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素描集粹(四)

作者: 冬月之恋 | 来源:发表于2017-10-22 06:49 被阅读16次

    文/冬月之恋

    131、他瘦小的身子站在讲台前的一张桌子上,40多双眼睛注视着他,现出或紧张、漠然,或惊骇、讶异的神色;这个脸上胖乎乎的男孩泪水涟涟地将一张信笺展开,宣读着他的检讨书:我不该骂老师是瘦狗精……他鼻翼翕动着,痛陈着自己的过失。这个平素一向恃宠而骄的男孩是在老师骂了他句“蠢猪”后而犯错的。

    132、一个盛夏的中午,他和哥哥以及另外一个同学去井边喝水。那是一口四周铺着青石,井沿长满绿色苔藓的古井。他小手在清凉的水中嬉耍着,忽然“扑嗵”一声,他整个身子掉到了井里,岸上的两个人大惊。他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脑袋很快淹没在水中;他哥哥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他终于获救了。

    133、盛夏时节,骄阳似火的一个中午,三个男生被罚站在热浪滚滚的操场上,他们因刚刚在附近的河塘里洗了冷水澡。那个一脸威严,蓄着八字须的教导主任把脚步匆匆、满头大汗的三个人拦在了操场上。面对诘责,三人矢口否认游了泳;中年男人伸指依次在三人的大腿上划出道白线,三个男孩终于耷拉下了脑袋。

    134、一天一位同学扯着我说:走,去听听徐鲁的文学讲座!我当时没去,为此我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徐鲁那时是学校初中部的一位老师,山东人,络腮胡;酷爱文学,被人视为不务正业。后来,他到了县文联工作;接着又到了省城工作,成为著名的诗人和作家;再后来他的肖像和成就被制成牌匾挂在母校的大门边。

    135、他皮肤白净,大大的眼睛,同学背后笑称他“大眼猫”,他并不生气。那时《便衣警察》的主题歌刚刚在校园里流行,他很喜欢哼唱: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峥嵘岁月何惧风流?后来他大学刚毕业的哥哥在轰动一时的一对青年因恋爱纠葛引发的客车爆炸事件中遇难,他也渐渐淡出了同学们的视线。

    136、他戴着一副镜片厚实的近视眼镜,一张凹凸不平写满沧桑的年轻的脸;嘴唇略厚,嘴角时时撇着;眉头微锁,神情专注。他在当地一家著名的医院当保安,是一位业余的中国象棋高手;身边已没有几个人能赢他的棋,他就时时泡在网上;空闲的时候,他总是悉心钻研棋谱,随身常常带着一本有关象棋的书籍。

    137、如果你是位象棋爱好者,驻足街头棋摊,你时时会见到这样一位中年人:矮小单薄的身材,瘦脸,黑皮肤,短而卷曲的浅灰色头发,浓密的八字须,眼里闪着精警的光;他曾经是80年代咸宁地区的中国象棋亚军得主,一贯以棋风严谨细腻,绵里藏针著称;善于用马,往往运马如龙,不愧为象棋界的一位草莽英雄。

    138、他心无旁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棋盘,这时候除了下棋,旁的事情似乎什么也不重要了。他一早出门来到这儿,中午只是草草吃了两个葱饼,喝了瓶矿泉水;现在夜幕快要降临了,对手输给他两百多元钱,一点罢战的意思也没有。他虽感觉有些疲惫,却也只好抖擞精神,左支右撑,在棋枰上小心应对着。

    139、他左手两指夹着的香烟拖着长长的灰烬,燃着的烟头几乎要烫着他的手指;右手握着的两三枚棋子像健身球般在掌心来回快速摩挲着,他表情痛苦地注视着眼前的棋枰,苦思冥想;一滴清亮的鼻涕挂在鼻尖,他也顾不上揩一下;一只蚊子紧叮在他满是汗毛的小腿肚子上,他也浑然不觉,或者根本懒得去理它。

    140、他白皙的皮肤,一头乌黑卷曲的头发,高鼻梁,略带三角形的眼睛明亮而有神,脸上总是一副笑吟吟的神色;与人交谈时,他的眼睛不时眨着,面带微笑,时而侧耳仔细聆听,时而低头用足尖不经意地拨弄一块小石子;有异议时,他两手插在裤兜里,脑袋晃动着,腰身很夸张地来回起伏,大声发表自己的看法。

    141、他五十上下年纪,中高的身材。圆脸,天庭饱满,满面红光,头顶微秃;右手指上常戴一枚黄橙橙的戒指,露齿一笑,现出两粒金色的大牙;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夏天喜欢穿一件蓝色布满圆形花纹的唐装,冬天则以一件黑色呢子风衣裹身。他口才极佳,很能说服人,常常妙语如珠,极尽天花乱坠之能事。

    142、她下颏上有粒黑痣,那时正是20出头年纪,模样俊俏,身材苗条;她穿着入时,二八月天便不套外衫,紧身藏蓝色高领羊毛衫,将一对奶子突现得十分饱满。她大方而随意,喜欢与小伙子们相处调笑,指挥他们为她效劳,却不肯赐舍一丁点好处,还时时背后揶揄人家的蠢相,自己则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143、她那时已人到中年,头上别一盏白玉的发卡,风韵犹存;十几年前她曾是小镇上远近闻名的美女。对着从城里专程来看她的表侄,她悠悠地说:阿华,哪天把你媳妇带来让婶瞧瞧,婶倒真想看看城里的姑娘到底长得啥样呢?

    144、她矮小的身材,一双瘦骨伶仃的小脚,饱经世故如同核桃般的一张老脸绽放着微笑。那是个盛夏的夜晚,一群人在不久前刚买回吊扇的她家看电视剧《八仙过海》,兴趣正酣时忽然停电了,屋里一下闷热难耐,黑暗中她的声音悠悠传来:把电扇打开!人群中马上有了笑声,她也会心笑道:嗨,这不停电了吗?

    145、老汉双手捂着头,一屁股坐在门前的青石上,满脸愠恼,嘴中骂骂咧咧,嘴角淌着白色的唾沫,声音带着哭腔。在他面前,一口破了个洞的铁锅正底朝天地躺着。他辛苦劳作了一上午,回家却没有饭吃,他便冲老伴发了脾气,将锅打破了。这可是村里的新鲜事,惹得那个一直与他们家有隙的邻居在一旁窃笑。

    146、他现在经常坐飞机在大城市间穿梭,但儿时有关飞机的印记在脑海中依然清晰。那时只要天空中传来隆隆的轰鸣声,他总是仰了小脸兴奋而惊奇地朝天空张望:蓝天白云之间,明澈的天空中,有一架或两架飞机如同一两只大鸟在展翅翱翔;他常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银灰色的精灵,目送着它消失在无垠的苍穹……

    147、冬日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和几个孩子手里提着“火炉”在快活地玩耍。那火炉是他拿一只破旧的铁瓷盘子,在沿子上钉了眼,找细长的铁丝穿了做成的。他在路边拣了几片干树叶,拿火柴点燃了,又找些干的细小的棍棒覆在上面,蓝色的青烟袅袅升起来,他手提了火炉尽力一甩动,棍儿便哔哔剥剥烧起来……

    148、她小学才毕业,个儿便蹿得老高,身子也发育得很饱满。她对学习不感兴趣,不愿再去念书,她的父母很着急:女儿将来总不能像自己一样种一辈子田吧?正巧有一个修家电的安徽老乡来到村里,愿意收她为徒,她对这一行倒也有几分兴趣。开始她什么也不懂,一年后,她的技术日臻成熟,成了远近闻名的师傅。

    149、每年的六、七月间小河涨水的那段日子,这一段一百多米长的公路总是被淹,来往的车辆不能通过,推车便成为一门活计。他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瘦长的个儿,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那时他和七、八个后生守候在公路边,谈好了价钱,便挽了裤管,两手搭在车沿上,弯腰弓背地蹚水将车推过对面的公路去。

    150、在冬日教室外边的暖墙根里,下课间歇,他会脱了罩在外面的小棉袄,露出里面贴身的黄色马甲,在门前的空场地上,他两手撑地,一纵身,在地上连翻两个筋斗;接着他两腿倚墙,两手撑地,倒悬了身子,缓缓将脚从墙头移开,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两手像脚一样在地上来回走动,身手敏捷得像只猴子。

    151、他身材修长,面容清瘦,唇上两抹短髭,面带微笑;背微驼,时常双手叉着腰,自信而干练;他高中刚毕业,他那思思谋谋当村支书的父亲便把他弄到村小学当了教师。那时的教学依然保留着从前私塾的陋习,他体罚学生花样百出:打竹板、掐眼皮、揪耳朵、扔粉笔头等等,至于罚站、关学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152、在每年春夏之交那满垸的黄荆条子树扬花的时节,他总会和一群小伙伴们在那一片墨绿的一望无涯的灌木丛林里做游戏。他们模仿电影里解放军的模样,将黄荆条枝儿扎成花环,当帽子戴在头上,手里再拿一把木头手枪,威武极了!一群孩子中他有些另类,白净的皮肤,衣衫入时整洁,似乎不像个农村的娃娃。

    153、他那时已经身患不治之症。不满六十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中等个儿,曾经结实的身体已变得虚弱,手里多了根拐杖;昔日古铜色的庄稼人的脸已变得憔悴不堪。印象中他有一个肤白如面、常年不下地,保养得像位少妇的老伴。他捧着只碗,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他唯一的一点奢望竟是找人讨碗臭豆腐乳汁喝。

    154、1)那时他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浅灰色的短发,高鼻梁,大嘴巴,眼睛曳波,一张轮廓分明古铜色的脸;他孤身一人,从外表上看,你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聋哑人。这一年,他远离了家乡到身处外地的哥嫂家住了一段时间。当与人交流时,他嘴中能“咿咿呀呀”蹦出诸如“吃没”、“你妈呢”几句简单的问话。

    2)放鞭炮或是炸山石的很响的声音也时常惊吓到他;他并不因为自己与别人的不同而感到沮丧,显得乐观而豁达,脸上时时笑嘻嘻的;他学会了一手针线活,用针线纳很厚的鞋底,还时时拿针尖在头皮上搔一下;有时他会学着戏台上的女人嘴里哼唱着,拿捏了手指,在胸前轻盈地比划,在头顶作出戴花的姿势。

    3)夏天,他手里拿了一把破蒲扇,趿一双拖鞋在邻家走动;为逗孩子们一笑,他故意忸怩了身子,学女人走路;他有时也会向人发一些牢骚:他用手比划着抱怨哥嫂嫌他饭量大,吃得太多。而这时候,他总是拿眼睛警惕地四下环顾一番,唯恐他的侄儿侄女们听了传到哥嫂耳里去,给脸色他看或是数落他的不是。

    155、他是一个相貌俊秀的孩子,穿着打扮与旁的孩子并无不同。他有一身白得令人刺眼的皮肤,那是一种有别于外国白人肤色的病态的颜色;他的头发也全白了,金黄色的眼睛眯眯着,害怕阳光的直射,但在夜里他的视力据说很好;这个与众不同的可怜的孩子看上去有些卑怯,总是形单影只,没有孩子愿意跟他玩。

    156、他穿着件蓝色的背心,颈项上搭了条毛巾;嘴里哼着小曲,兀的仰脖汲一口水,现出他年轻俊气的脸,将一大口水往身下编织着的竹席尽力喷去;用一把长的青绿色的竹尺敲打着,把一根细长柔韧的新篾加上去,接着他的手指弹钢琴般在竹席上迅捷灵巧地拨弄开来。他小名“苕伢”,是一位手艺精湛的篾匠。

    157、黑黑的皮肤,高高胖胖的身材,圆脸大耳朵,夏天常喜欢到湖里洗冷水澡,从这端一个猛子扎下去,几分钟后脑袋从几十米远的湖水另一端露出来,脸上笑吟吟的,像水鸭一样晃动着湿漉漉的头发;有一回,他与邻家的孩子打架,鼻子上挨了一拳,鼻孔里一下流了很多血,我也第一次听到“痧鼻子”这个说法。

    158、她剪着齐耳短发,容貌秀气,她长我们两岁,显得成熟而懂事;空暇的时间她常挎了竹篮去打猪草,回家还要做饭,带几个妹妹;那一年她小学刚刚毕业,一天外村的一个男青年忽然来她们家看对象;我们几个男孩深感意外而新奇,便借故不经意到她们家玩,就看见了手里拿着本杂志、满脸绯红局促不安的她。

    159、高大胖瘦适中的身材,白净的皮肤,光亮的脑门,腰糸白色围裙,肩上随意搭着一条毛巾,不时揩一下额头的汗珠。他是学校附近一家医院食堂的厨师,手脚麻利,会做一手香喷喷的白面馒头。他行事认真,为人随和,那几个学生常喜欢来这用餐,因为那样廉价而香喷喷的馒头孩子们在学校是根本吃不到的。

    160、他中等身材,五十多岁年纪,面黑,偏瘦,神情刻板而严峻;身上穿一件油腻的蓝色棉质长袍,脚上套着深筒雨靴,那时他刚将一桶泔水泼出来,嘴角斜叼着枝香烟,拎了桶,捋了袖子在门口站定,锐利的目光电一般闪过来,他右眼眉有一颗大的黑痣,眉毛很长,像一把小的扫帚遮住了右眼。他是一位伙夫。

    161、卷曲的短发,微陷的眼窝,黑色的皮肤,脸上布满疮痕,他嘴巴抿着,嘴角隆起两个疙瘩;眉毛上扬,眼珠骨碌着,现出白多黑少的一对眸子;性情忠厚,讷外敏中。他短暂的婚史疑似女方榨取钱财的一场婚姻骗局,他自此孤身一人,没再娶亲,虽然他还不满四十岁年纪;平日最大的爱好是耍扑克、买彩票。

    162、中等身材,方脸,穿一身笔挺的浅灰色制服,显得严谨而威严。那一刻,他敞开了衣襟,双手叉在讲台桌子上,看一眼课本,面露微笑,用他那不太娴熟的普通话,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小说中人物对话;少顷,他又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台下的学生听众,仿佛自己已置身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变身为水生的女人。

    163、高高的个儿,相貌英俊,说话细声细气,显得有几分忸怩。因为不满意学校食堂的饭菜质量,他和几个同学每天到附近的法院食堂去吃饭。那段时间他大鱼大肉,出手阔绰,虽然他家境一般;承包法院食堂的两兄弟很快觉察了其中的端倪:这个沉默的大男孩在商场买了餐劵,用萝卜刻章,伪造了400多元的餐劵。

    164、他有些踌躇,在一家茶楼的门前站定,一任城市里的红男绿女从身边走过。那个妖冶的女子正挤眉弄眼,急切地向他招手。他从未经历这种体验,一种无声的诱惑啃啮着他的心,他感到呼吸有些急促,脑中一股热血涌上来;前进还是后退,这是一个问题。他忽然感到一丝羞愧,20年来的坚守就要毁于一旦了么?

    165、他现在是交警大队的队长。学生时代的他瘦瘦高高,戴一副近视眼镜,穿着清爽而讲究,;有一位从事交警职业的哥哥。他性格开朗,爱笑,有幽默感,与要好的同学在一起时,常嗔骂一句:猴子崽!他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但学习成绩并不突出;因名字里嵌入了古圣先贤的名号,语文老师揶揄他名字起得好。

    166、病魔侵蚀着她健康的肌体,打了无数瓶点滴,每天倍受疼痛的折磨,她还年轻,孩子们正翘首盼望她回家。她躺在病床上,眼睛明亮,脸庞洁净而安祥。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只是有一天实在受不了,她对丈夫说:我好疼!那大大咧咧的男人说:疼,教我有啥法子呢?他说的也是实情,那一刻她是多么无助啊!

    167、时令已是初夏,他却裹着件旧的泛白的军绿色棉大衣,竖起了衣领,缩着脖子,两手笼着放在胸前,似乎有些畏冷;他头发凌乱,脸色蜡黄,目光迟滞。他是班上一位同学的父亲,正罹患肝癌。他茕茕行走在一条长长的河堤上,生命如这河堤也即将走到尽头!遥想廿年前当兵时,他可是一个身体特棒的小伙啊!

    168、假如你是位票友,有一天有人说你中了五百万,你会怎样呢?那时体彩刚风靡一时,他和同伴也迷恋其中。他们信息很闭塞,每期开奖结果总要晚几天才能知晓。一次,他搞了个恶作剧:偷将一同伴买彩票的号码记下来,两天后漫不禁心地告诉他说这一期的特奖号码是某某数字云,为此竟让同伴激动了一个晚上。

    169、他家境殷实,从小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孩子,顽劣而好斗。他身体敦实而强壮,常常耍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伎俩;念初中时成为学校里的小霸王,习惯打架滋事,偶尔也招惹女生。当兵入伍后,他又每每以小恩小惠笼络连队里的干部,捞取入党一类的好处;大方豪爽的性格使他广结了人缘,在部队生活中如鱼得水。

    170、他家境殷实,从小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孩子,顽劣而好斗。他身体敦实而强壮,常常耍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伎俩;念初中时成为学校里的小霸王,习惯打架滋事,偶尔也招惹女生。当兵入伍后,他又每每以小恩小惠笼络连队里的干部,捞取入党一类的好处;大方豪爽的性格使他广结了人缘,在部队生活中如鱼得水。

    171、那一年他刚从师范院校毕业,分配到这所中学担任文科班的历史老师。他身材矮小,大脑袋,头发蓬松直立;高颧骨,尖下巴,面容消瘦,但精神很好。他讲课声音高亢,板书的字写得很大,眉头微蹙,眯着眼睛,面带微笑,将人带入他所理解的历史王国里;由于教学经验的缺失,失败的结局也就不可避免了。

    172、他穿一件蓝色的咔叽布上衣,一条军绿色长裤,看上去整洁而得体。中等的个子,身体结实,浓黑的眉毛,高高的鼻梁,一张严肃而显富态的脸,右嘴唇一粒黑痣格外醒目;他说话的声音充满磁性,音色很好;他是校学生会的骨干,酷爱文学,常在文学社刊物上发表一些文章;早熟,那时单恋着班上一位女生。

    173、一头灰蒙蒙的浅发,一张黑瘦营养不良的脸,目光游移不定,流露出不满和恨意。他一手拿着根竹棍,一手捧着只木碗,正在向路人行乞;大约是刚入行不久,见到熟人,他的脸上显出羞愧的神色,拖着一只残腿一高一低地很快消失在人流中。他与原来单位的领导争吵被安排下了岗;现在,他只得自谋生路了。

    174、在人头攒动的街头,一个老人很快坐在了她面前简易的胶椅上,她专业而细致的开始工作,不经意间开口很低的胸领春光乍泄了,俯视一览无余,贴着衣服竟无任何饰物,随着工作有节奏地颤动。老人游移的目光显然捕捉到了这些……这女人虽无十分的容貌,却亦有两分颜色,为生活计多几分狡黠也是必要的!

    175、她和他一前一后地坐着,他们的父母为两人订了娃娃亲。他看上去较瘦,倒也文质彬彬,显得少年老成,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女孩要胖一些,红朴朴的脸蛋,身体很饱满;她显得很文静,似乎总在全神贯注地学习,偶尔回过头同他未来的男人喁喁耳语一番,一脸灿烂;她的成绩比他要突出一些。

    176、她这学期刚从外地转校过来。黑黑的皮肤,扎一根长辫,眼光曳波;她谨言慎行,除了一位同伴女生,很少同班上其他人交流。她有几分秀气,外表并不像她的名字那样靓丽。这个看上去心若止水的女孩内心是火热的,当一个调皮生试着给她写了张贺卡时,她激动地回应说:你是第一个给我写东西的本地人。

    177、他身材高大,身体结实,尽显阳刚之气;走路时两腿略有些曲,呈现出内“八”字。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下课间歇,他和同学惬意而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校园。操场上低年级的那个大个红衣女孩显得很活跃。这女孩同你很般配呵!同伴忽然开玩笑地说。他有些不悦,马上反唇相讥:配你不也一样!

    178、他祖籍四川,瘦削的身材,看上去很文弱。他学习刻苦用功的程度在班上是出了名的,每天晚自习结束后,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常常秉烛学习到十二点以后。初中毕业后,他如愿考入二中,依然勤奋不辍,第一年高考意外落榜,第二年他的心理压力很大,患上严重的神经衰弱症,不得不中途辍学回家。

    179、 他那时正是十七八岁青春勃发的年纪。一头乌黑的短发,相貌英俊,两眼有神,嘴角时常挂着一丝微笑,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晚上,他穿着从同学那里借来的崭新的棉大衣与一同党到街头的小店去骗抢香烟,屡屡得手。后来被抓从拘留所出来时,他整个人已经和他身上穿的那件大衣一样弄得不成什么样子了。

    180、她是一学期中途被班主任引领到教室里来的,安排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她本来已经踏入社会,现在只是重返学校来学习。她细白的皮肤,圆润的身材,穿着入时;描了眉毛,戴着耳环,脸上化着淡妆,身上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水的味道,俨然脱离了学生的模样。她似乎无心向学,总是和一男生在低声调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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