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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烟雨落华亭

一场烟雨落华亭

作者: 夕何年 | 来源:发表于2021-08-02 00:36 被阅读0次

    10岁的孟晚秋,遇到14岁的林皓民,时间刚好,不早也不晚、我一天的行程都被安排的很满,除了有饭后午休的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卡的很紧。于是为了和林皓民学口风琴,每天吃饭恨不得一一口扒拉完, 父亲见我如此吃像,免不了几次训斥。“吃这么快做什么,又没有人和你抢,你看看你哪像个名门闺秀!”孟父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瞟了一眼身杆突然笔直的少女。孟晚秋四下张望,声音颇小:“早些吃,早点休息,早点学习!”孟父将眼镜取下,故意瞪大眼睛:“这个我很是赞同,只是你学,学的是什么呢。”今天这个老头怎么问了一个又一个,平日里感觉让他讲两句话都好难。只是这问题招招致命,没事我们见招拆招。“父亲,孔夫子曰,温故而知新,所以,为了响应他的号召,我每天会在午饭后利用午睡时间去温习新知识了。”我一本正经的讲道,我讲得也没有错啊,每天早上学的就是乐谱和小提琴,我和林皓民虽然不是练小提琴,但也是乐器。母亲笑意渐浓,这小丫头为了诓骗她父亲居然连孔子都搬出来了,来搪塞她父亲也是想的出来,毕竟自家先生遵从礼教,崇尚儒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温故而知新! ?”孟父重复了一句,换上了笑容:“可以,我看每天就在房间里温习便好了,现在毕竞属于酷暑,怕你出去在烈日下中暑。”糟糕,中计了,老头子坑人。

    “不要,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站起来,想反抗。谁知父亲一个眼神就把我打败了,“你再说一遍?”语气十分冷淡,却足以镇住我。我快快的重新坐到位置上,一言不发,和眼前的饭碗杠上了,弄出刺耳的响声,几秒钟后,见父亲没有制止我,自己便有些嚣张了,声音越弄越大,直到父亲啪的一下,将筷子用力打在桌上,吓得我往后一缩,碗没有拿稳,直接掉到地上碎了。“不想吃就别吃,给我走开!”语气非常生硬,加上严厉的表情,一下 子就把我给吓懵了。我哇的一下便哭了起来。这父女俩啊,怎么就硬要扛上呢。盛霖霖起身,将孟晚秋抱在怀里,安抚着她:“怎么哭了,秋秋啊,你最乖了呀。”可是还是止不住,有些怨恨的望着孟少陵:”闺女才10岁,你老是凶她,小心养成个软柿子性格,被别人欺负,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自己。”讲完,抱着孟晚秋离开了餐厅。“那不都是被你和你老子惯的。”孟少陵也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我怎么了,就是不让她出个门,给位整这一出,看来以后不能老让她去老爷子那里了,都惯的一身的毛病。

    今日怕是去不成了,林哥哥会不会一直等我啊,我挪到窗户边,做贼一样的张望。那白衫少年正站的笔直,面朝一个方向站立着。

    “秋秋,老是往窗户旁边看什么,过来,跟妈妈讲讲今天学的新知识。”母亲移步到窗户边,同时往下瞧了瞧,便把窗户关上了。我连忙小步挪到妈妈身边,乖巧点头,林哥哥,今天怕是去不成了,你要相信我不是不守诚信的人啊。

    母亲见我心不在焉,知道今天我也无心学习了,便放下手中的书籍,望着我:“如此魂不守舍,是为了什么呢?”我抬头,瞳孔放大。原来不管我如何掩饰,母亲都早就发现了呀。“啊一一!没有什么呀。”我摇头也摇手,有些慌张。“是不是今天约了人在下面,想去见他呢,是不是交到新朋友了。”是不是,他们早就发现了。“妈?”我望着妈妈眉眼带笑,气质如兰,心中这答案便明白了。后来,我再次见到他是他从父亲的书房中走出来,父亲对他好像很满意。据他讲,父亲在书房里问了他很多问题,但是他都对答如流,而且是气定神闲,父亲对此很是满意。但是我和他是怎么被发现的我那个时候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个事情,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以后可以正大光明来我们家。据说父亲知道他小小年纪便精通5种乐器,其中,尤擅长钢琴,目前在主修俄语,便非常非常的赏识他,后来通过父亲亲自上门拜访他的父母,便由他教授我钢琴。从此,他成了我的钢琴启蒙老师。

    后来聊天,才知道除了这些外在原因,最主要的是他的书生气,“林皓民身上具备着这个时代新青年的思想和傲骨。”这是父亲见完他后和他父母所讲的话。这年,他才不过14岁呀。

    到了我十二岁,父亲便将我送入了中西女中,这所学校当初是大姐就读且毕业的学校。我在这里接受到了来自不同国度,不如时代,不同文化的洗礼和碰撞。

    这些新鲜的产物,让我乐此不疲,可我心中仍有期盼: . 卖小孩’三字突然在我脑海里刷新,像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一样。

    这周末,本该在家休息的我,应同学的邀请去他们家参加聚会。回家的路上街上很是热闹,叫卖的,杂耍的,人声鼎沸。这闹中,我不曾见到面黄肌瘦的人,还有那吃不饱饭而卖小孩的人啊。这里的一切都很和祥呀。我随着人群一起 来到这条街上的尽头,我脸上的微笑也慢慢僵在脸上。我想出去,可这里有围栏,挡了我的去路。我望着我刚刚走过的路,长街上,仍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可那对面真的好乱,那里的人随意坐在地上,衣衫褴褛。那些小孩皮肤不知本来是黑色还是黄色,只看见一双眼睛裸露在外面,本应是快乐的时光,可在他们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快乐,只有哀愁,只有哀愁。

    有人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有起来,可傍边的人们一个个全部都看不到一样的,有人无视走过去,有人望了一眼,稍有犹豫,可过后便直接离去,更有那人直接从他身上踩过去!我望着那人眼神慢慢空洞,无光无彩。我要跑过去,他需要帮助,可面对眼前这个大铁墙,它硬是生生挡了我的去路,我闯不过去,闯不过去!

    忽然,有神至天空降临,他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可那人的眼里空洞的光也没有恢复那应有的色彩。我望着那天神,他该是这世间存在不多的神明吧。恍惚着,我身边突然涌来了许许多多的神明,他们高举着旗帜,声音也如远古的铜钟一样,浑厚又带着苍老,荡气回肠。那为首的男子带领着数人踏上了拯救这片苍老的土地的征程。

    他们打开铁门,我也悄悄混入人群中。原是由十几人的队伍,慢慢增为数百,成千,上万。为首的男子面若美玉,身行消瘦,积玉如石。我跟随着他们一路向前,也想去见证着时代的光辉。在这荒凉的土地上,有着一群饥不择 食的人类,他们其实与野兽并无

    家里每周都会举行聚会,父亲刚刚看了报纸,很是激动,我悄悄瞟了一眼报纸上的题目: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父亲高声谈论着,用他饱满的情绪向他们发出最高的赞叹的敬意,他似乎非常欣赏,可又似乎带着丝丝的哀愁,他在哀愁什么呢,工人们都赢了,父亲又在为何事发愁?

    外公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家,毕竟外面还是发生了一些暴乱,而他此时真坚守着他的岗位,他义无反顾拿起他的手枪,用他的方式来守卫他心中的净土,在我看来,他是英雄,我打小就这么认为!

    林皓民照常来我们家教我弹琴,每当他的手指在琴键上快速跳动时,每当他开始弹奏第一个琴音时,他的身上总会散发出微微的光,好像是九宫的仙女用月辉为他编织的衣袍一样, 让人移不开眼睛,让我沦陷沉沦。

    “你的钢琴弹得可真好听。”我安静坐在他的身边听他弹奏,这种时光我是最为欢乐的。那双修长白净的玉手落在我的发稍上,温暖很舒适。这样美的手能弹出如此动听的歌曲也作实不为过。“你喜欢便好。我以后常谈给你听。”他笑道,笑起来也是真的好干净,一个男孩子能如此干净的,除了他我再没有见到第二个人了。“好,除了我,你谁也不准给别人弹奏。”我细细端详着他的脸庞,他回应着:“你是世间独有,除非能有第二个你出现,否则,你就只能听我给你弹一辈子的琴。”他认真的回答使我非常满意轻轻握着他的手,声音娇嫩:“你的誓言太过俗套,不像发自真心,倒是像书里书生随意卖弄女子感情一一样,我才不能轻易允你的诺呢!”边说还把头发捋到了耳后。林皓民痴痴望着这故意娇柔造作的女子不仅感慨到:平常见惯了她的大大咧咧,而这一次,也是头一次见她故作姿态,卖弄风骚倒是可爱至极。林皓民面带笑容,接着单膝下跪,倒是让孟晚秋有些措手不及:“你这是干什么,是在学洋人的罗曼带克吗?”孟晚秋边讲话边快速调整好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的语气和行为。“是啊,秋秋,这份罗曼蒂克是我献给你的,而且,你要是收下了,便是一生的事情,你现在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我想,我可以等呢,等你长大,做我的新娘。”林皓民一字一句准确无误的落在孟晚秋耳边,着声音带点酥麻,不禁脸上晕染了彩霞,耳根上点上了朱砂。孟晚秋将手放到林皓民的手中:“这一生,我就只认你了。”林皓民一用力,她边跌落在自己的怀里,瞧这小人,平日里跟个不害臊的假小子一一样,如今倒是娇羞的惹人怜了。两人坐在一起,孟晚秋两手托腮,细细端详者弹琴的林皓民,他的容颜,他的身形他的声音,他的姿态,我都要全部记住,他的全部都将在我生命里永不磨

    灭。“这手生的如此好,似乎就是为这琴而生呢。”孟晚秋不禁感慨。林皓民弹得曲子突然中断,转头望着真听的入迷而又因为琴音突然中断不解的盂晚秋。淡淡笑道:“今日不弹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话落便见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孟晚秋,“好啦,去哪?"本来就不太喜欢学习钢琴的孟晚秋一听便恢复了活力。原就不喜欢,只是因为是林皓民在教她,所以为了见他便一直坚持学习着。

    只见林皓民牵起她的手,“去看看少了13年的我是生活在哪的,我要把我毫无保留的交给你。”他牵着她的手的时候牵着很紧很紧,他在她的心里种下了无数的花种,他们亦是彼此的唯一一 。

    “他带着我偷偷溜了出来,法租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我记得他在祥和大街的街角他买了一束花送给我,这是我人生的第束花呢!" 孟晚 秋将最后一口咖啡慢慢饮完,微微勾起嘴角,虽然岁月还是在她脸上布满了痕迹。记者在笔记上快速记录着,不知不觉天气开始慢慢变凉,晨起的朝阳不知何时躲到了云层里,起风了,可幸好屋外的风吹不进屋里来。孟女士替我添了新煮好的茶,又给我拿过来一些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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