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什么时间选择读哪一本书是一种缘分。《平凡的世界》这本书,曾经被安利不止一次,却依旧没有翻开的兴致。
去年我可能翻看过几页最终还是选择束之高阁了。今年却很“神奇”的从书架上取下来,决定探寻一番黄土高原的人生……
不“平凡”的世界嗯,可能有很多话想表达,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整个故事确实又是一个不算“圆满”的结局,可能这样的结局总能戳到人,总能引发一些思考。你会对人物命运的跌宕起伏牵扯到,你可能也会激动,会愤懑,会遗憾,甚至怒吼命运的不公……
书中一部分是青年人之间的爱情,一部分是中老年人之间有关官职的一些政治问题。后者我只是草草略过,甚至现在提起名字我只知道他大概是个干部,对于他们之间谁压制谁,哪位是哪位的顶头上司,或者互相看不顺眼的同事,我都不是很关注。我懒得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爱情片段已经让人心力交瘁,哪有力气再去关注这帮“官家人”。
只是简单记录一下,印象深刻的人物吧。
01
少安,润叶及各自家庭: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小时候一起玩一起闹,虽然家庭状况相差很多,但是因为年幼,并不会在乎这些问题,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张,少安作为男孩子要去干农活来给家里帮忙,虽然也上了几年学却因为家境实在窘迫没能继续读书,而是挑起了一个家庭的负担,十二三岁已经明白自己的职责,放弃学业回家努力干活让弟弟妹妹好好读书。从此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庄稼人”。润叶生长在干部家庭,家境良好,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优越感,反而平易近人,心地善良,经常帮助少安少平还有那些贫困的人,甚至村里大家都不愿意搭理的傻子田二,她都会去送东西。
少安如果继续上学一定也是很优秀的人,但是无奈回家耕地,但是尽管如此,耕种方面仍旧是样样做的漂亮,让人没话说。两个人转眼已经到了20几岁,少安家里已经贫困的揭不开锅,家里除了弟弟妹妹需要供应,还有父母亲以及生病的祖母需要照顾。润叶在县城当老师,差距已然很明显,虽然润叶内心一直期许少安的回复,但是少安因为二人差距问题,没有回应,两个人曾经有那样美好的过去,希望就一直停留在过去。现实问题太残酷,自己家已经揭不开锅,更别说再娶媳妇,更何况是润叶这样的家庭。而且他也难以接受,丈夫在家耕种,让妻子出去跑工作……
可润叶仍旧深爱着少安,在旁疯狂追求她的时候……虽然她很厌恶,却因为诸多因素只能遵从(其实也有点性格问题,略软)
就这样,少安出差一个月,领回家一个外省姑娘,甚至二人一见钟情,最重要的是秀莲竟然不要一分彩礼钱,对于日后的贫苦日子也早有准备。心甘情愿嫁给他(事实上也确实是在日后的生活上给予少安非常大的帮助,共患难一起度过很多艰难时刻)事业大起大落,少安一蹶不振的时候,秀莲安慰他,并且从娘家借钱想办法,总算扭转局面。十几年来吃了太多苦,却没有什么怨言,照顾老人,洗衣做饭,生了一儿一女。最后好不容易,少安事业做大,孙家终于不是一开始那个“穷的叮当响”的状态,而且还出资重修学校,建工厂雇佣父老乡亲(多是为了扶持大家生计),而且两个儿子又为父母亲修了新窑,终于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秀莲却倒下了,描写身体强壮的秀莲生病的时候整个故事已经快接近尾声,是学校落成的典礼上,众目睽睽之下,满嘴鲜血,送往医院诊断已是:肺癌……
润叶这边,看见爱人已娶妻,各种因素加在一起,(政治联姻吧)最终无奈答应了李向前的追求,二人结为夫妻,但是却并没有成为一日真正的夫妻,(不同床 冷淡 不言语)润叶一向这样对待向前,尽管向前对她情深似海。所以这段婚姻并不幸福,润叶决定逃离这个城市去别处工作,所以二人分居异地,过着单身的生活。可是向前坚决不同意离婚,他说这辈子就喜欢润叶,哪怕得不到她的爱也不离婚,所以双方家庭也很痛苦。
向前是出租车司机,本身没有像父亲一样谋个一官半职,加之性格问题,比较适合出租车司机这种安安稳稳的工作。虽然和润叶不和,但是和其弟润生相处融洽,二人更像亲兄弟一般,教会他开车,生活上颇多照顾,尽心尽力。我一开始对李向前这个人物形象持鄙夷的态度,追求润叶可谓“心机颇深”,倒不是说有什么恶劣行为,就算是套路吧,给她买毛衣,帮她打扫卫生,拉家里吃饭等等。“抱得美人归”后,谁知婚后并不幸福,所以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酗酒抽烟(这些结婚之前是不会的)还开车,想着这样一了百了也比现在状态强,结果就真的阴沟里翻船,醒来之后已是失去双腿的残疾人,一心想死,但是死前仍旧想见润叶最后一面,而且想同她离婚,给她自由,说不能让润叶成为寡妇……可谁知,就是这样戏剧性,润叶在他出事的时候,可能是心存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他翻车造成现在的状况,加之这些年向前确实一直勤勤恳恳,对家人也都很和善,她开始反思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将错误推给他人,所以打算回去照顾他并且好好过日子。后来向前每天在家收拾家务,做菜做饭等润叶回家,并且找了钉鞋的工作,二人生活从此以后十分美好,还有了一个儿子。
02
少平和晓霞:
同年级不同班的同学,少平是少安弟弟,晓霞是润叶表妹,上学期间,很多书都是晓霞借给少平的,这个姑娘,心直口快,聪明伶俐,热情爽朗,性格上颇有一种“假小子”的气息,喜欢看书,思想和眼界都很辽阔。经常和少平谈论国家大事,交流看法,两个人都属于“忧国忧民”,视天下为己任的青年。很大程度上可以看做孙少平的“人生导师”,因为书,让少平看到了外面不同于双水村的世界,所以他不甘于辍学后做个农民,一心想在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并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农民身份,而是在很多时候,思路变得开阔,这使他不同于哥哥,哥哥在家乡的小村子将厂子办的风生水起,想和他一起干但是他也没有回来而是选择在工地当苦力。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追求什么,即使在外干活很辛苦却甘之如饴。后来就一直在煤矿当矿工,而晓霞最终成为记者,二人确立关系。但是少平心里一直担心像他哥哥那样的情况出现,两个人差距太大,(虽然少平不论在怎样的处境下都坚持读书,思想并没有堕落)不过,享受当下吧,二人见面不易,当晓霞去看望他并且一起去地下想看少平工作环境的时候,她哭了,矿下的活危险且辛苦,而且死人是常事,旁边的小山坡就牺牲了不知多少矿工……
少平做苦力的时候,后背被划破结痂,皮肤变得黝黑粗糙,早已褪去最初书生痕迹,加之在矿下工作,不管人生经历还是自身感受都随之加深,期间也读了不少的书,感受过其他人的帮助,虽然有很多晋升机会,但是他都放弃了。可能一辈子都要在矿下工作但是他热爱这份工作,并且每月给妹妹和家里寄钱(少安夫妇和老人分居)和晓霞成为情侣之后,两人本来约定在家乡某一棵树下都要回来,不论在做什么,可就在相差几天的时候,晓霞去发洪水的南方报道,情急之中用木板救了一个小女孩的生命自己却牺牲了……
少平回来被晓霞父亲给了她生前的日记本,也是因为这才找到的他,她父亲虽然难过但是也感激他让她女儿体会到了爱情,并将日记本送给了他。这些日记记录着点点滴滴,少平想看又不敢看,后来独自去了约定的地方,而后又回到铜城继续做矿工想用忙碌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故事的最终他为了挽救一个人自己被毁容,脸上有一道大大的疤痕……自己认为丑陋无比,没有接受金秀妹妹的表白,仍旧回去继续做矿工……
03
润生和郝红梅:
润生是润叶弟弟,郝红梅曾经和润生,少平一个班,上学时郝红梅家境贫困经常吃和少平一样的黑面膜,应该说全校师生只有他们俩这样,后来也相互熟悉,互相借书,成了少平初恋,可是经过全班同学起哄在假期过后,这个家里成分不好的女子竟然和家境优越的班长在一起了,想凭借此机会改变自身贫穷状况,这着实打击了少平。但少平也觉得她和自己在一起确实没有和班长在一起生活的更好,最终看淡。
毕业之时她因为一时糊涂偷窃而被人告发,但是少平却帮其付款,并且将事情压了下来,所以郝红梅甚是感动。(男友顾养民却不知此事,当然多年之后也是因为知道这件“羞耻”事最终分手)……
多年以后,大家都已经有自己的工作,润生成了出租车司机,无意中看到了路边卖馄饨的郝红梅,还有一个小孩子甚是差异,于是才了解到,早已和顾养民分手,并且丈夫因为意外去世,此时成为了寡妇。所以,润生想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于是经常去给她家送米等食物,帮她打扫,久而久之产生感情,虽然遭到家里严重反对。(父亲觉得自己造了孽,女儿婚姻不幸,后来虽然好了但女婿成为残疾人,宝贝儿子放着那么多人不娶,看准了有一个孩子的寡妇)虽然润生生性怕父亲,但是这件事情上却坚决果断,最终选择私奔还是去了郝红梅家。
04
金波和藏族姑娘:
金波和少平是同学,幼时曾共骑一辆自行车上下学。长大后也是好友,金波被安排是邮递员的工作,少平做矿工的时候也曾找过他。曾经金波在上学期间结束曾去当了兵,(会特长所以是文艺兵吧)并且爱上了一名不知名字的藏族姑娘,两个人没有见过面因为唱歌产生了感情,那个时候限于纪律并不能相见,只能凭借歌声传达情感,一来二去,金波还是闯过边界见到了这位姑娘,却因为语言不通并且被处分直接回家结束当兵之旅,临别,金波将自己的乐器送给了她,她也送给了他一个小茶杯。
多年以后,金波向少平提起这段往事,少平鼓励他应该努力追求,于是他鼓起勇气,但是打探消息发现那个地方早已没了踪迹……
05
金强和卫红:
金富金强是两兄弟(金俊文的儿子),幼时可以说是双水村两个“混世魔王”,长大后金富去外省靠偷窃为生,拿回来东西在家乡卖钱,由此“发家致富”,当然最终一家四口除了金强都被判刑。金强长大后却一改之前的形象,吃苦耐劳是个好青年,和孙玉亭的大女儿卫红相爱。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神奇,孙家和金家可谓“世仇”,其实没这么严重但也是相互看着不顺眼,谁知他们的儿女却要在一起。这就注定两家关系要有所缓和,尽管孙玉亭还打骂女儿也无济于事……
06
杜丽丽和武惠良:
丽丽是润叶的好姐妹,从很久以前就和武惠良在一起,可谓如胶似漆,恩爱有加。谁知道,多年后,武惠良是行政干部(润叶上司),丽丽是诗人,可是却喜欢上了另一个诗人。武惠良发现后想要离婚,丽丽还坚决不同意,说两个人都爱,惠良和她谈政治她不喜欢但是精神上从诗人那得到了满足,丽丽也因此学会了抽烟酗酒,惠良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他用情专一,对于丽丽不离婚也没有办法,丽丽和诗人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当惠良和润叶倾诉的时候,润叶想也没想到,曾经那样让人羡慕的情侣竟会到如今的地步……
当然故事的最后,他们仍旧离婚了……
07
兰香和吴仲平:
兰香凭借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学的天体物理,占座位机缘巧合和吴仲平相识,虽然兰香已经上了大学,成长为更加成熟的样子,但归根结底也是双水村的人,面对家室优越的吴家,心里也有一点胆怯,吴家也对她一个农村姑娘颇有微词,他妈妈对农村姑娘抱有成见但是被他爸反驳“她能考上那个大学,就证明智力没问题!农民咋啦,我还是农民呢!”
抛开这些,最后见到兰香本人便觉得甚是心仪,落落大方,懂礼貌又标致,完全没有反对的意见。
我觉得这是最“顺利”的一对情侣了。
08
金秀:
金秀是金波的妹妹,和少平妹妹兰香同时考上了大学,学的护理方面。金秀后来发现喜欢少平那样的男人(虽然顾养民在追求金秀,但是她觉得他性格太软少了一种少平身上的刚气),但是一直以为都是兄妹关系,所以少平最终没能接受也是这个原因吧,觉得精神上和已逝的晓霞很合得来,而金秀一直当做妹妹看待,更何况少平觉得自己是矿工,金秀听妹妹说可以上研究生有更好的前途,不必为了自己就来铜城这边的医院工作。少平面部受伤期间金秀一直陪在身边,面对妹妹的表白,他还是说“和顾养民会有会更好的未来或者寻个其他什么男人吧……”
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曾经年少时期少平喜欢的郝红梅被顾养民抛弃,十年后,顾养民又被金秀抛弃而喜欢上了少平。而郝红梅竟然最终和润生在一起了又生了一个娃娃。
那么多年,少平大姐兰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两个孩子,日子过得穷苦,而丈夫王满银去外省也没找到正式工作,外出混了几乎二十多年吧,走过了中国很多地方,但终归游手好闲,只有过年才回家看看,有时候甚至没有回家的路费,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家伙,在外晃悠多年直至40岁左右,幡然悔悟,决定回家再也不瞎逛。而且在小舅子少安那后厨帮忙,(其实初衷是少安想让他白拿个工资,就当帮助姐姐)谁知道王满银真的认真起来了,还学会了做菜蒸馒头。可能人到中年变的恋家,在外漂泊的日子竟会觉得“惶恐”了……
大部分人的爱情故事就是这样了,不算“圆满”,却很动人。很多时候,就是慢慢的对一个人产生转变,比如李向前,比如郝红梅,比如王满银……
有的时候在想,小时候在一起玩的那么好的人竟会因为长大后家境原因等等而不能在一起。究竟要不要“门当户对”?虽然少安没有和润叶在一起,少平也担心同样的状况出现在晓霞身上,但是他不允许自己有他哥哥那样的做法。但是他也惶恐,认为每一部悲剧在最初的过程都表现的是喜剧,但是他还是享受过程,抛开结果。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对现有僵局的一种冲击。
至于润生,虽然从小性格胆小,乖巧听话,但是最终宁愿断绝父子关系也要娶红梅,也是一种个人的突破吧。很难说,将两位老人扔在家,是“孝”还是“不孝”,毕竟红梅那边一个拉扯孩子,也总有乡里人的骚扰和流言蜚语。
不过,少安从十几岁就担任一家之主的角色,在老人方面是真的特别孝顺,以至于因为分家的事情还和家里人起了争执。他不明白家里有现成的活,弟弟为什么还要出去做更累的,虽然少平也说不清,但是他还是觉得一生不能仅仅在双水村,应该去追求更广阔的天地。
润叶在向前出了意外之后才好好回去过日子,可能外人都看不透为什么她会选择和残疾丈夫在一起生活,可是她心里清楚……
至于老一辈人,迫于政治形式的变化,难以接受但也无济于事,大集体制度结束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终结”,一代一代人有自己的烙印,万千人的“牺牲”才换的今日的生活。改革不断进行,老人们可能还活在过去,不像后起新秀少安他们敢拼敢尝试新鲜事物,但少安也思路有限,不能像少平一样,思路和眼界更开阔一些。但是又因为家庭因素,没有像润叶,晓霞,养民一样有继续读书的机会,是被文革耽误的一代吧,加之没有什么后台,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他其实有好几次改变现状的机会,不过他都放弃了,最终仍旧带着伤疤回到铜城当一名矿工……
路遥呕心沥血,完成这部著作。可能不同的人关注点不同。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黄土高原的生活,却浓烈的感受到了他们的淳朴,善良,直率,厚道,一种来自骨子里的韧劲。不论大小伙子还是小媳妇,虽然看起来很平凡,内心却强大而细腻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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