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那些鄙视一般乞丐，连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他们的富人，却会把自己兜里的每个铜板都扔进乞僧的碗中，以便为来世积德。——摘自《叫魂》p57

G

同为乞讨，一个衣衫褴褛、一个素衣加身，一个低头哈腰、一个双手作揖，一个破碗空空，一个盆满钵满，从乞讨的行为来看没有区别，如果发自善心，被施舍应该以需求来判断，谁更需要，更应该施舍给谁。可现实不是这样的，施舍之心不是发自善心，而是利己之心，所才有了这样的情况。

S

世上的难事之一——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乞儿和乞僧做的都是这样的事，且均用了乞讨的方式，但从实效上看，后者明显占优。同样的目的、做了同样的事情，用了不同的方式，得到了不同的结果。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方式决定结果？我们先不忙着下结论，往后再推推。

我们大家都知道之所以会由平民沦为乞丐，一部分是因为身体残缺没有劳动力，另一部分则是被迫抛弃固定职业，而四处漂泊行乞。在乞讨时，他们眼露希冀、膝盖着地、双手前伸，看谁都是救世主，把谁都当救世主，唯独自己最可怜、最无助，最需要他人帮救，他们或以残缺的身体、或以潦倒的外表"装扮"着可怜，或者说不是装扮，而是他们自己真的从内到外展露出了可怜，期望以此打动他人怜悯之心，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别人身上。

乞僧相比乞丐就“高级”多了，他们衣着整洁、姿态自若，打着舍财物得福报的旗子，以作揖代伸手，他们把募化乞食用广结善缘的佛语包装后，当受施舍时他们会回礼道"施主慈悲为怀，与我佛有缘"。他们作为虔诚的宗教信仰者，从心底里认为自己的募化行为本就是一项善举，能以此化恶因缘为善因缘，所以才有了化缘的说法。这里不谈宗教是非，但至少僧人真听真信，但当其“真行”时，却有裹挟被化缘者之嫌，试想谁会拒绝别人帮你赶霉运迎好运？如不布施，言下之意岂不是会被厄运缠身？所以从操作层面看，两者都不是一个维度的。

再回过头，看方式决定结果这个断言。乞丐和乞僧两者不同的方式其根本是底层逻辑的不同，所得的结果当然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