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到的离别

作者: 狂言 | 来源:发表于2017-10-13 23:50 被阅读77次

    高城:“我走了。”

    许三多向连长敬军礼。

    高城走出了宿舍门,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回过头来说:“我的意思是我走了!”

    “连长再见!”许三多不解的摇摇手。

    “连长,我们起来跑步吧。”第二天一早许三多站在连长门前喊,无人回应。

    许三多自己来到操场,从伍六一嘴里得知连长高升到师部了,这时才明白连长那句我走了。

    《士兵突击》我只看过一遍,里面有好多离别场景,高城和许三多这个离别场景是最触动我神经的。

    我已记不起小学的最后一堂课,以及最后一次离开小学校园的大门。那时我的字典里还没有离别这个词,没有一点留恋。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毕业二十年了,那个离我家五里路的学校我再没回去过。

    中招考试结束,当我们全班走下学校租下的大巴车之后,互相之间没有道别,甚至都没有回头多看一眼,都飞似的回家。从此,我再没见到过一次初中的老师。初中的同学,除了高中在一个校园读书的,其余的很少相遇。

    高考完的最后一天,那天晚上我去教室,发现门锁着,老师已经把钥匙收走了,教室里面黑乎乎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在教室门前伤感了一会。第二天,大家都各奔东西了,没有劝君更进一杯酒的悲伤,有的是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激励。不是不伤感,只是我们觉得这只是普通的一次放假,我们还会再相聚,很多次的相聚。然而,很多人已杳无音信,不知所踪。

    大家走后,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宿舍里一片狼藉,昨天还平整抻在床上席子已东斜西歪,各种研习的草稿纸和试卷散落一地。没人再打扫宿舍的卫生了,也不再怕学生会和老师来扣分了。

    大学毕业,我依旧是全班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情况和高中毕业时基本相似。我经常去串门的宿舍门都已锁了,我已进不去。最后一个人坐在打包好包裹的床上,一遍遍的回忆这四年的点点滴滴,依稀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宿舍的场景。转念又觉得现如今科技如此发达,地球尚且如村,我们并未相距很远。然而毕业后再未相见。

    大学毕业后回到阔别四年的老家(我大学期间没怎么回家),家乡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大街上很多小媳妇我已不认识,我们互相看一眼然后把眼光移开。

    “你去谁家那?”

    一个稚嫩的声音问我。我蹲下来看着这个不认识的孩子,说我去西头✘✘家。

    “你是这庄的还是来走亲戚的?”他继续问。

    ……

    走在家乡的大街上,与遇到的熟人打招呼,然而我儿时的爷爷辈一个没遇到,而叔叔伯伯辈已是白发苍苍,我从未想到我记忆中的精壮汉子已须发俱白,当然,包括我的父亲。

    回首往事,人生多少离别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总觉还会再相见,只是不知相见在何时。总觉昨日尚在强说愁,今日已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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