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缓缓行驶的线路车上,目光注视这个乡村的公交站台时,我惊呆了。
走下车,我再也不想往前了,管它的目的地呢。这一刻,一股脑儿都跟我没关系了。因为我感觉到自己进入到童画里,美。
脚步落地,抬头,天是蓝色的。那种纯净的不能再纯净的蓝色,还那么高远。对了,我忘记了,这个季节是秋天,天高,云阔,是特有的标配。天高,我看见了,但云呢,一点儿踪影也没有,就像顽皮的孩子到天黑也不着家似的。
蓝天下面,马路两旁站立的是一排排高高的白杨树。它们笔直,挺拔,整整齐齐的像战士一样挺胸抬头,特精神。旁边还有一个电线杆上,悬挂着一面国旗,是那么的鲜艳。电线杆保持着千年不变的姿势,累了,也不知道歇一歇。
公交车站台,一个清洁工清理完长椅上的落叶后,拿起旁边的扫把,一下下地挥舞着清扫站台旁边的金黄的落叶。美在这一刻,好像跟她无关似的。
在北方见到白杨树是常态,不选地儿,好活,那么普通,那么平凡。
记得有个著名的作家形容过,它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而我要说的是,它是西北汉子的象征。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惊讶的是它金黄的外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就是有点移不开眼睛。
春天在杨树枝干上一片片冒出来的树叶,在经历了春风的轻抚,夏季的炙烤,在深秋由墨绿一点点转变成浅黄、金黄,是那种耀眼的黄,也是惊艳的黄。它的金黄让马路分割线的黄黯然失色,让分割线上的白更加清晰。
一片树叶是感觉不出来,但它们聚集在树冠上,堆积在洒有石子的马路边上,由点聚成片,由片汇成带,震撼的效果就出来了。就像画一幅油画,画家勾好图后,油彩被泼到上面,美感也就升了起来。
一辆小型的客货两用车从旁边经过,由马达带动的速度带起的强大的气流,卷起一片片黄叶,在距离地面三四十公分的空中翻腾、飞舞了一会儿,又落在了原来不远处的位置,静静地趴着。
马路上,除了清洁工,我,车辆和人员很少,没有喧闹。我感觉,一切更像是置身在秋天的一幅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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