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知乎频繁刷到一个问题:舔狗到底有多惨。猛然间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做了舔狗很多年,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常见的姿态。
“舔狗”一词来源于网络,一开始形容男女之间为了迎合对方,故做的那些浮夸赞扬。当我将她引申开来,形容一种“谄媚、低三下四”的姿态时,却发现我们身边的“舔狗”无处不在。
我通常会习惯性地凑过脸,假装真诚地去关心别人,脸上一副大写的讨好型人格,却不知对于他人来说,这种问候本就不疼不痒;
我也发现一向严厉的父亲,近年来与他人交谈时,言语中频繁伴随着无来由的呵呵笑声,语态也温柔了许多;
我想到了公司下属在领导面前的恭恭维维,且自以为荣;想到了下层机关对上层组织的迎合与硬夸,那种大字报扯出的真心,似乎连他们自己都为之动容。
我想,“舔狗”们一开始绝然不是舔狗,他们原本或许是风度翩翩的浪子,是脊梁还不曾软过的硬汉,抑或是当年在历史和物理世界中遨游的少年学霸。
而如今,作为舔狗,他们虽各有各的姿势,但致因总归是大底相同吧:人长大了,心也就熟了,责任多了,压力便一涌而下,折腾够了失望多了,他们便讨起了巧,想学些玲珑回来,以至于逐渐压低了尊严,丢失了灵魂。
与舔狗相对应的,是另一种麻木。他们看起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仿佛天不塌下来,一切都是风轻云淡高高挂起。偶尔心中泛起涟漪,身体却荡漾不起来,久而久之,他们便失去了内心与身体共振的能力,再也见不到那身体舒展的枝丫,和脸上开出的花。
我们姑且称这种麻木为“木鸡”吧。
在“木鸡”们看来,朋友间的久逢相拥成了多余,情侣间的亲亲我我打心眼儿里不屑。你和他之间最大的不习惯,是心有灵犀时他故意躲过的眼神。
与“舔狗”一样,“木鸡”最初也绝然不是“木鸡”,成因也大致相同:或许是生活欺骗了她们,也或许是她们理解错了生活,沉甸甸的现实一点点压向她们构筑多年的梦幻殿堂,生活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将她们拍打得不堪,哪怕再有力气,也由不得其翩翩起舞。
与舔狗压低尊严不同,木鸡们走到哪里,都小心翼翼地揣着他们剩下不多的尊严,试图掩盖自己在生活面前的慌张与漂浮,以此耗费着精力,久而久之,同样也丢失了灵魂。
然而,不管是舔狗还是木鸡,通常会在一个人身上交替出现。见到熟人他就压低尊严,当起舔狗,众人见状齐呼“舔狗不得house”!
生人场合,他耗尽力气揣起尊严,一切美好他无心欣赏,就变成木鸡,众人不屑道:又一个油腻大叔。
只是生活啊,从来不会怜悯和迁就任何人。你若强,便有如何拍打都不会散却的魂;你若弱,那永远都是他面前的鸡鸡与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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