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原本想写我的长发趣事,写到一半差点又熄火。现为了营造冲突,重新修改了大纲。另,好像换第三人称会更适合刻画人物心理。)
“领导所命,敢不肝脑涂地?”我佯装无奈地苦笑着回答。
听我一通胡说八道,队友们又是一阵哄笑。
我猛然瞥见人群里的吴升飞嘴角一撇,望向我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嫉恨,随后,他的眼神重新柔和起来,不时盯一眼前面负手而立的张真。
这一刻似乎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杜邱见状,更是兴奋得瞪大了双眼不停眨巴。
我就是个“人来疯”,最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自己,只要我想,只要我会。
唱首歌而已,无论结果如何,对自己对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何况,唱给谁听不是唱呢,权当自娱自乐了。
是时候让这帮家伙见识年哥的本事了!
不过,我还是收起了狂傲,抱拳冲众人道:“谢谢大家,今天遇到知音了!行,就唱一首草蜢的《流泪的背影》。”
众人笑着纷纷散开,离我几米开外,或坐或站,作洗耳恭听状。
杜邱明显是个妙人,他环视四周,拿过角落里的拖把,煞有介事地杵在我的身前。
我会心一笑,握着竹把,清了下嗓子,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本正经地唱了起来——
(《流泪的背影》演唱:蔡一杰 / 作曲:周治平 / 填词:向雪怀)
已远去悄然背影
遮掩不了你满面眼泪
几经艰辛到痴心已许
爱到最後是远离
这套爱情苦戏
戏里满目伤悲
留下一点依稀
过去也偶然说起
分开可以再做一双知已
一天到跟你真正分开
这说话找不到一点根据
过去也曾一对
每晚靠近身躯
啊......今天远去
唇边依依不舍地的吻(只想起分开依依不舍的吻)
留低点点委屈与痛恨
无言投怀是这伤心人
再度伤心
微风吹不干满面泪痕
情深不管分开了远近
谁人曾为你孤单的痴痴去等(谁人曾为你孤单的又再等)
风中的脚印
(长长无情热吻未能医好我心
缠绵柔情令我愿被情感软禁)
这首歌的演唱会版本,我曾经听过唱过何止上百遍,对歌词和曲调早已烂熟于心,因此唱得特别陶醉,顿挫抑扬处不忘摇头晃脑挺胸翘臀作抒情状,很快两眼微闭物我两忘,直到最后拖着“风中的脚印”的尾音高调收场。
感觉很好,相当拉风。
但大家的反应却很是出乎我的预料,因为,按说此处应该有掌声的,可这里的傍晚静悄悄。
待我一睁眼才发现,房间里的人几乎跑光了——除了张真——就连我的搭档杜邱同志也不知去向。
此刻张真正扶着额头,轻咬红唇,肩头不停抖动,像一台载荷满满的发动机。
“什么情况?”我懵逼了,“人呢?”
“额......我不......知道......”张真咧着嘴回答道,神容古怪。
她的肩头依然在抖动,仿佛踩着愉快的节奏。
“怎么样?好听吧?”我想到我刚才如痴如醉的倾情演绎,得意洋洋地问。
张真慌忙别过头去,一脸苦涩。
“不会吧,很难听吗?”
“......好像......也还行!”张真翻了翻眼睛,老半天才挤出一句好话。
我一听,果然还是有知音的,于是赶紧说道:“要不我再唱一首,这首歌才叫那个好听!”
“那个......你饶了我吧!”张真红着脸背过身,往室外疾走。
此时外面的人开始鱼贯而入,脸上纷纷流露出一种如蒙大赦劫后余生的表情。
我犹豫着迎上去,冲杜邱问道:“如何?我唱得如何?”
杜邱慌忙从衣袋里摸出几张钱,不无谄媚地对我说:“哥,以后别再唱了好不?或者你要唱歌的时候,麻烦你提前通知一声!”
“通知你干嘛?”我大惑不解。
“我好逃命啊!”杜邱委屈地说道。
“我勒个去!”我简直难以置信,“难听?”
“何止难听,实在太难听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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