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史遇春
(接上文)
紧接着,朱瞻基下令,要求大力搜捕乐安派出刺探朝廷情况的奸谍。
朱瞻基下敕:
1.派遣指挥黄谦会同总兵平江伯陈瑄防守淮安,不要让造反者继续向南扩展行进;
2.命令指挥芮勋驻守居庸关;
3.要求法司全部释放军、旗辖下的服刑人员,并命这些人员随军出征。
本年农历八月初七(戊辰),即公元1426年9月8日:
朱瞻基又有安排:
1.命令定国公徐景昌、彭城伯张昶守卫皇城;
2.命令安乡伯张安、广宁伯刘瑞、圻城伯赵荣、建平伯高远守护京师。
本年农历八月初八(己巳),即公元1426年9月9日:
朱瞻基再做部署:
1.命令丰城伯李贤,侍郎郭琎、郭敦、李昶督管军饷;
2.命令郑王朱瞻埈(朱高炽次子)、襄王朱瞻墡(朱高炽第五子)留守北京;
3.命令广平侯袁容,武安侯郑亨,都督张升、山云,尚书黄淮、黄福、李友直协守北京;
4.命令少师蹇义,少傅杨士奇,少保夏原吉,太子少傅杨荣,太子少保吴中,尚书胡濙、张本,通政使顾佐随驾扈行;
5.命令阳武侯薛禄为先锋。
本年农历八月初十(辛末),即公元1426年9月11日:
朱瞻基亲征的队伍,正式从京师出发。
本年农历八月十二(癸酉),即公元1426年9月13日:
御驾亲征的队伍经过杨村时,朱瞻基在马上回头问从行的大臣道:
“你们推测一下,汉王一方,会按照什么样的计划行事?”
有人回答说:
“乐安城小,他们肯定会首先夺取济南,作为巢穴。”
有人回答说:
“根据以前的情况观察,汉王曾经不肯离开南京,现在起兵,他必定会引兵南去。”
朱瞻基听罢,说道:
“不会这样,济南虽然离乐安很近,但是,济南并不容易攻取。再者,如果他们听说朝廷大军日夜进发、疾速赶至,他们也会觉得没有时间攻取济南。”
朱瞻基又说:
“他们的护军,家在乐安,这些人应该不愿抛舍家人,离开乐安,前往南京。就我所知,汉王为人,外在夸饰狡诈、内里懦弱胆怯,加之他临事会狐疑不定、辗转而无法决断。如今,汉王之所以敢起事造反,就是轻视我年少,新立为君,众心尚未归附,在他想来,我肯定做不到御驾亲征。如果我派遣将领前来攻打,汉王自度,只要以甘言厚利为诱饵,就可以轻易拿下来人。”
朱瞻基最后说:
“就以上种种看来,汉王的行动,是抱有很大的侥幸心理。现在,他们听到我亲自出战,征讨叛逆,恐怕早已心惊胆落了,他们还敢出来迎战吗?我们的大军一到,他们就束手就擒了”
就朱瞻基的这段言辞看,他还是有些想法的。无论如何,朱瞻基的讲话,大约都是会鼓舞朝廷军队的士气。
本年农历八月十七(戊寅),即公元1426年9月18日:
朱瞻基的队伍得到了一位从乐安前来归正的人,于是,朱高煦那边的情况,朝廷这边,就知道的更为详细了。这位归正人士所说的讯息大体如下:
1.最初,朱高煦与靳荣约定,准备夺取济南。但是,朱高煦谋逆造反事情被山东布政司、按察司的官员给察觉了。于是,两司对靳荣严堵死防,使得靳荣无法发兵。
2.紧接着,朱高煦一方听说朝廷的大军即将达到,就更不敢外出了。其间,朱恒曾极力向朱高煦建言:应该引领精兵,急趋南京;如果拿下南京,那么就大事可成了。但是,因为朱恒是应天人,在他提出夺取南京的策略之后,朱高煦身边的一帮人都不原意,他们说:攻取南京,这样的话,朱恒就可以回老家了,那让我们这些家在这边的人怎么办呢?
3.另外,刚开始时,朱高煦听说朝廷是派遣阳武侯薛禄等人统领军队、前来作战的。为此,朱高煦还撸起袖子、露出胳膊、非常振奋地说道:这些人,都很容易对付(看来,统兵打仗的将领人选,是非常重要的)。等到确切消息传来,说是皇帝御驾亲征之后,朱高煦那边又开始胆怕惊惧起来。
因归正有功,这位传递朱高煦一方讯息至朱瞻基处的人士,被朝廷授予官职,给予厚赏。另外,官方还给他安排了任务:让他携带朝廷的榜令,回到乐安,前去告谕民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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