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一家烘干厂上班,约了下班后一起聚聚。离她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几个司机在等她开票。
磅房和开票室前面是一个地磅,对面是一排房子,旁边有一块菜地,里面茄子黄瓜长的挺旺盛,外边用绿色铁丝网做的围栏,一面的围栏上一溜儿还攀爬着果实累累的葡萄。
我就在那看着,却听到一只小鸡的叫声,原来在几步远的凳子下,有一只小黑鸡。
我挪开凳子它就叽叽的叫着,这是只破壳时间不长的小鸡,全身还是细细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摸摸。
它走过来靠在我的脚边,我摸摸它的头和另一边的翅膀,感受这小小身体里生命的跳动,它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任我抚摸。
不到一分钟,它头向地面一点一点的,我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 它在打盹,样子可爱又好笑,我的鞋和手支撑了它的身体,不然睡着栽倒地面,一定会惊醒好瞌睡的。
不过也就一会,它就清醒了,围在我旁边走来走去。我也不再管它,回到了对面朋友工作的房间。
30°的气温挺热的,我一边喝水一边和朋友闲聊,对面却传来很凄惨的小鸡叫声,一声连着一声,我从窗口看过去,那只小黑鸡伸着脖子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走着叫着。
我心内暗想,不会是它在找我吧,又想应该不会,便坐下继续和朋友闲聊。
小鸡的叫声却一直没有停止,那样凄惨无助。我对朋友说了刚才的事和心中的想法,她说那你到门口坐一会,看它是不是在找你。
这一排的办公室前面都搭了遮阳棚,我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又进来了几辆货车过磅,挡住了我看向对面的视线。
大概十几分钟这几辆车过去后,我清晰的听到了叽叽的像是寻找的叫声,我站起来就看到了在地磅边的小黑鸡,它也看到了我,甩动竹叶小脚丫欢快的向我跑来,叫声中有欣喜也有撒娇。
我把它放在掌心进到了门内,朋友也感觉不可思议 : 对面到这边的距离有100多米,对于我们人类来说一分钟的时间,对于这只小鸡不亚于千里长征,况且是高温下的水泥地面。
我把它放到地面,它就围绕在我脚边三四步的距离间走动。我想再试一试,就故意走出门,它紧跟着出门;我进来,它也跟着进来。
这样可不行,一会我们就要出去的,要把它送回去。
我重新把它放在手上,一只手护住它身体,它也乖巧的卧在我掌心。
到了对面,菜园里葡萄架下,一只黑母鸡带着几只已经换毛的鸽子大的小鸡在觅食,有一只小鸡也学着黑母鸡刨土的动作,用爪子划拉着潮湿的土地。
栅栏与地面的连接处,铁丝网翻卷出一条缝隙,鸡群应该就是从这儿进去的。我把小黑鸡放进菜地里,手还没取出来,它就又想跑出来,我推推它的屁股,想把它推里面一点,它小小的身体抗拒着。
我松开手,它就钻了出来。我把它托在手上,看着它黑亮的圆眼睛,对它说 : 我不是你妈妈,里面才是你的妈妈和哥哥姐姐,你要和她们一起玩的。然后捋了捋它的头和身体,又把它放了进去。
这次它没有再出来,站了几秒,就走向了鸡群。我藏在另一边,看它融入到同类中,才放下心来。
回到朋友的房间,她也在收拾桌面准备下班。
晚上回想起来,也感觉挺神奇,看来世间万物都有灵性与情感,与我们相差的也只是一致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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