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01自序

作者: 林北love | 来源:发表于2017-12-11 10:21 被阅读39次

已经毕业七八年之久,在漂泊不定的生活里,以及为生计而奔波忙碌中,我却也忙里偷闲,做成了一件事,就是根据对逝去青春和年华的记忆,东拼西凑,批阅增删,写了一部小说。之所以会这样做,或者说有这样的初衷,源于大学四年,对于整个人生来说,是那样的举重若轻,举足轻重,成为一道无法抹去的旅途风景。而在离开大学校园、踏上社会后,每当工作遇到挫折,情感不顺,凡事不如意时,就会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慢慢倾听自己的心声。可是后来发现,这个大千世界太过喧闹,一片美好的所在难求,别无他法时,也就只能躺在床上,看一部意味深长的电影,或者不停地走在路上,重复听一首喜欢的歌曲,然后便在那样的情况下,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一尘不染、芳草漫天的地方。自己身临其境,走在其中,看着那一幕幕发生过的故事,那些年遇到的人,那些岁月里发生的故事,当年遗失的心情也似乎很好被保存下来,不曾丢弃。此时才知道,这样一个绝无尘迹的所在,竟然就是自己逝去的似水流年。明了之后,那些逝去的东西就仿佛在渐渐远去,一点点地逃离,想抓住那过去的一丝往事亦不能。以至于后来,在很多个夜晚,会突然从睡梦中醒来,灯还未亮,四周一片黑暗,这个世界也安静的可怕,只觉自己如同掉进了一个痛苦和悲伤的河流中,流水潺潺,却冰冷浸骨,痛不能言。

在读大学的时候,也有过追忆逝去时光的岁月,那些日子,抛下手边的一切事情,每天所做,就是回忆童年的尘埃往事。在那样的回忆里,小时候的自己显得分外清晰,清清楚楚,如同在照一个镜子,而镜子里的人却是十多年前的自己,一个懵懂不知的孩童。而从能记事起,一些经历过的事情就永远地留在了心田,穿过的格子布衣服,坐过的父亲的自行车后座,一起和小伙伴吃过的零食,过年时听到的鞭炮声,看过的夜空里的烟花,流过的鼻涕和眼泪,春日里花开满树的故乡,以及睡梦中那个温柔的大房子。等到往事抒怀,大家才如释重负,仿佛穿越了时光,重新体验了那一去不返的年华。

毕业离别前夕,暮然回首,那人没有在灯火阑珊处,因为幸运一些的还在身边,从未远离,而大部分都是那人已经慢慢走远,到了阡陌路口,策马扬鞭,绝尘而去;或者到了古老渡口,鱼贯乘船,以槁撑岸。

而走的晚了,只能站在原地,望眼欲穿,泪流满面,再不能言。最多只能如《再别康桥》那样,勉强留下一些风采,说自己轻轻的走了,连一片云彩都没有带走,也没有带着一草一木,一花一叶,一明镜一菩提,甚至都没有带走一个姑娘。

踏上社会一个月,往事渐退,色彩凋零,如沐秋夜冷雨,淅淅沥沥,淋漓不尽,萎靡枯萎,只能感慨“往事成烟转随风,泪如春雨不曾晴”。过去了一年,已然疏忽,不会忘记,也不会想起,便仿佛被尘封了起来,埋藏在了野草蔓蔓的地下,丢到了东流不息的河川,只在某年某月某个春天,感叹“庭中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毕业五年,脱去了青涩,不见了年少轻狂,没有了豪情满怀,只见须发渐旺,大有野火不能燃尽之势,而每与人言,则止不住会说岁月匆匆、转眼七八年、当年无忧无虑之句,对过去的怀念更加真切,不能抑制,此时只能是“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好久不联系的大学舍友,在某个孤寂的午后黄昏,接到了久违的电话,说自从毕业以后,宿舍的基本上就没有全部聚齐过,最多也就是三三两两离得近的,能偶然在一起吃顿饭、说说话。如今已经过去了些许年月,当时临走时就有约定,毕业以后的整数年份,一定要找机会待一待,虽然各自都很忙碌,可是就人生的历程而言,情义二字还是占据了很大部分的。最后,我们便都含糊答应,约定在清明节放假时,一起重回大学校园,故地重游。

约好的那天到来时,我坐火车来到母校所在的城市,高然和媳妇刘苏开车来接我,然后一起来到母校门口。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校园,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学校的礼堂。学校的礼堂还是老样子,学校的一切还都是老样子,都在平凡的岁月中保持自我,渐渐蒙上时光所给的沉淀。学校礼堂内正在放电影,门口摆着今天所放电影的宣传海报,和我们宿舍几个当年在礼堂放电影时采用的方法无有不同,看到这些,我和高然心有默契,相视一笑。一起走进礼堂,在不正式的售票点有一个大一模样的男生,我们走过去,说要买六张票,男生看我们不像在校学生,就面带疑惑,试探性地问我们是大几的?我们实话实说,坦诚相告,是已经毕业的毕业生,今天回来别无其他,就是来回忆当年的往事,找找杳无踪迹的心情。男生听后二话没说,就拿给我们六张票,我们要付钱怎样也不要,说一张票一元钱,只是在礼堂看电影的一种形式,学校已经不太过问,只当是给负责放电影学生的补助,所以这几张票就当是送给学长学姐的。

我们再三道谢后,就拿着票走了进去,在最后面找了位置坐下来,欣赏正在放映的电影《阿甘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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