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美好又遗憾的世界里,你我皆是自远方而来的独行者,不断行走,不顾一切,哭着,笑着,留恋人间,只为不虚此行。
贾平凹和路遥的书,读起来像是在看一部老的电视剧。平平常常的镜头,平平常常的人物,一字一句均体现出浓浓的生活气息,语言朴实又深刻。
这本书很多人看后会有一种“误解”,开篇母亲的“纺车声声”,写贾平凹幼年时期当校长的父亲因文革时期被认为是“走资派”,被抓进大深山里去“改造”,留下母亲独自一人拉扯着四个孩子长大,一边干活挣工分,一边纺线织布来换取生活中的柴米油盐。
艰苦贫困的家庭环境和母子五人相依为命的故事句句催人泪下。让读者看后觉得那时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太悲了,太感人了,写的真好。而后半部分东说一句,西说一篇,让人觉得又有点乱,描写的太细了,不知道作者写的是啥。
当看完整本以后,我又扭正了这种错觉。我们觉得后边写的不好了,是因为没有开篇写的感人了。如果整本都感人,估计我们都要哭成泪人了。看了前半部分,没有一个不哭的,我有好几次,看着看着,便赶紧仰起脖子,把头往后吊着,眼珠子使劲往上翻,呆呆地瞪着天花板,好把想要冒出来的眼泪给强行憋回去。
可看到后面又反过来想,生产队时期的生活都是这样。包括我们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那个时期的人生活都很艰苦。总体来说,还是作者的写作手法比较厉害,字字吸泪夺目。
贾平凹出生于陕西省商洛市,我曾在西安工作过三年多,自己也比较喜欢陕西文化。所以,当看到作者文章里用的俗称:“啊达去了?”、“婆娘”、“老汉”、“洋芋叉叉”、“燎”……突然又觉得很亲切很熟悉,像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和陕西同事聊天时的情节。
贾平凹本人比较喜欢安静,最怕有人来敲他的房门。
他在敲门篇里有这样写:
“每个春节,我去郊县的集市上买门神,将秦琼敬德左右贴了,二位英雄能挡得住鬼,却拦不住人的,来人的敲打竟也将秦琼的铠甲敲烂。”
来来往往的访客,并不知道自己打扰了写作者。作者嘴上无法明说,但却在纸上一一记录着。以至于到最后,敲门的人越来越多,作者不耐烦地写道:“如果有一天这人死了,想必一定是被敲死的!”
可作者又是喜欢热闹的,也喜欢和三朋四友喝酒、聊天、博弈搓麻将。即能和想见的人一起自由自在,又能一个人静静独行。
作者在后半部分的描写虽然没有开篇感人,但细节描写却写得很精彩:
比如说:“套杆后就是一辆架子车,车头坐着一位新娘,花儿一样娟美,小白菜一样鲜嫩,她盯着车下的土路,脸上似笑,又未笑,欲哭,却未哭,失去知觉了一般的麻麻木木。”
还有“山的两面再没有长别的树,石头也很分散,却生满了刺玫,全拉着长条敷衍石上,又相互交织在一起。花儿却嫩得噙出水儿,一律白色,惹得蝴蝶款款地飞。”
再有“她给他擀面,擀得白纸一张,切面,刀案齐响,下到锅里莲花转,捞到碗里一窝丝。”等等……
比喻和观察写得形象细致入微,接二连三地给读者呈现出各种画面既视感。
写女人生孩子:
“女的一声锐叫,不言语了。接替女人叫的是一阵尖而脆的哇哇啼声。
门打开了,接生的婆子喊着男人:“你儿子生下了,生下了!”催他进去烧水,打鸡蛋,泡馍。男人却稀软得立不起来。”
场景熟悉,描写连贯,仿佛作者是刚亲身经历的那个男人一般。
作者在说女人时,观念似乎有些片面了。化妆篇里“女人化妆,其实是善藏,不把真面目示人,这就是女人。”搁作者本身那个年代,浓妆艳抹会被认为是不守本分,狐狸狐臊,不是正正经经过日子的女人。
可是现代女性化妆打扮,俨然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人人都有想变美的心态,美可以让人走路身姿挺拔,美可以让人在工作中更加自信,美可以让人获得一份好心情。既然它有如此正面积极的作用,为什么不可以好好打扮呢?
在职场中隐形的一条规则是:如果你整天蓬头垢面疏于打理自己,工作中也很难会有打理的概念。我没有见过哪个高层领导衣衫不洁、趿拉着拖鞋上班的。没有,一个都没有。我看到的,男人都是西装革履、走路身姿挺拔,让人注目敬仰;女人个个果断精炼、神采盎然,让人忍不住为之点赞。
打扮是一种生活态度,打理好衣衫,打理好自己,打理好工作,才能更好的管理好未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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