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 去阿克苏途中——节日的笑容
(7月7日)今天的目的地是阿克苏。喀什距阿克苏400多公里。
在喀什,我们住在朋友单位的招待所。偌大的一个招待所就我们几个住着,很安静。说是招待所,其实更像果园。一打开大门,就是一个很大的葡萄架,汽车穿过葡萄架,进到院子,四周的空地上种满了果树。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葡萄倒是成串在架上,青青的,还要半个月才成熟,我们只能仰头傻傻地看看。一个个小香梨挂在树上,离成熟还早着呢。朋友送我们过来时说,树上有熟的水果,可以任意采摘。找来找去,只有几棵杏树,树下落了不少杏,还有几个熟过头的杏子在枝头伶仃地挂着。
今天又早早醒来,没能摘到可吃的水果,有点不甘心。在离开前,再搜索一遍。细心的同伴终于在梨树林里发现了几株桃树,更妙的是,桃已经成熟。欢欣鼓舞地,大桃子一下摘了二十多个,实在捧不下才罢手。一口咬下去,很甜。这是绝对绿色的水果,才吃一口,就有虫从桃里伸出头来问候我们。带着甜甜的感觉,我们优哉游哉地出发去阿克苏。
今天喀什的街道比平常更热闹。妇女们穿着节日的盛装,带着礼物,抱着孩子,坐着丈夫的摩托车回娘家。因为今天是肉孜节。肉孜节是穆斯林一年中的大节,十分隆重。肉孜节也称开斋节,此前凡成年健康的穆斯林都应全月封斋,即每日从拂晓前至日落,不进食,也不喝水,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吃东西。喀什的朋友告诉我们,最严格的封斋,如果日出之前因起不来不吃东西,一整个白天就只能挨饿。有唾沫都不能咽下去。但现在大多年轻人做不到这点。
这一天的习俗,老少更新衣,家家户户举行家宴或客宴。出嫁女儿携女婿、儿女带礼品回娘家拜节。青年男女则喜欢选择这一佳节举行结婚典礼。开斋节时,不管哪个民族的干部群众放节假一天。
车驶上高速,远离了这样的热闹。天气异常的好,我们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前方高速因临时排线,暂时不能通行。下车,看见几个穿着新衣的维族人也从一辆车上下来,一个面有胡须的维族人很健谈,其他几个靠在高速围栏上,不怎么愿意说话的样子。可惜,这个维族人不会汉语,好在有个年轻的会说汉语,我们便聊了起来。他们几个是去走亲戚的。交谈中,我们告诉他,从哪儿来,他们竟不知道江苏。告诉他我们在新疆走过的地方,他用很佩服的眼光看着我们。新疆很大,很多地方他们都没去过。我们问他的年龄,年轻的告诉我们,维族五十才允许蓄须。
同伴要和这个维族老帅哥合影,他高兴地答应了。在镜头里,他的笑容很温暖,很纯净。我想,这才是这个民族该有的神情啊。
告别了这几个维族人,继续前行。我们从库尔勒出发,经和田,莎车到喀什,一路深入维族聚居地,家人越来越担心。我们一直在安慰他们,这儿很安全,维族人很善良。
现在,我们已经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东南方转到西北处了,今天去的阿克苏,维族人只占一半,我们正渐渐远离维族聚居地。
下午三点多到阿克苏。阿克苏位于塔里木河上游,因水得名,维吾尔语意为“白水城”。叶尔羌河、和田河、阿克苏河,三个支流在阿克苏市阿瓦提县境内汇合后始称塔里木河。读书时就记住了这条神奇的河,它是中国第一大内流河,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东部,并没有消弭于沙漠中。曾看到有走过沙漠公路的人拍下的沙漠里的塔里木河,而我们在罗布人村寨亦看到下游的塔里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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