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你这是在哪喝的酒?”
林仓健有些惊讶。
“姐夫,你怎么能上外面喝酒?不陪姐姐来家?”
林子健十分生气。
“我怎么没陪她,这不来了吗?不过我来得不是时候,她有人陪了。”
黄海涛有些恼羞成怒,声音很高,直视着张云峰。
“海涛,你千万别误会姗姗,是我要来拜访林老伯的,约了姗姗一起来的。”
张云峰有些尴尬。
"不用解释,这有区别吗?林姗姗,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他一起来的?"
黄海涛架着酒气,冲着林姗姗一顿吼。
"黄海涛,你闹够了吗?这不是你的家。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姐姐,姐姐,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对你的。不然为什么这些日子你的脸色大不如之前。"
林子健一下子冲到了黄海涛身前,怒视了一下他,回身盯着满眼沁满了泪的姐姐林姗姗。
"海涛,你太令我失望了。怎么可以这样无理。"
林仓健的脸上也满了怒色,今天黄海涛在他心中的地位大减,令他心寒。
"好了,是我不对,我的错,我走可以了吧?林姗姗,你不走是吧,那就永远别回来了。"
黄海涛看了看满屋子的人,放下了几句话,转身出了林家。
"海涛,等等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子健,我是他妻子。云峰,我先走了。"
林姗姗说完话,匆匆追了出去。
"对不起,林伯伯,伯母,子健都是我不好,不该让姗姗陪我来的。没考虑到海涛的感受。真的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也该走了。"
张云峄脸上满了欠意。
"云峰哥,怎么能怪你呢?黄海涛就是个混球。来再坐一会儿。"
林子健拉着张云峰的手,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你还跟我回来干什么?”
黄海涛的声音,响在电梯里。
“我和云峰真的没什么?”
林姗姗委屈的泪差点流了出来,她强忍住了,看了一眼同搭电梯的一个中年妇女。
“是吗?我看关系不一般。”
黄海涛肆无忌惮的说了一句。
“马上到家了,有事回家说。”
电梯停在了十九楼。
林姗姗先出了电梯,走了几步,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你和张云峰是旧情未了心依然吧?居然领到你娘家去约会了。”
黄海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声音在楼道里直回荡。
“你可不可以小声点?我没有,我和云峰是清白的。”
林姗姗赶紧把房门关上。
“清白?为什么还这么怕人听见?恐怕心里有鬼吧?”
黄海涛连鞋也没换,把西服扔到了沙发上,转身进了侧卧,关上了房门。
“云峰,怎么脸色不好?”
张清秋见儿子进门后,脸上添了一层忧虑。
“没什么?妈,就是最近公司刚成立,压力大一些。”
张云峰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那就早点休息,别太熬夜了。”
张清秋爱怜的看了一眼儿子,转身离开了客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的张清秋,突然间亳无睡意,眼前浮现出三十年前的一幕幕往事……
大学毕业的张清秋,林仓健,黄长龙,李玉梅,四个年青人欢聚在一个小酒馆里。
“仓健,来为你和清秋,还有我和玉梅能够走到一起干杯!”
黄长龙站起身举起了酒杯。
“来,干杯。”
林仓健也站了起来,和黄长龙碰了一下杯,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清秋,一饮而尽。
“清秋,仓健,我和长龙先走一步,我爸爸要见他。”
李玉梅发现黄长龙的眼睛不离张清秋迷人的脸蛋,赶紧拉着他先离开了。
“仓健,我有些头晕,我也想回去了。”
张清秋由于喝了一杯酒,脸红得如玫瑰花一样的鲜嫩。
“好吧,我送你。”
林仓健看张清秋的眼神有些醉意。
出了小酒馆,风清爽怡人,街道上人来人往,繁华的城市到处是霓虹阑珊。
“你回去吧!我到了。”
不知不觉,张清秋的住处到了,一栋老楼,共六层高,她住五层,这算是父母留给她的遗产。
张清秋十四岁上中学时是在一所封闭学校读书,父母当时住的是靠街边的三间民房,冬天必须用炉火取暖,不慎煤烟中毒双双身亡。
张清秋接到信时,父母早已离开了人世,这个打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来说,简直比天蹋地陷还可怕。可怜的张清秋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以外没有别的亲人。她的爸爸妈妈从小都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张清秋一夜之间也成了孤儿,她所在的学校领导出面帮她料理了一下后事,所有的费用都是学校组织捐的款。
后来班主任王老师把她接到了家里,因她和班主任的女儿同在一个班。王老师告诉她:今后寒暑假过年过节就在这过,这就是你的家。
二年后,张清秋家的三间房动迁了,给了她一栋八十平的楼房,还有二十万元的补贴款。十六岁的张清秋在放假时便搬回家去住了,渐渐大了的她想自己能够独力,不能总让王老师照顾。当时跟她一起住进这栋楼房的还有李玉梅(王老师的女儿)。陪她住了一个寒假。
“再见。”
张清秋借着街面上的灯光,冲林仓健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楼洞里。
“再见,清秋。"
林仓健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张清秋,心里矛盾重重。
父母施加了压力,不同意他和张清秋继续来往,嫌她没有家庭背景,不能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利益。
林仓健的祖父是做生意的,父亲继承了下来,他们注重的是门户相当,有利益可图的亲家。父母曾几次提起过,以珠宝生意发家的马家的独生女,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林仓健虽早心怡张清秋,可从小就对父母严听计从的他,反驳也是没有力度的,在父亲的淫威下,选择了默认。
“你又去和那个女孩约会去了?告没告诉她,你们不可能的。”
刚进了家门,林仓健的父亲十分严厉的几句话,响在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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