催促你写完，写好作业，还是不知道如何在传统教育和自然教育中找到平衡……

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你身边，保持一个读书者该有的样子。至于过得好不好，全在于现在的你自己，也在于未来的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