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我想你时西风止

生活平静,似是一摊死水。无波澜,无跌宕。
我总在寻找某种东西,神奇而微妙。
一个眼神,轻声耳语,一个微笑,恰有心思的交谈,亦或是天雷盖不住地火的絮絮叨叨,还是走南闯北的雷厉风行,不管是哪一种,都充满了柔情,包含风雷。
离开家乡的时候,方才知晓,那是一种关于生死无关的细腻情感,是泥泞里的记忆,是走出村口的缓缓之步。
似是千般厚重,缠足了纤尘。
阿根叔的墓伫立在山间上,一抬头,人的眸子里总是写满了欲望。有的人花了一辈子的运气却是没能走出村子,最后把尸骨葬在高高的山岗上,凝望着远方。
我知道我是另一个阿根叔,走出了村口,却没办法再回去了。
那儿有属于大河的记忆,光着臂膀的男人,农耕时忙于劳作的妇女,还有那田埂上嬉戏的孩提,结合万亩萤绿,光辉斜阳,凑成了一副和谐的光景。
而我,曾经也把根扎在那片故土里,虽没有满身的黄泥,却是容不得片刻迟疑。泥腿子光膀子的生活已悄然而去,当把心命里的情愫连根拔起,光是活着就已经耗足了劲。
无疑,失去是痛苦的。你绞尽脑汁、煞费苦心,想停留在青春的某个瞬间,却发现恍如隔世,一眼便是万年。
终于,你还是走出了村子。到了村口,心咯噔一声落了地。这一去,便杳无音讯。
你成了生活的一份子,像是五彩的硬币,不论是哪一个面值,都满足不了城市的消费水平。
你随着变动的纸币翻滚着心情,五味杂陈。药瓶子里的药丸像是会增值的金银,缺了它,你孱弱的身子便无力支撑,只得以命续命。
你随着雨水啪啦啪啦的落下,眉宇里满是柔情,却洗不去一身俗气。
终于,你再也翻滚不动了,不挣扎了,不反抗了。
你以为一切都将回归平静,可是日子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
不埋汰生活的日子里,生活却轻而易举地埋汰你,不需要过多的挫折,你便千疮百孔。
你想逃,可是往哪逃呢?
回乡么?
不,你知道回不去。
往哪个方向呢?
东南西北,八个方向。
是不是总有一个方向适合自己?
不,连你自己也不知晓。
东边来了个声音,让你投降。
西边来了个声音,让你惶恐。
你往南去,犹豫了。
你往北去,迟疑了。
终于,落落归期,终是满载青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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