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叙斋
文/苏卿扬
11.
就在冯老七和女鬼打的黑天暗地的时候，卫卿突然不知死活地冲了上去。
冯老七始料未及，桃木剑硬生生地从卫卿的胸膛穿刺而过，与此同时，女鬼的头发如金枪般从他的肚子穿过，顿时，血溅四场。
一旁的顾清明也震惊不已，他欲上前救下卫卿，却被他无力地摆手拒绝。
冯老七震惊地抽回自己的桃木剑，卫卿整个身子一阵抽搐，鲜血汩汩地从胸口流出。
“我……你……”冯老七气的直跳脚，“你没事冲上来什么！”
卫卿喷了一口血，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想找死……”
卫卿转头看向身后静静站着的女鬼，他艰难地爬到她的脚边，拽着她鲜红的罗裙，呻吟：“盼……盼儿……我……我知道是你回来了……你来找我报仇来了……你带我走吧……别伤害絮儿……”
女鬼无动于衷。
“其实……这三年来，我过的并不开心……我每天都被自己满身的罪恶感所折磨，如同活在地狱般……可是，我必须杀了你，这样，我才能活……”
“果然……是你杀了我姐姐……”突然，絮儿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前院的走道上，手扶着一旁的柱子，衣衫单薄的站在那儿，眼眶湿润，悲痛至极。
“絮儿……你……”卫卿震惊地转头看向絮儿，突然苦笑了起来，“原来……你骗我……”
“你又何尝不在骗我！”泪水夺眶而出，絮儿哽咽：“自从三年前郊外踏青回来后，我就……我就感觉姐姐的失踪跟你有关……你说……当年我们遭遇的土匪是不是你安排的……”
卫卿缓缓闭上眼睛，痛苦地点了点头，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絮儿瞬间瘫软在地，泪水如决堤满喷涌而出，她嘴微微张着，想说话，想大声呵斥眼前的混蛋，然而，从喉咙里发出的却是凄楚地哭喊声：“为……为什么……姐姐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就是因为她对我的这份情，我才逼不得已要杀她！”卫卿心痛地望着不远处的絮儿，“我没有办法……因为我要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你活下去跟你杀不杀人有什么关系？”冯老七疑惑，忍不住插嘴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尧族的后裔。”顾清明突然道。
卫卿无奈的苦笑着，“你猜的没错，我是尧族的后裔。”
“尧族？什么尧族？”冯老七不解。
“尧族其实就是上古尧帝的后裔。有传闻，尧族人身上，有一半的血统都来自神，他们拥有无限的生命和威力强大的仙术，能呼风唤雨，能使人间无灾无难，五谷丰登。所以，尧帝在位期间，天下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百姓过得丰衣足食。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尧帝禅位给了舜帝。二十八年后，尧帝驾鹤西去，而他的族人也在一夜之间不知去向。”顾清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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