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后就开始进入数九寒冬了,火锅便成了人们的最爱。想想以前的红泥小炉,炉上被烟火熏得黑不流鳅的铝锅,心里还是有一股暖意流过。
小时候天气特别冷,风大雪大冻大。放学回来,露在衣服外面的都被冻得通红,到家书包一扔便迫不及待的掀开火桶上面盖的夹布或麻袋,人便坐在火桶的木镰上。一会功夫身子暖了,手指却钻心的疼。母亲捧出炉子,很小,红泥巴做的,上面三个稍高点的是炉耳,顶锅的,侧面有一个小方孔,掏灰。炉里面烧着玉米芯子,或者是灶里烧剩下的柴头,又端上那个外表黑呼呼的铝锅,锅里有烧熟了的萝卜,咸菜。盖揭开热气冒得老高,炉四周还有青菜,炒萝卜丝。等父亲回家的时候,一家人围在桌边,吃得心里暖暖的。母亲不让我们吃旁边的白菜、萝卜丝,说等炉子里吃浅了再添进去,烫的好吃。就着热菜,吃着饭或喝着玉米糊,先前的冷、冻、想哭鼻子的感觉早忘记了,甚至忘记了外面是冰天雪地。
这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了。八十年代初我们那里有人开了贸易贷栈,从江南山区运来了栗碳。篾篓包装的,一篓二十斤,颜色黑黑的,有点发亮,不像家里灶膛里掏出来那种乌乌的,有点灰色。伴随着栗碳的是一种新式小炉。耐火材料烧制的,大小和以前的泥炉差不多,比以前的结实,份量也重点,样式好看多了。光滑滑的外表上有几枝红梅的浮雕,尽管没有上颜色,都是泥黄色的。上面还有个大盖子,大盖当中留有六角形的出火口,不用的时候也可将小盖盖上。下面还有一个大一圈的泥盘,防止烫坏了桌面。锅换成浅浅的不锈钢锅了。变化大的是锅里面的菜,萝卜咸菜已不是锅里的主角,白白的豆腐,金黄的生腐,大头圆子,山粉圆子,还有氽肉……炉子四周也有了糖拌花生米,菜杆子炒豆干,还有那鲜鲜的鱼冻子。老父老妈每晚还有整两杯散装老白干,尽管那时还没通电,还是煤油灯,但生活的滋味渐渐浓了,笑容多了,心里头也不再是愁云密布了。
后来换上了电炉,省下了端锅添碳的麻烦,但也不是很安全,看到那烧得通红的钨丝,心里总是有点丝丝担心,直到换成了那种电饭锅似的电炉这种担心才没有了,现在又是酒精炉居多,锅里的菜也换成了超市买的各种圆子,饺子,牛肉涮羊肉以及各种调料。
炉子的变化中,自己的头发也变得花白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经常一炉酒精烧完了,还有人没回来,有时孩子们说这样的菜不好吃,那样的菜不能放。想想以前的红泥小炉,锅里的萝卜咸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老家故事 巢湖文海 云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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