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至少一个默默为她付出的女人。京剧表演艺术大师梅兰芳的背后,人们更多记得的是他第二个妻子福芝芳,而他的原配妻子王明华却鲜少为人提起。
在很多关于梅兰芳的传记中,可以看到梅兰芳与福芝芳及孩子的天伦之乐,梅兰芳与孟小冬的爱恨纠葛,这次终于看到他与王明华的生活,让我欣喜不已。
1910年,梅兰芳处于变声期,事业发展不顺,有人提出“冲喜”。自宋朝以来,户籍明文规定,戏子的子女只能唱戏。清朝虽没有强制,但普通人家也不愿把女儿嫁给戏子。王明华出身梨园之家,是旦角王顺福之女、武生王毓楼的妹妹,且比梅兰芳大2岁,就入了梅家的眼。
那时,梅家还不富裕,且掌家的是伯父梅雨田。王明华过门后,处事干练,通情达理,很得家人欢心,很快就掌了家。她也很能吃苦,常常在夜里边缝缝补补边等着梅兰芳,让梅兰芳充满愧疚和感动。
两人婚后十分恩爱,育有一儿一女。王明华虽不唱戏,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对京剧非常有灵性。梅兰芳散戏回家,总会一边与她谈起演出的情况,一边与儿女嬉戏,其乐融融。
王明华注意到《嫦娥奔月》中嫦娥的服装,老戏把短裙记载袄子里边,非常臃肿。她建议,参照古代仕女图,改为淡红软绸对胸袄外系一白软绸长裙,腰间围着丝绦编成的各种花围,中间系一条打着如意结的丝带,两旁垂着些玉佩。这种修长飘逸的服装设计成为后来程式化的服饰。
嫦娥头面的式样,梅兰芳最初也是参照古代仕女图。但仕女图只有正面,背面效果不是很好。王明华经过多次试验,最终把头发披散在后面,分成两条,每一条在靠近颈子的部位加一个丝绒做的“头把”,在“头把”下面用假发打两个如意结。
王明华在梳头上也很有一手,她梳头的方法连专门的梳头师傅都梳不来。最初,王明华总是在家为梅兰芳梳好假发,用一个箱子装着。梅兰芳上台前,只要把假发往头上一套,一个精致的古代美人就出现了。
时人不明真相,以为是王明华亲自到后台为他梳头的。王明华听后,索性以假当真,打破行规,到后台去帮梅兰芳梳头。直至后来,把梅兰芳梳头、化妆等活都揽了过来。
两人不仅生活中恩爱甜蜜,事业上也配合默契。1919年,梅兰芳首次率团访日公演,王明华也是陪同前往的,二人一时成为梨园佳话。
然而,一场疾病夺走了他们的两个孩子,也让这个曾经充满欢笑的家庭萌上了阴影。两人相互抚慰支撑着度过了最初的悲苦日子,香火延续的问题不可避免的被提起。梅兰芳娶了平妻福芝芳。
王明华这个传统而贤惠的女子,看着丈夫和福芝芳的幸福生活,越加思念自己的孩子,悔恨当初的鲁莽绝育,最终郁抑成疾,在避居天津时郁悒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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