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端午节,食堂加餐——吃虾。
食堂吃虾,十分难得。二年多来,我记得的,也就两回。一回是罗师傅在的时候烧的油炸虾,虾裏一层面或蛋炸制。每人几个虾,因为是裏料炸制的,囫囵个吃得一点不剩。第二回,也就是这回,是年初新来的师傅烧的油焖虾。虾须虾角虾尾齐全,尤其是一对长长的虾须,吃的时候感觉像粘了根毛发。当然,一点也不会妨碍吃。
因夜班午餐没起来吃,可打两份。打的时候,师傅生怕你多打了,“一人六个哈”。我便打了十二三个,饱够吃的了。
打回来到宿舍吃。吃得很快,香啊。大概没人不喜欢吃虾吧。我虽不好吃,不馋嘴,但我也很喜欢吃虾。
实话说,很少有机会吃虾,两年来,也就在食堂吃过这两回虾吧。
吃得有点狼吞虎咽样。像小时候看妈妈做好吃的,围着锅台转,等做好了,顾不得烫,巴不得进嘴。
先咬掉虾头,虾头都是皮壳,总不至于吃。再咬掉虾尾,然后,连带着虾皮虾脚的虾肉主体,两口就吃掉了。完全可以一口一个,但那样吃,感觉不到滋味,好东西要慢慢享受。
按说,正经吃虾,是要剥掉虾皮的,吃虾仁。但我没那样精细。如果像上次用面蛋裏着炸制,虾头虾尾也无须咬掉,全尾全须的吃了。
如此这般,发觉自己吃得馋相,有点不好意思,不时拿纸巾擦下嘴。好在宿舍一个人,无需顾忌。假如是公共场合,跟朋友吃饭,一定不会这样吧。这才是我吃虾的真实模样。
后来想到吃虾的馋相,感到在吃这方面实在素简。与那些经常油光嘴滑,酒肉鱼鲜,山珍海味的人,竟有天壤之别。想到吃虾时巴不得进嘴的样子,竟有点怜惜自己起来,同时,也为自己的生活而悲伤。或许,也反映了我的内心深处,对奢靡富足生活的一种渴望。
平常,我总说喜欢吃豆制类食物。如油豆腐,腐竹,千张等,这也不假。我也确实不喜欢吃肉,尤其是肥肉,不新鲜的肉,烹制得不好的荤菜,还不如炒个青菜煎个豆腐吃得香(妈妈烧的红烧肉、粉蒸肉例外)。
我是真的不好吃,不馋嘴吗?我想,也不一定。大概是受现实生活状况限制。如今,饮食习惯可谓形成。多素食,喜清淡,既是我热爱的,也有利健康。因此,对酒肉池林并不羡慕。对挺个大肚腩的人,抱着同情。
假如有一天,我有机会天天山珍海味,也不会像那些饕餮之徒,以能吃多吃为能事。正如喝酒,我也喝点,但相信不会有烂醉如泥的事情发生。大体来说,这样是好的。但,中规中矩,不伺逾越,似乎也丧失了“发横财”的机会。
又想起来,油焖虾不是这么做的,至少要去掉虾线吧。食堂显然没有这样处理,是全须全尾直接下油锅制熟而已。当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事后想起那虾线被吃进肚子,确有点恶心。当时只顾吃,也没想到这层。如果当时想到这一点,还会不会巴不得进嘴呢?
问一同事,同事居然说不知道虾线。我本还想问吃的是叫什么虾,更甭问了。说来惭愧,原学过一点厨艺。但很少做虾,已多年不在食堂,以致这吃的虾是什么虾,还真不知道。查了一下,大概是这三种虾的一种——对虾,明虾,基围虾。基围虾贵些,食堂吃的大概是对虾。休息那天本想去市场看看,了解一下虾的,到底没有去。好在这里不是写虾本身。
吃虾,让我想起家乡的小河虾。
记得初秋,或许是夏天,女人们在鱼塘边,或田角水洼,或小河草丛边,捞虾。两根竹棍,一块网布,做成捞虾的工具——网兜。两手握着棍把,敞开网,向水草中兜去,手赶辅助,拎起网兜,多少有收获。拿回来,捡掉杂草、虫子,把虾摊在铲子上,放到灶口烘干。烘干后,变成红色。很美!这是新鲜正宗的河虾。小粒,大的不过二厘米,可谓虾米。这样的河虾特别好吃。青椒剁碎,放点蒜子同炒,香辣鲜美,是我爱吃的一道菜,也是妈妈的拿手菜之一,是少时的回忆,也是乡愁。很久没吃家乡的炒河虾了。如今,县城街上有卖这种河虾。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农贸市场专门做干货生意,整麻袋装着售卖的,但不知来源何处?一种即是前面所说的,自家从河里捞的,不多,用一只方便袋装着,三五斤,摆在街头路口来卖,多是妇女或老者。有经验的人,往往喜欢来买,而不去农贸市场。小河虾更嫩,更鲜,也更环保。
在这里,休息日常去那家木桶饭吃饭,也有炒河虾这道菜。吃过两回,不贵,也用青椒同炒。说是河虾,但比家乡自捞的河虾要大那么一点。吃起来,也有虾味,也挺好吃,但感觉皮点。还是家乡的炒河虾好吃。很久没吃过了,它的味道,具体有点说不上来了。
至于吃货们爱吃的小龙虾,常在夜市看见过。火辣辣生动的形状,看着也惹人口腹。但,我还没有吃过小龙虾,一次也没有。
(对)虾是一种高蛋白、低脂肪食物,具有补肾壮阳作用,适合于心血管病人食用。适量吃虾,有益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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