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滴滴的声音传来，莫小默看了一眼，是Jack，现在的莫小默恨FG的一切，Jack自然也包括在内，网络还是那样的虚假，哪怕真了那么一次两次，不是梦魇，就是屈辱，在鼠标点向删除的时候，莫小默突然转向了取消，
“恩，”淡淡的回应似乎让对方感觉到气氛的纠结。
“今天去面试了吗？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没能帮上你。”很是无力又很有说服力的解释。
“没关系。你能帮我个忙吗？”嘴角扯开的弧度带着不屑和轻蔑，语气却温柔到能把人融化的大方淡定。
“说”
“你有认识的有钱人吗？”
“怎么？你想傍大款？？？？”对方的语气中满是好奇与质疑。
“是的。”莫小默很是诚实的承认。
“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呢？到底有没有？”
“我就是啊。”
“是吗？那好啊，什么时候见面？”
“这么饥渴？”
“少罗嗦，我要的是钱。”
“多少？”
“初夜，你说多少？”
“还是个雏？”
“说个时间，价钱上你看着办？至少得让我满意。”
“好，这周六YY宾馆。”
莫小默长长的输了口气，她根本就不知道初夜到底是个什么价位，不过是在看电视的时候知道初夜肯定价格要高于普通的卖身，莫小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这样子的地步，卖身，多么讽刺的字眼，可是想到白天的屈辱这个不过是个筹码而已，泪水再次充涨了双眼，莫小默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那激烈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中，那个明朗的眸子，早就模糊了的容颜，莫小默惊恐的睁开眼睛，使劲的晃动着脑袋，这该死的梦魇，总是会在自己睡着、醒着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出现，她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那冰冷的水浇在自己的脸上，头上，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浇注在自己的心里，浇注在自己的脑子里，让一切都不复存在。
冰冷的水浇注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已经入夏，这种温度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莫小默在那冰冷中畅快了半个钟头，姚千挑还没有回来，她湿漉漉的坐在电脑前，打开百度的网页，冷冷的敲下：“处女膜修复手术”。
YY宾馆是这座城市一流的宾馆，里面的设施简直就是总统级的套房，莫小默看着眼前的大叔，叫大伯才对的男人，她冷冷的勾起嘴角的唇线，自己竟然要和这么一截枯枝朽木……算了，自己要的是钱，只要给钱，管他是什么人呢？
“你好，我是陌陌，咱们见面的目的我就不用说了吧，我去洗澡，稍等。”莫小默开门见山，为的就是避免那种尴尬。
“等下，我有话要说。”大伯看起来唯唯诺诺，怎么也不像个腰缠万贯的老板，可能是个土地主吧。
“什么话一会说吧。”莫小默并没有停下脚步，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我不是Jack。”大伯说道。
莫小默转身进了浴室，在那硕大的蓬蓬头下，任由那水珠使劲的泼洒下来，不是Jack，这有什么区别吗？只要有钱就够了。出去的时候，莫小默还是裹了浴巾，在这个老男人面前脱光光，继而还要……想到这，莫小默的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只是她必须得忍住，‘一会关了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莫小默自己安慰自己，也只有这样子才会好受点。
莫小默裹着巨大的浴巾走了出来，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张纸，莫小默走近，拿起，中行的银行卡滑落下来，撞击在华贵的地毯上悄无声息，便签纸上面写着：
“姑娘，
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难处了，不过你还这么年轻，不能这么糟蹋自己，我女儿当年也是因为……却当了别人的情妇，是我这个父亲的错，你和她差不多的年纪，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不要走错了道路，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就当我借你的。”
莫小默弯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自嘲的笑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一把扯下身上的浴巾，并不怎么完美的胴体赤裸裸的展开在镜子中：“我是茶花女，哈。我是茶花女。”
赤身裸体的莫小默走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自己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住过这么豪华的宾馆，走到小型的挂衣间，随手扯下那酒红色的睡袍，看来钱真的是好东西，那舒适的布料松松垮垮的遮住莫小默的身体，那轻柔的触感像是在温柔的抚摸，莫小默就像那烟花巷的风流女人一般，这一刻她彻底的放荡着自己，让那并不怎么好喝的红酒点点蜎蜎的滑入自己的喉咙，慢慢的滑下，她要大醉一番，彻底的释放自己。
她怎么也不会不知道的是，在隔壁的房间里，男子看着视频中那个风骚放荡的女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微微的蹙了蹙眉，然后一抹诡谲出现在嘴角上扬的弧度里面。随机啪的关掉电视，起身走了出去。
那个梦还是不依不饶的跟随着自己，莫小默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模糊的五官，只是那闪亮的眼睛中那种不羁的痞气让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想念，对，像某人，哈哈，管他像谁呢。
莫小默感觉自己是被这个男人抱了起来，“酒精真是好东西，你这次像真的一样。”
莫小默感觉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自己，整张脸都在自己的面前放大，一个暧昧的声音软软的砸到自己的脸上：“我还有假的不成。“
莫小默有点受不了，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无比的风骚，似乎都在蠢蠢欲动，使劲的挣脱开男子的怀抱，气急败坏的指着男人大叫：“你不知道你有多讨厌，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哪怕我只是闭一下眼睛，你丫的也不放过我，我他妈怎么得罪你了，凭什么老是这么折磨我，我……唔……”
莫小默感觉到一阵窒息，这次的梦境很是逼真，让莫小默仿佛真的回到了某个时刻，自己也是这般的疯狂，她热切的回应着，所有的屈辱似乎都能在这疯狂的交织中散失，似乎这时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莫小默觉得自己真的像极了那个茶花女，虽然可能没有茶花女的容颜，可是那种风骚，那种势利，那种逞强，每一个都在使劲的彰显着，莫小默知道这是一个梦，只是这一次她容许这个梦疯狂的继续下去，不想醒来，她贪恋梦中的这个影子，甚至于痴迷，她努力去模糊脸上的棱角，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去执着这模糊、帅气但是冷漠的脸，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痴迷。
“我是谁？”梦里的男子竟然温柔的趴在莫小默的身上，气若如兰的问道，是谁，有差吗？醒来之后什么都是空气，莫小默冷冷的笑了，笑声激怒了刚刚问话的男子，他使劲的咬住莫小默的唇瓣，却是温柔的吮吸，莫小默深深吸了口气，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这个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子：“你是谁？我说是谁就是谁吗？”
“我是谁？你希望我是谁？”
“你今天的话真多，以前你只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不会说话的，今天是怎么了……”
“告诉我，我是谁？你希望我是谁？”男人似乎对于莫小默模棱两可的转移话题很是愤怒，大手附上她的脸，下意识的有了力道。
“林傲，我好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是没有像姚千挑喜欢李非凡那样，可是我着实是喜欢你啊，我喜欢了你十年，从我12岁那年，你肯定会说我骗人吧，是的，我是早恋，我就是喜欢你，为什么你总是在我决定放弃你的时候就会出现，让我怎么也下定不了决心去忘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为什么你现在却装作不认识我，我不相信你不记得我了。怎么可能，我没有变样子啊，为什么你要在那么多人面前那样子说我，别人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林傲说我，我受不了，你等着吧，我莫小默无论如何也要进FG，我就不相信你能继续装下去，我……”
头痛的要命，莫小默揉了揉还在痛的太阳穴，昨天的事情已经忘记了大半，依稀记得自己是去卖身，然后自己喝醉了，然后又被那个梦魇折磨……她看了看床上的银行卡，知道昨天喝酒之前的事情全是真的，平整的床单上干净什么都没有，莫小默淡淡一笑，原来梦都是这般的真实，真实到自己似乎还有种很疲惫的感觉，或许是春梦做的太卖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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