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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了性变态的丈夫

她杀了性变态的丈夫

作者: 兴时态_198812 | 来源:发表于2018-11-14 22:53 被阅读318次

    她杀了性变态的丈夫

    她杀了性变态的丈夫

    梅丽是吃过牢饭的人,因为一个男人。

    梅丽的爸爸早些年当包工头,后来得遇贵人,办了厂子,发了家。在那个小镇里,他们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

    美中不足的是,梅丽的妈妈因为身体有问题,只生了梅丽一个女儿就没法再生育。

    80年代末,小镇上只有梅丽家有一台电视,把乡里乡亲都羡慕得不行。

    梅丽爸爸很舍得给她妈妈花钱,她妈妈也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很懂得“对自己好”的女人。给她五百块,她能在一天之内就花光。早上,她上街买件衣服,下午去烫个头发,晚上再打两场麻将,那钱也就没了。

    要知道,那可是80年代末的五百块,够一个三口之家花好几个月的了。

    梅丽读了几年学,但后来只考上一所职业技校。在那里,她认识了那个让她坐牢的男人,叫宏剑。

    宏剑是梅丽的技校同学,也是个“好猎手”。那年,当他看到梅丽的父亲开着车来学校接她时,他就从她身上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90年代初,小镇上谁家买得起车啊?而那会儿梅丽的父亲已经坐过飞机了,还拍了一张照片,放在车里显摆。

    追求梅丽的阶段,宏剑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见了梅丽爸妈后,他更是深得两位长辈的欢心。

    第一次见梅丽爸爸,宏剑大谈特谈对改革开放的见解,唬得没什么文化的梅丽爸爸一愣一愣的。

    梅丽妈妈喜欢宏剑嘴甜、长得帅,为人又很机灵,鞍前马后把她服务得很是舒心。她甚至曾跟他开过非常不合时宜的玩笑:“要是我年轻时遇上你呀……”

    话刚出口,梅丽妈妈觉得自己失言、失态,有点发窘。宏剑反应快,立马接上一句:“那您就赶紧给我和梅丽定娃娃亲了对不对?”

    梅丽爸爸当时已经背着她妈妈在外头有了女人,不巧被宏剑撞见过,但他帮未来岳父打掩护打得很好。再后来,宏剑加入了梅丽爸爸的工厂,搞定了几笔大订单,梅丽爸爸连连称他“孺子可教”。

    梅丽爸爸骨子里是很“重男轻女”的。这么多年来,他膝下无子,一直引以为憾。得知情妇怀孕后,他欣喜若狂,满心期待着她能给自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骨子里,他并不信任女儿,也觉得女孩子家家的,没法继承他的事业,但是,要他把家业交给宏剑这个“准女婿”,他又不大放心。

    网上有句很流行的话,说的是“只有婊子能一眼识别出谁是婊子”。同样的道理,也只有“渣男能一眼识别出谁是渣男”。

    就冲宏剑帮自己打掩护这一点,宏剑的人品就令梅丽爸爸不放心。他虽然有些重男轻女,认为女儿难堪大任,但还是希望女儿能嫁个靠谱人的。

    一心希望梅丽早日跟宏剑结婚的是梅丽妈妈。她看宏剑这个未来女婿,真是哪儿哪儿都觉得满意。每次她提起梅丽与宏剑的婚事,梅丽爸爸就说:“唔,再等等,再观察看看。”

    每一次,他都不敢直视妻子的眼睛,因为心虚。

    梅丽爸爸的情妇,后来并没能生出儿子来。

    二女儿的诞生,让梅丽爸爸沮丧不已,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生儿子的命,后来索性去找了一个算命大师算了一卦。

    “大师”跟他说,你已经用尽了祖孙三代的福荫,注定命中无子,如果一定要强求,必导致灾祸。

    更要命的是,大师还告诉他,你的妻子旺你,不可轻易离婚。

    梅丽爸爸文化程度本就比较低,听算命的这么一说,更是深信不疑。从此,他绝了自己再生儿子的念头,开始“全面考察”宏剑是不是真心对梅丽好。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全面考察”,就死于一场车祸。

    一夜之间,工厂没了主心骨,家里没了顶梁柱,外面的女人带着私生女找上门来分割遗产…..

    梅丽妈妈如遭遇晴天霹雳,惊惧交加、抑郁难当,梅丽也是惊慌失措,母女俩全靠宏剑出面,才摆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度过了眼前的难关。

    宏剑在处理这些事情中表现出来的能力,也让梅丽对他刮目相看。

    梅丽爸爸死后,梅家的工厂名义上是属于梅丽妈妈的,但实际上却是宏剑在经营。看着工厂账户上不停往上涨的余额,梅丽妈妈深感欣慰。再后来,只要宏剑按时把生活费划转到她的账户上,她也就不再过问公司的事儿了。

    两年后,梅丽和宏剑举行了一场盛大而有特色的婚礼,几乎轰动了整个小城,甚至上了当地的新闻。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梅丽就这么安心地当着她的家庭主妇。大部分时间,她很知足,但有件事情她难以启口:丈夫在床上不大行。

    她旁敲侧击,要求宏剑去医院检查,但他每次都支支吾吾。她说多了,他就青筋暴起,骂她是荡妇。

    两个人的矛盾开始产生。

    此后,宏剑在床上越来越“不行”,接着他开始频繁地怀疑梅丽有外遇,说她爸爸就是这样的人,她一定也有她爸的风流基因。

    梅丽把这事儿告诉给了自己的妈妈,可梅丽妈妈居然说:“这说明他很在乎你啊。男人那事儿不行更好,至少不会像你爸爸似的……”

    话还没说完,她又开始抹眼泪,梅丽只得反过来安慰她。

    没过多久,梅丽的妈妈在麻将桌上突发心肌梗塞去世。

    办理遗产继承时,梅丽去查了工厂的账,却发现父母留下的工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空壳儿。工厂还在运转,但主人早已经不是梅丽妈妈了。

    再查下去,她发现宏剑早已以婆婆的名义成立了新公司,并将原工厂的业务全部转移到了新公司。

    父亲创下的家业合法地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对方把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在法律上几乎找不出半分漏洞。

    宏剑发现梅丽查过自己的底细后,开始严密“监控”她的一言一行。

    逢年过节,一些朋友给梅丽寄来贺卡,也会让他醋劲大发。梅丽有一次出去逛街,遇上了一个高中男同学,留了人家的寻呼机号码。宏剑发现她在电话本上多记了一个寻呼机号码,当即就甩了她一耳光。

    有一次,梅丽去喝朋友的喜酒,晚回来了一点,就被宏剑冷嘲热讽:“今天又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啊?”

    梅丽解释说自己遇到老同学,多聊了几句。她当时也在气头上,便顺口说了一句:“你不要因为自己不行,就老疑神疑鬼的啊。”

    宏剑突然暴怒,一把扯住她头发,把她绑到到床上。

    接着,他关了窗帘,扒光了她衣服,细细检查她身上有无异常,再掏出胶卷相机给她拍下了许多裸体照。

    随后,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了各种性虐待器具,不停折磨她。

    起初,梅丽还觉得有些“刺激”,可后来她越来越难以忍受。丈夫对她“性虐待”越来越严重,后来甚至拿开水烫她下体。

    梅丽不敢跟朋友倾诉,不敢去医院检查,甚至都不敢报警。那个年代,在那个小镇里,家庭暴力非常普遍,男人打女人是常有的事儿,没见谁报警。真要去派出所,警察也只当是家务事,让当事人自己处理。

    梅丽觉得,宏剑的“性虐”行为与普通的“家暴”不同。她若是说了出去,别人只会认为丈夫只是和她“玩得有点大”“太开放”。 再说了,她的裸照还在宏剑手里,他说过她要是不听话,他就将那些照片公布出去。

    梅丽越是这样,宏剑就越是变本加厉地虐待她。

    宏剑他对她的虐待,只跟“性”有关,外人完全看不出,只有梅丽知道自己有多痛苦。梅丽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宏剑顾左右而言它:“我当够了你爸妈和你的狗,懂了吗?”

    起初,梅丽还能出门社交、购物,后来她直接被禁足,被宏剑反锁在家里。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被捆绑在床上,嘴上贴严了胶条,眼前一台录像机,终日播放着黄&色录像带。

    等他下班回来以后,他就喂她水、食物。那些吃食中,应该掺有药物,因为每回她吃喝完毕后,整个人顿时变得昏昏沉沉的,失去反抗他的力气。

    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除了要忍受被烟头烫的痛楚,还要忍受镊子的虐待。她的下体经常被宏剑塞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包括啤酒瓶、浸透了辣椒水的抹布....

    梅丽后来得了严重的妇科炎症,精神也面临崩溃。她想过要喝农药自杀,却又被宏剑救了回来。

    某天晚上,梅丽在睡梦中又被“性虐”。惊醒的她,发现自己嘴巴又被贴了胶条,发不出任何声音,宏剑红着眼睛,浑身酒气,站在她面前。

    当时她害怕极了,拼命挣扎和反抗,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推开了丈夫,跑去了客厅。宏剑怕她跑出去,提前反锁了门。梅丽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警告他不要过来。

    宏剑没当回事,像只大熊一般扑了过来,梅丽来不及多想,只捏紧水果刀闭着眼睛喊:“你不要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扑倒在地,宏剑压在她身上,胸口插了一把刀。她慌了,用力推开丈夫,坐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宏剑像一个沙袋一样滚到一旁,发出痛苦的喘息声,梅丽听到这个声音,内心烦躁不堪,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拔刀…….

    一股鲜血像喷泉一样飙了她一脸。

    满身是血的宏剑躺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后一动也不动了……

    梅丽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以后,主动跑派出所投了案。

    梅丽被判刑十几年,服刑期间因为表现良好,被减刑四年。在狱中,她认识了很多狱友,把自己的故事讲给狱友们听。

    等她从狱中出来的时候,已是四十多岁了。

    头发花白的她回到老家后,去父母的坟前磕了个头、烧了一炷香。有人说她也去宏剑的坟头看了看,还在坟前坐了好久。

    在梅丽坐牢的那些年里,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出来以后,面对一切,无所适从。

    一开始,她给一家医院扫大院,后来去到一家餐馆洗碗。有人看她无父无母、无儿无女,甚至连要好点的亲戚、朋友都没几个,就好心给她介绍对象。她婉言拒绝了,只说这辈子再也不碰男人。

    梅丽租住的房子条件太差,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而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接触到佛学。寒冷的冬夜,有人听到她在租来的屋子里大声念《大悲咒》。

    再后来,梅丽彻底从小镇上消失了,有人说她病死了,有人说她出家了。过了几年,人们仿佛都忘记了她的存在,但是,如果你去到当地,讲起二十年前发生的那起“杀夫案”,人们一定会提起她的名字。讲完她的故事,可能还有人会感慨一声:“都是命啊。”

    她杀了性变态的丈夫

    丁俊贵

    2018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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