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市

                        -削皮刀

我与妻子送完孩子，决定逛一圈早市，买些新鲜的时蔬，十一月份的清晨， 已有些天寒水冷了。

走在早市中间的夹道上接踵摩肩，好不热闹。

与妻子买了生菜和豆腐，妻子想吃香菇，我们在一个卖香菇的摊位前，停住脚步！那摊主是位六七十岁样子的老人，穿着棉衣，仿佛已经掉了几颗牙齿，不说话时，嘴唇干瘪凹陷，坐在台阶上，也不起身，只是拽着屁股下的棉布垫子上下挪动着。

妻子挑选香菇的空挡，我环顾四周，人头攒动，利来利往，物品多的目不暇接。

此时，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站在我旁边，“苦瓜怎么卖?”边说边将一根苦瓜放在称上，老人挪了挪身子“就一根吗?给一块吧。”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塑封的二维码卡片，女人在上面扫了一下，输了一元，手机跳出了密码界面，此时，她看了老人一眼，那老人在与其他买菜的人说话，那女人竟一键退出，拿起苦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我再回望老人，老人也是怔了怔，没说什么。

妻子挑好了香菇，“一块八。”我掏了两元钱给了他，拉起妻子的手走开了。

“挣钱真难”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