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根据《乔家的儿女》原著小说创作,图片源于《乔家的儿女》电视剧。
乔七七的出生,对于乔家来说,不是一件喜事。
乔母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了,一家六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添丁”无疑是让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拼命留下第五胎的乔母,被街坊邻居戏谑是“老蚌生珠”。
大儿子乔一成,尤其厌恶母亲怀孕生子,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心思细腻敏感,看着母亲身材走样,样貌衰老,他为此经常闹情绪。
《乔家的儿女》原著里写道:“母亲的这次怀孕,给已有了深刻的性别意识的十二岁少年乔一成一种鲜明的羞耻感,他严峻的瘦长的小脸儿拉得更长,他开始拒绝同学和邻居小孩的来访。”
在乔二强出生前,母亲把所有疼爱都给了乔一成,后来弟妹们陆续出生,渐渐分走了母爱,乔一成暗自抗拒新的孩子降生。
更让乔一成痛恨乔七七的是,乔母因生他而难产去世了。
在年少的乔一成心底,乔七七是导致母亲丧命的罪魁祸首,“乔一成厌恶地看着这小东西,心里的恨意一跳一跳地,活像心头有一只恶劣的兔子。”
不仅如此,关于乔七七“身世之谜”的流言蜚语,也悄悄在乔一成的记忆里生根发芽。
《乔家的儿女》原著:老照片解开乔七七的身世之谜,乔一成太心痛。
乔七七的出生,牵扯出上代人的爱情故事
乔七七长得格外漂亮,标致得不像乔家的孩子。
《乔家的儿女》原著里提到:“乔一成与弟妹们都算是端正面孔,但都不出挑,落入人堆就看不见,像乱石堆里的几块细小碎石。”
嘴碎的人对此议论纷纷,他们说,私生子都是好看的。
魏淑英嫁给乔祖望之前,和一个叫齐志强的男人谈过恋爱,结果妹妹魏淑芳也爱上了齐志强,姐姐无奈成全了妹妹,上演了一出“姐妹易嫁”的戏码。
魏淑英就是乔一成的母亲,而绯闻男主角齐志强则是他二姨夫。
坊间传闻里,人们明示暗示,乔祖望被戴了绿帽子,他们背地里讽刺乔祖望说:“真以为是他的种呢?”
大人都以为孩子是不懂的,可这些闲言碎语,都被少年乔一成听到了耳朵里。
“乔一成心里这个因为认知而结成的疙瘩,隔膜了他和乔七七,许多许多年。”
乔七七是徘徊在乔家之外的孩子
乔祖望没精力照看这个才出生的孩子,便把他托付给了孩子二姨,乔七七与乔家的联系,不过是二姨常来要生活费。
母亲去世后,乔一成承担起了照顾弟妹的责任,年少的他学着做菜种地,操劳得如同一个小家长。
就连弟妹们开家长会,也是乔一成去参加的,他努力成为周全细致的大哥,照料着二强三丽四美的生活,却唯独对乔七七,他鲜有关心。
二姨家的表哥齐唯民,很喜欢乔七七,乔七七很黏他这个阿哥,乔七七对齐唯民的感情,远胜于对乔一成。
齐唯民是乔七七成长旅途中,仅有的光明,除了齐唯民,乔七七再无可以依靠的人。
齐唯民会耐心地辅导乔七七功课,会带他看病,甚至为了能照顾乔七七,齐唯民连大学都报在了本城。
齐唯民是当地的状元,本可以上北大的。
齐唯民为乔七七做出的牺牲,乔一成看在眼里,表哥超过了亲哥,这更加动摇了乔一成的内心,他再次怀疑乔七七本就是齐唯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这一个念头,在乔一成心头盘旋了好几年,像是飞机似的,轰轰地在头顶上,渐渐地远了,料不到这个时候又转了回来。”
与齐唯民的爱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乔家四兄妹对乔七七的疏远,这种不亲近,直到乔七七成家,才有所改观。
乔祖望揭开乔七七的真实身份
二姨夫中年病逝,上一代人纷纷离场。
乔一成的弟妹们也了解大哥的心思,但乔一成表示,再去探究血缘关系,是对已故之人的不敬。
街坊们的闲话,自然都是背着乔祖望说的,人们以为乔祖望没怀疑过小儿子的身世,其实乔祖望心里也有不好的猜测。
直到乔祖望晚年患病,躺在病床上,弥留之际才解开了乔七七的“出生之谜”。
乔七七来看望父亲,乔祖望拉着他的手说,像。
乔祖望离世后,子女们收拾遗物,找到了一张乔祖望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老头子不过二十岁左右。
《乔家的儿女》原著里写道:“照片早就泛黄,脆得不像话,拿在手上索索作响,似乎随时要碎成片片。乔一成小心地把照片托在手里,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天灵盖上一线凉气直贯下来。
他知道乔七七像谁了。相比之下,七七的眉目更良善温软,但是那眼睛,那鼻子,微微笑着时嘴角的纹路。”
困扰乔一成三十年的谜团,才算解开,但乔一成的痛苦,有增不减。
无端的猜测,将乔一成和乔七七这对亲兄弟生生隔离了三十年。三十年,足够乔七七性格定型,尘埃落定,有些成长,一旦错过,就再难有弥补的机会。
写在最后
《乔家的儿女》原著:乔七七的“身世之谜”,是乔一成的隐痛。
在齐唯民的庇护下,乔七七性格懦弱,没有主见,但他善良柔软,还是自愿融入了乔家这个大家庭。
血缘关系,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
乔一成生了一场大病,急需手术,危在旦夕,弟妹们都愿意将自己的肾给乔一成,却是只有乔七七配型成功。
乔一成自是不能接受的,他说:“不予,不取。”
乔七七最终说服了乔一成。
“一成恍然间好像看到,那个坐在太阳窝里,吃着廉价糖果的小东西,哗地一下就长了这么大。这中间好像没有过程,只现出个结局。可是乔一成明白,那过程藏在他所不知道的岁月里,藏在他不曾参与的,乔七七的,一天一天的日子里。”
经历了乔家的风风雨雨,寒来暑往,乔一成才明白:所谓亲兄弟热姊妹啊,就是说,生命中有些痛苦,他们相互给予,却又相互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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