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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练习“看听感”能带来幸福感

为什么练习“看听感”能带来幸福感

作者: 一琳Lily教练 | 来源:发表于2020-01-06 20:32 被阅读0次

    语言有两种:"概念性语言和描述性语言。概念性语言来自于理解,描述性语言来自于体验。如果对描述性语言进行理解,或者对概念性语言进行体验,结果只能是理解不了,或者体验不到,这就是方向错误。体验而来的描述,自然要用感受去领会。就算你的感受力与抵达甚深悟境的觉者相差甚远,至少路子对了,多少会有所得,也就有了进一步深入的可能。"


          讲真,ShinzenYoung(真善)老师的5天正念止语工作坊,吸引我的是文案介绍提到的培养三种能力:批判性的思考能力、科学性的直觉能力、激情性的审美能力。尤其是“科学性的直觉能力”——在我看来,直觉本身是无法科学化的。但直觉如果真能科学化,我相信那是非常有力量的!正是这一点,深深地引发了我的好奇。

            提到正念、止语,往往就和禅修联系在一起,而“禅修”——这个词汇在近些年来,无疑是鱼龙混杂的。像我这样的70后女性沾染上,透着可疑的、空虚迷茫中年危机的气息,是不好意思在朋友圈里晒的。

            然而我确实追求“科学”很多年(好歹是念过书的,也受过多年唯物主义科学观的教育),对神神叨叨的玄学本能地抱持着质疑的态度。再加上我家两位直男常对“禅修”冷嘲热讽,对中年妇女精神空虚的耳提面命,我自然不敢随便走上“禅修”之路。

        认真看了真善老师的个人介绍,并且阅读了他在亚利桑那大学脑神经实验室的研究介绍,还上了亚马逊网站上查了他出版过的书籍《The Scinece of Enlightenmeng》的书评(评价很高),基本上确信主讲者确实有科学背景,遂跟家里领导白老师申报了要去杭州听课。

        白老师问:“听什么课?

        我说:“正念止语。”

        结果他掠过了“正念”这个核心词汇,甩过来一句:“花钱止语,看看你们这群人得有多闲。

    真善老师的课真的是在“止语”。

    每天从早上5:30开始,到晚上10:00结束,只有两个时间可以开口说话,而且只能跟老师说话,一是每天早上9:30——10:30的答疑时间(这个时间的提问聚焦于练习中遇到的问题)。一是晚上8;00——9:00老师讲解的时间(这个时间的提问聚焦于理论和理解方面)。其他时间一律建议止语(包括就餐、午休、就寝等课程间歇时间)。同时每人还可以约真善老师以及两位助教一对一答疑的半个小时。主办方建议每个人在整个5天工作坊期间总共不超过三次。

    课程的安排很有节奏,主办方本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除了提示工作坊期间互相之间不要交流之外,只是建议不使用任何电子设备,不阅读,不听音乐,建议学员将注意力完全地收回到对自己内心的观察。其他没有做任何的硬性规定,更没有要求统一保管手机。

    课程里45分钟记为“一坐”,30分钟为一“小坐”,90分钟为一“长坐”。其中上午、下午还各有一小时的自由行走。坐与坐之间有短暂的活动时间(大多这个时候,要么喝水的,要么去洗手间的),总之,场地里保持安静。每个人的各种动作都轻且慢了很多。

    真善老师教的是真简单啊,就是用“看、听、感”坐在那里给自己的“想法”或者“感受”打上标签。选择什么样的坐姿都随个人意愿,盘腿也好,坐在椅子上也好,甚至躺着也好。老师和助教除了自己坐好之外,没有讲任何一句对姿势的要求,总之,安静就好。

    我是既来之则安之,毕竟还是交了钱的(笑脸),我算是踏实认真地跟着课程的安排走,课表除了打坐、就餐、自由行走、提问之外,也未曾出现其他内容。我基本上选择盘腿而坐。刚开始闭着眼睛,几坐之后,我开始睁着眼睛,在脑子里打着标签“看正在发生。。。。听正在发生。。。。感正在发生。。。。。”一天下来,有些人开始进进出出,有些座位上开始空了。我还好,其实没觉得坐着不动有多么难受。内心对“止语”这个要求很开心,因为再也不需要琢磨怎么跟同学打招呼和哈拉哈拉了。路上遇到了,彼此有默契地头一低就过去了。

    位于杭州湿地公园里的“十里芳菲”非常美,上下课的路上来回来去的走在院子里,安静而美好,时时刻刻地“看、听、感”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和细腻起来。

        “正念”这个概念,近几年大多跟减压联系在一起,如果完全没有了解过的人,大多第一反应又会觉得这是一个佛学里的词汇。如何理解“正念”,用Shinzen Young(真善)给出的简单的概念是指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一种能在任何时刻都对自己的思维、情绪、身体,以及周围环境保持觉知的状态,同时,还能带着专注、开放、慈悲和充满好奇的心态去生活和工作的能力。

        对此我个人的理解就是能保持即投入又抽离的状态的能力。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对心理学学习的投入,我开始了解到这个世界充满了悖论,只有整合并超越悖论情境,才能找到自由之路。所以,正念这种安住于充满悖论的状态和能力,正是我孜孜以求的。

    真善老师的工作坊里,讲授的内容非常的少,基本上属于对学员提问的应机而发。他用“看听感”的方法,去达成守清通的能力。而这种学习,与常规的“老师讲授、学员思考”的方式,有着非常的不同。就是用不断地用“看、听、感”作为标签,提示自己当下的感受。

    我先说一下,对我自己而言,这五天里发生了什么。先来来描述一下我在工作坊中的几个体验:

        1、在工作坊里,我体验到了一次“身定”,就是在真善老师的引导语中,我感觉身体好像定住了。在第二天早晨10:30—11:30的一坐快结束的时候,我首先感到是自己好像不能动了,然后我感到自己坐在那里很舒适,很想一直这么坐下去,一坐的时间到了,周围的人陆续离开。我一方面在犹豫要不要起身,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动弹不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确定过了多久,那几天我一直在感冒,突然一阵咳嗽,打破了我的端坐不动,我也就势起身了。工作坊结束后,有过此经验的朋友跟我说,这种感受是非常非常初级的禅定中的“轻安”。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是感觉新奇而已。

    2、在杭州工作坊中,我一直右眼在流泪,往往是每一坐的开始不久,就能感觉到右眼酸胀,有眼泪以非常非常缓慢的速度滲出,缓缓地流出来。与此同时,左眼偶有一瞬间的酸胀,其他并无异样。这样的情况断断续续持续到第三天下午,我如常睁着双眼,安静地坐着“看听感”,突然之间感觉到视野好像“啪的一声”扩展了15度。我当时心里猛然大动,感到震惊。这是一个完全新鲜的体验,当时我心里想:原来“扩大视野”,不是一个比喻,不是一个形容词,这居然是一个“描述事实状况的物理词汇“。我心中一边震惊一边惊喜,但马上仍然将注意力放在打标签“看、听、感”上,更深入更缓慢地进行着一呼一吸的练习。

    3、经过两天的练习,我感觉到打坐好像并不难熬,就算一次长坐90分钟,也让我觉得不太过瘾了,每次一坐结束的时候,我似乎总是有些意犹未尽,我开始好奇自己到底一次能坐多久?第四天的早晨,我就从5:30直接连坐到9:30共四小时,直到当天的提问环节。在这四个小时中,我只关注到了自己的呼吸,对周围的环境和人来人往,虽有觉知,但丝毫没有感受到打扰,时间一晃而过,我持续打坐了四个小时,感觉时间很短。后来同伴问我:“你当时在干嘛?”我回答说:“就是在感觉自己的呼吸,没干嘛。”这次的体验,给我的启发是,在身体的觉知练习中,通过“看”、“听”、“感”,创造了对身体酸麻肿痛的远距离观察,从而使身体的耐受力得到提高。这大大改观了,我先前对“修行”的理解。我先前对“修行”的印象都是”“苦而坚韧”,外加机缘的可遇而不可求。不仅要靠“求道之心”的坚决,靠“求道意志”的坚忍,还要不知道哪里来的天赋和运气,才能有一点点所谓的“开悟体验”。现在真善老师以如此简单和平凡的“看、听、感”,让我对此“修行”过程充满着好奇和轻快的探索,竟然也能有如此的效果,令我大为赞叹。

    总结:

    1、真善老师的这套体系,通过短短的几天时间的练习,就让我体验到了身体觉知的物理空间得到了扩展,而这种体验,让我对所谓“超验体验”有了惊鸿一瞥。这种超验体验在禅修与佛学的书籍中常常出现,作为一种“修行”进程的指标。“修行”本身并不是要追求超验体验,那么“修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的理解是体验到生而为人的自由和幸福,体验到世界的一体性,体验到个人与世界的合一。这种“合一”不是一个形容词,这是一种感知和认知的合一,是描述客观事实的物理词汇。

    真善老师对统合正念的目标定义为提升人的幸福感受力。他对学习统合正念的阶段做了一个二维的元素周期表,用他的话来说,修习统合正念的目标就是从这种周期表的左上角逐渐地走到右下角。让人从“觉得好”到“做的好”,实现真正的“知行合一”。

    幸福元素周期表

    真善老师也开玩笑地提到:这张表格从下往上就是从玄学到显学的灰度进度条。

    这里我想提到语言表达这个事儿:

        语言有两种:概念性语言和描述性语言。概念性语言来自于理解,描述性语言来自于体验。如果对描述性语言进行理解,或者对概念性语言进行体验,那就错乱了,结果只能是理解不了,或者体验不到,这就是方向错误。

        无法体验概念性语言很好理解,“法则”“规律”“天理”这些抽象的概念,我们能有什么感受?只能去理解。无法理解描述性语言,则正是人们无法懂得那些佛教终极观念的原因——它们都是描述性语言。

        体验而来的描述,自然要用感受去领会。就算你的感受力与抵达甚深悟境的觉者相差甚远,至少路子对了,多少会有所得,也有深入的可能。

        很多高深的观点,人们之所以不能懂得,其实并不是因为智慧或者慧根不够,而是方向错了。比如佛家和道家的“空”、“幻”、“虚”、“无”等。

    比如任何人都曾有过一个人心很静的时候,那时的状态就很空灵;也有远离喧嚣登山或者远足的时候,回想尘世种种感觉有些像梦幻。这时候你的体验,虽然还不够深不够稳定,但和“空”“幻”“虚”“无”已是一脉。

    真善老师的这五天的工作坊,让我对感知体验和逻辑推理,让我对脑力和心力,让我对超验体验等难以理解的概念都有了一定的切身体会,而这个体会,让我对“开悟”这件事情的认知有了重新的思考。

    现在于我看来,追求开悟的修行之路,就是对生而为人意义的探索之路,在这条路上,我们通过身心的感知和认知与世界互动,达成与世界的合一。这一点,不仅仅是概念性认知,更是身体感知的体认。这条路上的每一点点扩展,都会提升我们对幸福的感受力,这就是“开悟”朴素的本来面貌。

    离杭到家,白老师问:“学的怎么样?”

    我回答道:“挺好的,特别好”。

    “学了什么?”

    “打坐止语。”我说。

    “打坐止语,这还需要学吗?”

    我虽然一愣,旋即翻了个白眼,掷地有声地怼到:“跑步要学吗?——当然要学,而且得练。”

                                                                                                                                                    全文完                                                                                                                                                              Lily.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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